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侯薦名將,林教頭心酸往事
東京殿帥府。
高球看過了江洲送來的書信,說道:梁山?梁山?可是那林沖落草的地方?
高太尉說的不錯,正是那賊,落草的山寨。李虞侯說道。
好你個林沖,這次你又犯在我手上了,若不除你,我怎心安。高球咬牙說道。
高太尉可是想征討梁山?李虞侯說道。
征討梁山,一群賊寇而已,只是不除了林沖,我怎么消得心中怨恨和衙內(nèi)的大仇。高球咬牙說道。
高太尉如真有此心,在下愿保舉一人,可踏平梁山。李虞侯說道。
哦!是何人?高球問道。
此人祖籍并州太原人士,現(xiàn)任汝陽郡都統(tǒng)制,喚做呼延灼。李虞侯說道。
呼延灼,高球念叨了幾句說道:我倒是聽說過這個人,好像有些本事。
呼延灼祖上正是大宋開國名將鐵鞭王,呼延贊之后,何其祖上一樣善使鋼鞭,傳聞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林沖只不過區(qū)區(qū)一個槍棒教頭怎敵得過名將之后。李虞侯笑道。
嗯!你去傳我口令,跑一個汝陽郡,把呼延灼喚來,我要見見。高球心喜說道。。
小人回家收拾些細卷隨后便去。李虞侯說道。
慢!那錢莊現(xiàn)在如何了?高球問道。
回高太尉,小人正想說此事,前兩日,李順便送來了上萬慣錢財。李虞侯笑道。
別的衙門口也送了嗎?高球問道。
高太尉放心,小人觀察這李順卻是乖巧之人,來東京時日不長,卻每日周旋與朝廷命官或是地方豪紳之中,甚得歡心。李虞侯說道。
這個李順倒是有些本事,告訴他,在這東京城有什么難處,可直接來找我。高球說道。
呵呵!李順這樣的小民怎會有什么事,就算有太尉大人也不需要出面,自然會有人來解決。李虞侯笑道。
哈哈!你這張巧嘴,我是說不過你。高球滿意的笑道。
對了,太尉大人,陽谷知縣遞來書信,詢問任期已滿之事。李虞侯說道。
嗯!陽谷縣令,管轄內(nèi)甚是繁榮,這業(yè)績自然不用說,正好升他做赤縣令治五千戶。高球說道。
太尉這可是連升兩級啊!李虞侯問道。
對國家有功就應(yīng)該賞這個官職很合理。高球說道。
那武松怎得賞賜?李虞侯說道。
武松?是哪個打虎的漢子吧!武植的兄弟?高球說道。
正是此人。李虞侯說道。
他有什么功績?高球說道。
陽谷縣令表奏說是管轄期間陽谷治安良好,又有賊寇前去襲劫縣府被其擊退。李虞侯說道。
陽谷縣既歸東平府管轄,就讓去做個從五品團練吧,以后武家兄弟也好盡心報效朝廷。高球說道。
是!小人這就去辦。李虞侯轉(zhuǎn)身離去說道。
四海錢莊內(nèi)。
李順兄弟,快出來,快出來。李虞侯大吵道!
呦!這不是我李大哥嗎,怎么今日有空來小弟這里了。李順問道。
先不要說,今天這頓酒飯你可是請定了,有好消息。李虞侯笑道。
有好消息?得了,咱們啊也不用在這說了,走,去弟弟那新開的鴛鴦樓里好好喝一杯。李順拉著李虞侯離去。
東京城內(nèi),鴛鴦樓分店。
李順與李虞侯在酒桌前喝了起來問道:哥哥今日怎得這個好雅興,想起弟弟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哥哥這不是公務(wù)太忙了嗎,但是哥哥心里卻有你這個兄弟。李虞侯說道。
好了,哥哥的心意,李順明白,哥哥還是快說有什么好消息吧!李順急忙問道。
李順兄弟我問你,你想不想做官。李虞侯說道。
哥哥太抬舉弟弟了,小弟這眼前的買賣都忙不過來,怎會去做官呢!李順笑道。
兄弟哥哥知道你看不上我們當(dāng)官的這幾個錢,但是兄弟,我們可是有權(quán)啊!這有時候有權(quán)比有錢來得實惠。李虞侯笑道。
哥哥說的哪里話,李順怎么看不上當(dāng)官的,況且在這東京城里,有哥哥你照顧小弟,小弟不比做官來得快活。李順說道。
哈哈!你這個嘴啊,還真是隨了哥哥,哈哈!李虞侯大笑道。
小弟也只是說了些實話,哥哥不要耍笑小弟。李順說道。
好了,我跟你說,你書信一封寄去陽谷縣,就說武校尉又要升官了。李虞侯說道。
哦!我家二郎又生得哪門子官?李順問道。
方才哥哥在殿帥府,向高太尉討了個歡心,這不順勢就為咱武松兄弟要了個空缺。李虞侯說道。
哥哥醉了,那陽谷縣的官,我家二郎早就做到頭了,還如何升得。李順問道。
眼界,弟弟啊,不是哥哥說你,你這個眼界真該來我們官場看一看,陽谷縣屁大的地方,做到頭也就是個七品小官。李虞侯說道。
李順心喜問道:莫不是升到了州府?
