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妖魔人鬼神
林川把自己想問的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從水井里打了一盆水，正在凈手的文令楊駿，聽的一愣，旋即搖頭笑了起來：“你這兩個問題，每個初期掌握文氣的讀書人，恐怕都會有，我先給你說說第一個問題，人有善惡鬼也有好壞，這句話，當(dāng)然是對的，但同時也是錯的。”
“是對的？也是錯的？”林川一臉無語。
楊駿笑著繼續(xù)道：“說他是對的，是因?yàn)榈拇_如此，哪怕是這些鬼靈精怪，也各自有自己的智慧，只要有智慧，當(dāng)然就有好有壞，不少鬼靈，還跟我們?nèi)祟惓蔀橹两缓糜眩隳苷f他們真的就是惡靈嗎？”
“但若說這句話是對的，卻又不能完全肯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妖邪之物，有相當(dāng)數(shù)量，喜好吞噬我們?nèi)祟惥?，不知道殺了我們多少族人，朝廷派遣我們坐?zhèn)各地，為的就是鎮(zhèn)壓這些妖邪，妖邪狡詐，如果你沒辦法分辨，他究竟是是善是惡，那就一律當(dāng)成惡靈處置。”
楊駿的意思，就是很明顯的“有罪者推論”。
不管你是好是壞，先把你當(dāng)成壞的再說，因?yàn)槟阌袀ξ业膭訖C(jī)和能力。
林川聽的不斷點(diǎn)頭。
這么一席話，算是讓林川茅塞頓開。
這么簡單的道理，虧自己還糾結(jié)了一夜。
看著林川一臉恍然，楊駿嘿嘿笑了一聲，朝著林川走進(jìn)了一點(diǎn)，低聲道：“林川，念在你算是我的后輩的份上，我可以再傳授你一些獨(dú)家秘笈?！?p> 獨(dú)家秘笈？
楊駿臉上這神神秘秘的模樣，讓林川先是精神一震，旋即有些狐疑了起來。
這位文令大人，給自己的感覺，一直都是光明偉岸的正人君子形象。
但現(xiàn)在他看上去，硬是多了幾分小巷子里賣黃碟的感覺。
楊駿神色越發(fā)詭異，嘿嘿竊笑著道：“昨天我跟你說過，抵擋妖邪，要靠我們的一身正氣，只要心正，就不用怕這些妖邪纏身，但這種話，是當(dāng)著外人面說的，現(xiàn)在我教你另外一種抵擋妖邪的方法?！?p> “請文令大人指點(diǎn)?！绷执ㄉ裆嵵兀Q起耳朵，凝神傾聽。
楊駿掃視了一眼四周，仿佛怕人偷聽似的，然后才低聲道：“另外一種抵擋妖邪的方法，很簡單，打，碰到這些妖邪，先把他們打服了再說，只要能打服他們，就無所謂什么好壞了，都會變成好的……咳咳，林老弟，你年輕氣盛，老哥就悄悄告訴你一聲，有些狐女，滋味還是挺不錯的?！?p> 林川已經(jīng)完全呆住。
昨天那位偉岸光正的文令大人，在自己心里，好像喀嚓一下碎掉了。
再抬頭！
嗯，雖然這位文令大人，已經(jīng)再次恢復(fù)了之前那副淡然模樣，但林川不管怎么看，都覺的他臉上帶著一股賊眉鼠眼的模樣。
“好了，我剛才可是什么都沒說啊，現(xiàn)在我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蔽牧畲笕四樕袢唬圃沼圃盏牟粮墒?，繼續(xù)說：“你問我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鬼靈精怪，這個我怕是沒法回答你，我曾經(jīng)看過一本鬼神志異，里面大概將天下的生靈，分為了五種，便是妖魔人鬼神，妖魔乃是有形之軀，諸如狐女、僵尸之流。而鬼神則為無形魂體，諸如路邊野鬼，廟里城隍，均為鬼神范疇。而我人類，夾雜與兩者之間，既有有形之軀，更有無形魂體，所以最為特殊，堪稱天地鐘愛之生靈?！?p> “妖魔人鬼神能夠并列，可見其他四類，即便是數(shù)量不如我人類，卻也不會遜色多少，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曉，天地間有多少鬼怪之流了吧。不過你也無需太過于擔(dān)心，人有人道，妖有妖道，鬼亦有鬼道，除了一些膽大包天之輩，這些妖邪，一般也不敢太過于侵犯我人族，要不然，我人族文圣，可不是好惹的?！?p> 難怪！
