不過賀尋安故意側(cè)著臉對著賀璃,應(yīng)該是不想讓她看到。
羅衾和賀璃道了再見之后,和賀尋安一起走了。
回到車上以后,羅衾看了賀尋安一眼,問他:“你……傷口還好吧?”
賀尋安不在意地笑笑,“沒事。”
他和賀章文上樓之后,開門見山地提了條件:“我可以拉攏羅氏的生意,條件是你把你的寶貝兒子踢出去?!?p> 賀章文被他這么一說,臉色有點僵。他還從來沒被人這么頤指氣使地命令過,頓時心里不平衡:“賀牧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弟弟,把他踢出公司也太不像話了。”
像話?賀尋安勾著嘴角,眼睛里一片陰冷地看著他:“條件我已經(jīng)提了,做不做得到你看著辦?!?p> 賀章文被他強硬的口氣氣到了,說話也難聽了起來:“當(dāng)年要是我不把你養(yǎng)大,你能活到今天?你一個私生子,有什么資格和我提這些?”
賀尋安覺得好笑。這就是他的父親,生養(yǎng)他的父親,當(dāng)著他的面叫他私生子。
“賀章文,”賀尋安很早就不叫賀章文父親了,“趁我現(xiàn)在還愿意好好和你說,你最好照做?!?p> 賀尋安至今和賀章文維持著表面的和平,是念在賀璃母親的份上。那個溫柔了一輩子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的丈夫背叛她之后,仍然對他和賀璃說:“再怎么說,他也是你們的父親,別對他做太絕的事?!?p> 賀章文怒火攻心,直接抓起桌子上的硯臺朝賀尋安砸了過去。賀尋安側(cè)身躲了一下,硯臺擦過了他的顴骨。
傷口不嚴重,但是到底是擦傷了,有細小的血珠滲出來。羅衾從包里拿出了面紙,遞給賀尋安:“你擦擦傷口吧。”
賀尋安抬眼看她,倒是笑了起來。他索性懶洋洋地坐在那里,手搭在方向盤上,對著羅衾說:“那你幫我擦吧。”
賀尋安又恢復(fù)了那種喜歡調(diào)笑人的樣子。羅衾抿了抿唇,伸出手幫他擦傷口。
羅衾的動作很輕,仿佛那是個多么嚴重的傷口。紙巾接觸在皮膚上,癢癢的,讓賀尋安忍不住抬眼看她。
她垂著眼睛幫他擦傷口,神情專注,看著溫柔。
“你知道我和你結(jié)婚是為了什么,對嗎?”賀尋安覺得,羅衾確實單純,可絕不是單純得一無所知。
傷口擦完,羅衾收回手,“嗯?!?p> 她想要他幫忙,他想要羅氏的生意,再清楚不過了。
“你今天帶我來,也是為了這個吧?!睘榱私o他父親一個證明,為了取得一些東西。羅衾沒說得那么明白。
“羅衾,”賀尋安淡笑著看她,“我們算是同病相憐吧?!?p> 羅衾覺得這個說法也真是新鮮,看著他,淡淡地笑,“是吧。”
“那同病相憐的我們,一起去看個電影吧,隨便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p> 羅衾笑了起來,輕快地說:“好啊?!?p> 羅衾想,這樣也挺好的。沒有顧衍期,也不去想顧衍期。賀璃說得其實有道理,如果她決定要和賀尋安在一起,那么她學(xué)著喜歡上賀尋安其實是件好事。
商場里空調(diào)開得很足,羅衾被冷風(fēng)一吹,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羅衾剛好看見商場里有買衣服的店,于是和賀尋安一起去了。
她和賀尋安剛走到店門口,就聽到了一個特別耳熟的聲音:“衍期,你覺得這件外套好看嗎?”
羅衾一下子就停住了腳。偏偏導(dǎo)購見她停住了腳步,開口聲音甜美地說:“小姐想看看什么樣的衣服?我們的秋季新款剛到哦。”
她剛要開口,就聽見齊書書叫她:“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