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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諸天

第22章 拔毒瘤

五十四諸天 HH一念 3081 2019-11-27 16:21:22

  這一天陰天,烏云蓋頂,待天明之后,趙德柱背著包袱進(jìn)入李家鎮(zhèn)。

  天氣陰暗,但李家鎮(zhèn)的生活節(jié)奏卻不曾有半分影響,一大早市集依然熱鬧,鬧市人來人往,各種吆喝聲、叫賣聲不絕于耳,偶爾可聞討價還價聲在耳畔響起。

  趙德柱輕揚(yáng)嘴角,想起了與自己母親去市集買食材的溫馨一幕,眼眶有些泛紅,恍惚母親便走在自己身邊,那偏于矮小與臃腫的身材卻讓他很是想念與牽掛。

  下雨了。

  蒙蒙細(xì)雨鋪天蓋地的從天上掉落,風(fēng)嗚嗚響,在耳畔炸裂,仿佛在為趙德柱傷心,感同身受的同時亦很同情。

  此情此景,正是眏射出他的心情寫照。

  天空是灰色的,他的內(nèi)心深處又何嘗不是如此。

  李家鎮(zhèn)的街道一下子由熱鬧變得冷清,行人匆匆避讓,或跑回家中,或躲到屋檐下避雨。

  唯有個別人,撐起了油紙小傘,悠哉悠哉的體會雨中那份說不出的情操。那是雨中浪漫的感覺。

  整條街道上,唯有趙德柱踱步前行,密集的雨水很快打濕他的半尺長黑發(fā),他也不管,任由黑發(fā)被雨水浸濕,粘成一綹綹散落下來。

  不少行人側(cè)目,都在低聲細(xì)語稱這人莫不是傻了,也不避雨。

  “沙沙沙……”

  雨更大了,可謂瓢潑大雨,風(fēng)吹在身上更冷了,那些撐著油紙傘的行人也不敢逗留了。

  “這人是誰,這得受多大挫折才會這般心如死灰?”一些雙手插進(jìn)袖里的行人躲在屋檐下,對趙德柱很是好奇。

  “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家的人……”

  “咦,他走的方向似乎是去往李家……”

  “你不說我都沒注意?!?p>  “要不跟去瞧瞧?”

  “他瘋你也瘋?這么大的雨,避之不及呢……”

  終于,趙德柱出現(xiàn)在李家大門前,這是一扇陳舊的朱紅色大鐵門,門前端著兩尊犼的石像,這是望天犼,歷經(jīng)風(fēng)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

  門口有兩名李家人守著,看到趙德柱如若無人般的接近,立時怒了。

  “站住!瞧你那乞兒打扮,焉敢踏足李府。再敢往前一步,大爺我打斷你的腿。”

  “趕緊滾蛋!”兩人兇神惡煞般,又很不耐煩的叫囂著。

  趙德柱面無表情,淡淡問道:“你們傷過人嗎?”

  李家的兩個狗腿子一愣,隨后相視一眼,皆譏笑出聲。

  “傷人算什么?你再不走,大爺我準(zhǔn)將你打成殘廢!”

  “你莫不是傻了?打人這么平常的事情,可謂家常便飯。上次勞資差點(diǎn)把那誰給閹了,嘿嘿,我還想霸占他婆娘呢。”

  “既然如此,那你們下半輩子就在床上度過吧?!?p>  “你說啥?”一個李家狗腿子掏了掏耳朵。

  “兄弟,他是說要打殘我們!”

  “噗!大言不慚,就憑這乞兒?”

  趙德柱沒心思跟他們瞎胡鬧,果斷出手,伴隨數(shù)聲骨斷筋折的‘喀嚓’聲響起,再傳出殺豬般的凄厲叫聲,撕心裂肺,那兩個李家狗腿子已然殘廢,斷手?jǐn)嗄_,如兩只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涕淚長流。

  “怎么回事?!”

  “何事大吵大鬧?!”

  聲音貫穿李家,讓很多人心頭一驚,蹙著眉出來一探究竟,其中一名管事就在其中。

  “你是誰?真是好膽,竟敢到我李府撒野!”不問緣由,這名管事便遷怒于趙德柱。

  “李家好大的威風(fēng)。一頭被拔了牙的狼,難道還想繼續(xù)作惡嗎?”趙德柱抬眼掃著那名管事,他的話一針見血,可謂揭人傷疤。

  “胡言亂語。竟敢挑釁我李府聲威。來人,把他拿下!”這名管事也算行事跋扈,近墨者黑,一言不合便會刀兵相向。

  一瞬間,便有十多名李家的家丁洶涌而來,他們手里或持棍持刀,一個個窮兇極惡般向趙德柱沖來。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呈現(xiàn)一邊倒的局勢,趙德柱兩手空空,卻如虎入群羊之中,所過之處哀嚎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根本抵抗不了他的反擊。

  旁邊,那名管家看得直咽唾液,完全是被震驚到了,冷汗直冒,心驚膽顫。

  “頂??!都給我頂住!”他氣的不行,這么多個人竟然拿一個人沒辦法,真是可恨啊。

  “沒用的。除非李家還有修仙者存在?!壁w德柱在應(yīng)付十幾名李家家丁的同時,還風(fēng)輕云淡的對著這名管家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那是譏笑。