看看,我就說,我李順兄弟聰明,一點就透,確實是州府,殿帥府過些時日便會下了公文,調(diào)武松去東平府做個從五品團練使。李虞侯說道。
哎呦,那弟弟可得好好謝謝哥哥啊!快來人,準(zhǔn)備一千慣銀錢稍后送去李虞侯府上。李順忙招呼道。
哈哈!你看不起哥哥?你是不是以為哥哥是為了你的銀錢?李虞侯說道。
不是,不是,哥哥想多了,這區(qū)區(qū)一千慣銀錢怎比得你我兄弟情意。李順笑道。
哈哈!說得好,說的好啊,我的好兄弟。李虞侯拍打著李順大笑道。
哥哥,如何不親自去陽谷縣遞送公文?李順問道。
哎!還不是因為那林沖。李虞侯說道。
林沖?是什么人?李順問道。
弟弟,你有所不知,這林沖一身本事,原來是殿帥府管轄禁軍教頭,使得好手段,后來得罪了高太尉,就被發(fā)送滄州了。李虞侯說道。
哦!若是如此,倒也不可惜,只怪他林沖不識時務(wù),怎地惹得高太尉不滿意。李順笑道。
兄弟啊!你是個明白人,咱們做下屬的,最重要就是要讓上官開心,高太尉有什么錯,不就是高衙內(nèi)看上了林家娘子,強迫做了一些勾當(dāng)而已嗎,他林沖就要喊打喊殺,要是我,我早就乖乖送上門去了。李虞侯醉醺醺的說道。
李順聽得心里生氣假意問道:那林沖就是這么被刺配的?
當(dāng)然不是了,是高太尉愛子心切,設(shè)了個局,引那林沖拿刀進了軍事重地白虎節(jié)堂,這才下了林沖個死罪。李虞侯說道。
既然是死罪,又怎么會惹了太尉?李順問道。
高太尉原意是打算在林沖去滄州路上便結(jié)果了他,誰知道又有個相國寺的大和尚給救了,高太尉怎能甘心,又派了上一任虞侯陸謙去刺殺林沖。李虞侯說道。
那林沖又沒死?李順問道。
當(dāng)然沒死,那陸謙伙同滄州的幾個階級連夜放了大火燒了草料廠,本想著林沖這回能死了吧,可他就偏偏沒死,躲了起來,最后還反殺了陸謙他們幾個。李虞侯說道。
哥哥不是說笑吧,林沖的本事真有那么大?李順說道。
大,太大了,大到有時都會讓高太尉做噩夢。李虞侯笑道。
林沖去了何處?李順問道。
燒了草料廠就是死罪難逃,又殺了陸謙幾個命官,林沖心有怨恨,就去梁山落了草,估摸著還想著報仇呢吧!李虞侯笑道。
林沖的家眷如今何在?李順說道。
早就死了,高太尉就是這點,斬草除根,殺了人全家,聽說連個丫頭沒放過。李虞侯說道。
既如此,他又何必再來招惹朝廷。李順說道。
呵呵!誰說不是呢,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不領(lǐng)著幾個草寇,還去鬧了州府,弄得我,還要因為這事東奔西跑。李虞侯說道。
哥哥如何繁忙起來?李順說道。
這不就說回來了嗎,我給太尉舉薦了一個能踏平梁山的人,太尉一高興,哥哥就在那給武松兄弟討了官當(dāng)。李虞侯笑道。
哥哥真是有心了,等下次二郎再來,可要讓二郎好好謝謝哥哥。李順說道。
謝什么,都是自家的兄弟,哥哥領(lǐng)了,喝了這么多酒,哥哥有些乏了,今天就到這,哥哥先回去休息,休息,估摸連夜就要去汝陽郡去找那個什么狗屁呼延灼李虞侯說道。
哥哥喝多了,等弟弟安排好轎子,送哥哥回府。李順張羅了轎子送走了李虞侯,看著李虞侯轎子遠去,李順站在門口狠狠的呸了一大口口水罵道:都是他媽的什么東西。
李順遠在東京,不知雷云山發(fā)生了多少事,雖有書信往來,但多是押送上的安排,雷云山,金錢豹子,湯隆所打制的大宋劣質(zhì)制錢,足可亂真,武天這一手假錢換真錢,不僅僅讓自己在東京有了名望,更讓操辦此事的李順成了東京城里的有名大富豪,為以后建立基業(yè)穩(wěn)固了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