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迷路遇狼 周一守護(hù)
生活還是依舊一樣樸實(shí)平淡,每每看到學(xué)生快樂的笑容就足以治愈人了。今天是張真和橘子一起去收拾柴堆,但因?yàn)閺堈姘l(fā)低燒,簡瀟主動承擔(dān)起了張真的工作。橘子和簡瀟約定課后在學(xué)校田野的第一條坡上見面。
放學(xué)后,校長這幾天臨時要外出,有事要和簡瀟商議。這下子,簡瀟沒辦法和橘子去收拾柴堆。當(dāng)他一字一句地囑托御景代替他去跟橘子會和時,御景記錯了位置,走錯了路。
橘子在坡上一直等待著簡瀟,依舊不見人。橘子心想可能是簡瀟臨時有事就獨(dú)自上山了,反正他們待會也會相見。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御景收拾了一堆柴堆回來,但他很困惑為什么沒見到橘子,他還以為橘子后來沒去。
“御景,橘子呢?”剛開完會的簡瀟問。
“我沒見到她,我自己去的?!?p> “田野階梯走上去第一條坡。喏,我去了?!闭f完御景指了指原處。
“不,那不是第一條坡,而是最后一條?!焙啚t無奈地說道。
簡瀟找遍了所有常去的角落,都不見橘子。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橘子還沒回來,大家開始去尋找橘子。晚上,山上常會有狼出沒,所以獨(dú)自在山上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周一一聽橘子還沒回來,急忙帶上必要裝備就上山了。
這邊橘子收拾了整堆的柴火,但她走著走著就迷路了。這邊的樹林實(shí)在太多了。橘子繞著繞著就走不出來了,之前做的記號完全失效。
橘子著急地眼淚快掉下來,心想:我該不會沒辦法活著離開這里吧!想到自己的爸爸媽媽,橘子的眼淚簌簌地流下來。橘子想到自己的銀行卡密碼家人還不知道,這一年辛苦積累的錢財就要這樣打水漂了,橘子覺得自己虧了。橘子覺得自己還沒為家里人做過什么,從未跟喜歡的人告白,覺得自己還有好長的路還沒走。
周一,御景,乘風(fēng),張真等一群人分頭走。周一突然想到高中橘子總是走著走著就往右偏,無論怎么糾正都倔強(qiáng)得改不過來。橘子也并非不想改,而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很有可能是天生的一種趨向。
周一根據(jù)橘子走路的習(xí)慣和自己的直覺分析進(jìn)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周一他自己也害怕,可當(dāng)想到橘子可能會像高一哭起來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有了許多的力量。
走著走著,周一終于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無助地蹲坐在地上。周一心生一計,不如嚇嚇?biāo)?。他躡手躡腳,靜悄悄地走到橘子身邊,輕輕地拍了橘子的肩膀,大聲喊道:嘿!
不出意料,橘子嚇得跳了起來,等她看清楚是周一時,她氣得直捶周一,緊接著,眼淚又簌簌地落下來。她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周一從未有過的溫柔,安慰:沒事啦沒事啦!
橘子斜靠在周一的臂膀上哭了起來,周一極少看到這樣脆弱的橘子。
突然,天空傳過一陣?yán)呛拷械穆曇簦瑑蓚€人立即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明顯,有狼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輪廓漸漸清晰。它尖利的牙齒似乎能把一切堅硬的東西撕碎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周一敏銳地拿起隨身帶的器具,把橘子互在身后,兩個人以樹為遮擋,但狼犬應(yīng)該是聞到了兩個人的味道,循味前進(jìn)。
突然,一只碩大的狼張牙舞爪地出現(xiàn)在橘子和周一面前,兩個人嚇到腿都軟了,但這時周一卻喊著讓周一趕緊逃跑。橘子不忍看到周一一人面對,遲遲沒有走。
周一拿起尖利的刀鞘,打算刺向狼,沒想到被狼提前撲倒在地。正當(dāng)他們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狼突然倒下了,腦袋開始流淌出鮮血。原來山上只居住著一個70歲的老人,盡管進(jìn)入古稀之年,他卻是狼的克星,因?yàn)樗闹卫羌夹g(shù)實(shí)在高超,狼遇到他都會掉頭跑。
“這么晚,就不要上山了。要不是我今晚比平時晚回去了20分鐘,你們的小命就沒了。”
橘子和周一隔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他們連忙致謝,然后一路跟著老人。
“小伙子,很勇敢?!崩先丝滟澲芤弧?p> 周一趕忙接:那是那是,老伯有眼光。”
“周一,見好就收哈?!遍僮硬煌鼡p周一。
三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跟著老人回到他的住所,因?yàn)槁钒导悠閸?,比較危險,老人沒辦法送他們回去。
他們來到一個小黑屋,裝備特別原始。除了原始的用垂著的鐵鍋燒水做飯,用稻草鋪?zhàn)龃矇|,最吸引人注目的就是打坐裝置。據(jù)老人介紹,他每天除了去狩獵耕種,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坐。
“小伙子,你今天的舉動跟50年前我的經(jīng)歷一摸一樣。但是我沒能保護(hù)好阿珠,在爭斗過程中,我不小心跌落到一個小谷,而阿珠卻永遠(yuǎn)地離開了我?!崩先虽粶I下。
原來老人事后努力研究苦練治狼的技術(shù),并且用往后余生鎮(zhèn)守在這里,彌補(bǔ)內(nèi)心的愧疚和傷痛,默默地守護(hù)著一份感情。
橘子和周一此情此景,完全不知道說說什么。與之相比,他們覺得自己過于淺薄,老人的深情早已跨越世俗,是一種特別純粹的存在。
“我希望你們要好好珍惜愛你們和你們所愛的人?!?p> 橘子和周一都急忙解釋他們不是老人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老人只是樂呵呵地笑著,沒有說什么。
在老人早早收拾完入睡,周一把橘子叫到屋外談話。
“王安橘,你是真的很厭惡我嗎?”周一氣壓壓得很低。
“以前是。”
“為什么呢。”
“你自帶優(yōu)越感,常常沒有顧及到別人感受,最重要的是......你想一想,為什么我在高一主動找你說話,那會我根本就是一個跟異性說話就會臉紅的人”
“月光唄?!敝芤徊恍嫉卣f道。
“橘子,我真心不知道你看中月光哪點(diǎn)。”
“你不懂的。”
“就他說話唯唯諾諾,一副膽小鬼的懦夫樣子。”
“我不允許你這么說他。”
“或許他真的是個可憐蛋?!?p> “此話怎講?”
“傳聞他雖然有很多哥哥姐姐,但父母感情破裂,早已離婚。他母親在他的教育采取強(qiáng)權(quán)制約式,并把離婚的源頭責(zé)怪到月光身上,而父親依舊花天酒地。他見慣母親服毒自殺又被搶救回來的場面,而就是他去上大學(xué)的前一天,母親服毒自殺了?!?p> 橘子聽完之后,才理清了所有的思路,原來像月光這種外在內(nèi)在都極具吸引力的人,上天對他并不寬厚。
“橘子,你還喜歡他對嗎?”橘子還沉浸在月光可憐的身上,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回到屋里,蜷在角落里默默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