  “頂住!我去請四爺出關(guān)?!崩罴业墓芗乙粋€激靈,嚇得屁滾尿流,連跑帶顛的溜了。

  他一走,李家的家丁更是節(jié)節(jié)敗退,可謂兵敗如山倒,更加干凈利落的倒下。

  趙德柱并沒有殺人,他還沒那么嗜殺成性,只是很巧妙的運(yùn)用暗勁將這些人震得殘廢,骨斷筋折,自今日起無法再做傷天害理之事。

  當(dāng)然,伸手討個錢還是可以的。

  風(fēng)在吼,烏云壓頂,雨更大了,沙沙聲震耳欲聾,豆大的雨點(diǎn)猛拍李家鎮(zhèn)的屋檐,發(fā)出連綿不絕的響聲。

  “李家還有修仙者?!”趙德柱蹙起眉頭,他之所以敢來,是因?yàn)橐粋€時間差。

  兩個多月了,神門的那些長老肯定不會在李家多留,而且就算他們第一時間聽聞李家遇害,恐怕也不會再出現(xiàn)了。

  因?yàn)橹餍墓恰顒僖呀?jīng)嗝屁了,李家對神門而言,或許已經(jīng)沒有了利用價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勝我都干掉了,又怎會懼怕其他李家人?”

  這是一種強(qiáng)大的自信,可理解為相當(dāng)自我,自我到自負(fù)。

  踱步向前,趙德柱如若閑庭信步般在李家的一些小院花園等地方進(jìn)出,他氣定神閑,昂首挺胸,透發(fā)出屬于自己的氣勢。

  “何人敢到我李家撒野?!”突然,一道怒吼如同河?xùn)|獅怒割裂空氣,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出現(xiàn)了,他滿臉橫肉,眼神很冷,如同一頭看見獵物的惡狼。

  在這中年人身邊,還跟著一名管事,正是那屁滾尿流的家伙,此時,他完全換了副姿態(tài),從心驚膽顫變成趾高氣昂模樣,斜睨著趙德柱,冷笑連連。

  “四爺,就是這個乞兒,大言不慚稱我們李府是被拔掉牙齒的狼?!?p>  “少年人,你很狂妄!”李家四爺,便是李勝的親生父親,名為李穗。此時瞇著眼緊緊盯著趙德柱,聲音很冷。

  “殊不知,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p>  “代價?就憑你還不配?!壁w德柱嗤之以鼻?!袄罴业钠渌蓄^有臉的人呢?一沒事就耀武揚(yáng)威,魚肉鄉(xiāng)里,頤指氣使,一有事就躲起來,簡直膽小如鼠呀?!?p>  “放肆。竟然污蔑我李家,看我滅了你!”李穗性情相當(dāng)爆炸,一聽到不中聽的,張口閉口就要滅了趙德柱。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打斗,李穗的修為還沒完全進(jìn)入枷鎖境初期,輕而易舉便被趙德柱一招給干趴下,果真如被拔了牙的狼那般。

  “李勝一死,李家還能有什么依仗?”

  “你……欺人太甚!”李穗吐血。

  “哈哈哈。這不是你們李家一向的作風(fēng)嗎?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趙德柱放聲大笑。

  之后,他搜遍了李家,揪出了躲在密室里以為能僥幸逃過一劫的李家人,足足有十多號人,全是李家至關(guān)重要的人物。

  正午時分,雨停了,太陽破開云層。

  李家,李家的重要人物此時卻如階下囚一般,趙德柱以一根粗繩捆手,一人連一人,他抓著繩頭,拉著李家人游街示眾。

  這一圈下來,整個李家鎮(zhèn)的人們都騷動了,震驚了,激動了。

  趙德柱也令這些人側(cè)目相看,他面色如常,波瀾不驚。

  找了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趙德柱高聲大喊。

  “各位,李家眾人已然伏法,今后的李家也會除名,大家不必繼續(x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什么?這是真的?”

  “太好了,李家這顆毒瘤終于被連根拔起了!”

  “報應(yīng)不爽?。 崩罴益?zhèn)的人們一個個振奮不已,滿臉笑容。

  “這人是誰?竟敢這樣做?!?p>  “不認(rèn)識啊,但看著眼熟。”

  “咦,他不是李秀念的兒子趙大柱嗎?”

  “什么?是他。難怪了!”

  “原來是你這小雜種!”李家四爺冷怒道。咬牙切齒?!拔液薨?!我恨我兒為何斬草不除根,留下你這禍害?!?p>  “斬草除根?嘿嘿,你倒是提醒我了。”趙德柱冷笑,往李家四爺肩膀輕輕拍了兩下。

  他頓時如遭重?fù)?,不斷咳血?p>  “你廢了我……”

  “不單是你,李家所有人我都會廢掉!”

  趙德柱說到做到,真的將李家的重要人物整成殘廢。

  “大柱,你這可是為民除害啊!”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趙德柱微笑。

  “大柱,你可有想過如何處置他們?”李家鎮(zhèn)的人們一下子熱情了不少,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見過的,沒見過的,似乎都變得熟絡(luò)起來。

  “李家人已經(jīng)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這輩子除了伸手討個錢,其他事情根本做不到。大家盡可放心?!壁w德柱說道。

  “這顆毒瘤總算拔了啊!”李家鎮(zhèn)的人們振奮,一個個樂開懷。

  “眼下,最重要的是選出一位鎮(zhèn)長來,立下一些規(guī)矩,維持小鎮(zhèn)安全,畢竟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嘛。大家可有人選?”趙德柱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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