自己這么幾天，就接連碰到了這么多妖邪。
感情，這個世界，妖邪就跟人一樣常見啊。
林川忍不住咂舌了一下，才突然又詢問道：“文令大人，那如果有妖邪膽敢侵犯我們身邊之人，我們碰到之后，將之?dāng)貧?，不會惹來更?qiáng)的妖邪報復(fù)吧?！?p> “當(dāng)然不會，要是真的有強(qiáng)大妖邪，膽敢進(jìn)犯我人界，自有我人族文圣來應(yīng)對，我們這些小字輩，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蔽牧顥铗E搖了搖頭，突然有些好奇的盯著林川，上下掃視了幾遍道：“對了，我還沒問過你，你跟聶家的那位小姐，情況怎么樣了？聶元周行事雖然魯莽，但僅此獨(dú)女，極為寵愛，你也是孤身一人，若是娶了對方，倒也算圓滿。”
“別提了，這事簡直沒法提。”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林川就頓時有些頭疼起來。
因?yàn)樗蝗幌肫饋?，昨天自己臨走的時候，聶小倩好像還叮囑過自己，讓自己今日再過去一趟。
過去了又能如何？
這事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啊。
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聽的楊駿也是目驚口呆。
這種陰差陽錯之事，要不是親耳聽到，誰會相信。
而且，這件事之所以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其中還有楊駿的關(guān)系。昨天他特意讓林川取出那枚入學(xué)竹牌，還特意說出這是聶家的，就是想要順手幫林川一把。
免得，聶元周聶老爺，看林川家境貧窮，不肯認(rèn)這門親。
誰知道，這事居然會是這樣。
這話題不能再聊下去了，要不然，非把自己也扯出來不行。
愕然了片刻，楊駿立刻再次扯開話題道：“林川，你昨天說，潁川公賜給了你一本君子六藝，你研究的如何，可否測試過，自己的文氣強(qiáng)弱？”
“測試過，雖然有些曲折，但差不多也測試出來了。”林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楊駿饒有興趣的看著林川道：“測試結(jié)果呢，你能夠默念多少字，你才剛領(lǐng)悟文氣不久，千萬別勉強(qiáng)，想當(dāng)初，我第一次感悟文氣，足足默念出了七個字之多……”
林川也急切想要知道，自己這默念出一百字的水平，到底怎么樣，所以不等楊駿說完，就急切道：“我默念出了差不多一百字，不知道這是什么水平?！?p> 楊駿的七個字，還卡在喉嚨里，突然聽到林川的一百個字，差點(diǎn)一口氣噎回去。
“多少，多少個字？”楊駿瞪大眼睛看著林川。
“一百個字啊?！绷执ㄓ行╈?。
楊駿聲音一下提高了不少，搖頭道：“不可能，你一個連童生功名都沒有的人，文氣怎么可能如此強(qiáng)烈，來，咱們換個方法測試一下。”
直接林川拉倒一旁的石桌跟前，楊駿把桌上的宣紙，再次鋪開一張，將手中的兔毫，遞給了林川。
“林川，你將文氣注入筆中，在紙上寫出來試試，切記，一旦有身體酸麻的感覺，立刻停下即可。”
林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兔毫筆，揮手在紙上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