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昭看著一群圍著她們的紅衫翠袖,直冒冷汗,拉拉魏書悅,小聲嘀咕
“現(xiàn)在要怎么辦?”
魏書悅對著那群嬌俏美人假笑,咬牙回道
“我也是第一次來!我怎么知道!”
要是四哥在就好了!
聞昭四處張望,她剛剛明明見魏鏡他們進來的,怎么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正想著,徐官娘下樓,見到她們,面上一喜
“喲,兩位公子新來的吧?”
聞昭推開貼著她的一個黃衫女子,點頭,看向徐官娘
“你是——”
徐官娘抬起帕子掩唇嬌笑
“哎呦,看您問的,我是這里當家的!”
聞昭了然,走上前
“正巧,我們剛要找你。”
徐官娘一扭一扭走上前
“公子真是,有話您盡管吩咐,我們這兒的姑娘絕對包您滿意!”
聞昭抽抽嘴角,心里拼命拒絕:誰要滿意!
“呵呵,是這樣的,”
聞昭看看正被纏著的魏書悅,將徐官娘拉到一邊,背過身
“我呢,有倆兄弟,剛剛走得太快,我們沒跟上,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在哪?”
徐官娘一怔,她還是頭一次聽有人是進來找男人的!
“哦,我那兄弟一個長得高高瘦瘦,臉白,看著很是俊俏,穿一件月牙白袍。另一個比他略矮,著青衫。”
她就不信,就魏鏡那招搖的樣兒,有人會認不出!
徐官娘眼珠轉了轉,咳嗽一聲
“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光憑你這么說,我怎么能確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呢?搞不好可能是來砸場子的?”
徐官娘一邊說著,一邊在聞昭面前拋拋銀袋。
聞昭秒懂,感情這娘們是要給了錢才肯說??!
冷笑一聲,摸摸腰間,將剩下的銀子都給她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徐官娘接過錢袋,掂了掂,撇嘴,隨手一指
“上面左拐。”
說完也不看聞昭,轉身離開。聞昭白她一眼,什么人!
不再廢話,徑直上樓朝左走去,魏書悅見狀,大喊
“等等我!”
可惜被一群女人的尖叫聲淹沒,魏書悅無奈坐在地上,看著圍著她的女人們
“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我走!”
黃衫姑娘嬌笑
“這地方,當然是銀子最好使了,公子?!?p> 魏書悅無語,要銀子早說,她有的是!反正一會兒五哥也會給她收回來的!想著,一摸袖口,掏出一些碎銀,一拋,那些女子轟地跑過去搶。
魏書悅聳肩:早知道就不該相信那個天殺的魏荊揚的話了!什么人間天堂!都是騙人的!一群母八爪魚還差不多!
魏書悅眉頭一皺,撇嘴,撣撣衣袖上的脂粉抬腿上樓找那不義之徒去了。
聞昭上樓后朝左走了一兩步,定在那兒,大致數(shù)了下,統(tǒng)共十二間!該死,她要找到什么時候?嘆口氣,聞昭推開第一扇門,無人?朝房內走去,入眼,散落一地的衣物!不由皺眉,心想,不會吧,魏鏡動作這么快?猶疑一會兒,聞昭掀開床簾,一對熟睡的男女,不是魏鏡!
聞昭撫額,悄悄咪咪合上床簾,躡手躡腳走出去。
來到第二扇門前,聞昭剛推開門,一群人詫異地看向她,聞昭尷尬撓頭,捂眼退出去,關門,轉身朝第三間房走去。這次聞昭學聰明了,禮貌性地敲敲門,無人響應,聞昭推門,才踏進去,女人尖叫一聲,一只鞋迎面飛來,聞昭跳開,男人怒喝
“哪個不長眼的!找死啊!擾爺興致!”
悻悻關門,聞昭接連開了五扇門,情況都差不多。
來到第六扇門前,聞昭頓住,拍拍胸口,為自己打氣,小心翼翼推門,閉眼念叨
“打擾了,小的是來清掃房間的。”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寂,聞昭睜開一只眼,沒人?
過了一會兒,里屋傳出男人含糊地應答聲
“進來,把門關上!”
聞昭一愣,魏,魏鏡?將信將疑地關上門,掀起珠簾走了進去,只見半掩床簾內,男人一只腿露在外面,聞昭望向他腳上的黑靴,咬牙,大步上前,抓起床簾,對著那人大叫一聲
“魏鏡!”
被吼的人一手遮著額頭,蓋著錦被,四仰八叉,睡得正香,聽得聲響,迷迷糊糊睜眼,便見床前站了個人,雙手叉腰,滿面怒容的盯著他,于是不滿咕噥道
“吵死了!”
嫌她吵?做這事還有理兒了他!
聞昭心一橫,直接撩開床簾,掀了男人的薄被,拿下他的手,將他從床上拉起,可當看清他的臉后,她忍不住驚呼
“蕭衡?!”
這一喊,讓原本困頓睜不開眼的人有了反應,蕭衡歪著腦袋,望向聞昭,自言自語,搖頭晃腦道
“你是誰?怎么這么像那個女人?呵~她怎么可能來找我,她才說過我惡心!你不是她。”
他一開口酒氣撲面而來,聞昭皺眉放下手,掩鼻嫌棄問
“你到底喝了多少?”
她無奈搖頭,暗道:怎的在哪都能碰到這冤家,真是倒霉!
又想到來這兒的目的,忍不住罵:這些個死男人,沒一個叫人省心的!
她煩躁轉身欲離開這是非之地,只才抬了一只腿,便叫人突然從背后抱住。
聞昭一滯,身后男人緊緊摟著她的腰,頭貼著她的背,祈求道
“聞昭!不要走!別離開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那樣待你,求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聞昭擰眉,低頭看向搭在她腹部的手,想要掰開,身后人似早有所覺,按著她的腰,用力將她往下一拉,直教她坐在了他腿上,力氣之大,竟一時掙不開。
聞昭被迫坐在蕭衡懷里,憋的臉通紅,回頭怒道
“你要做什么?快放開我!蕭衡!”
蕭衡卻像沒聽到,手腳并用,反而桎梏更緊,貼著她,瘋狂道
“聞昭,你是我的!我不會放開你的!不!決不!”
聞昭氣極,奮力掙扎,奈何蕭衡抱著她絲毫不肯放松,她掙脫半晌無果,于是停下動作,想了想,放軟語氣道
“蕭衡,你先放開我,我不會走的。”
蕭衡頭抵著她,半天沒反應,聞昭皺眉,再接再厲
“蕭衡?你有在聽嗎?我有點難受,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蕭衡有些懷疑
“唔,真的?”
聞昭沒聽明白,問
“什么?”
蕭衡呼出一口氣,嘴唇輕輕貼著她的脖頸,呢喃
“你真的不走?”
聞昭避開他的親吻,一面應
“嗯,我不走,你,你放開我——?。 ?p> 突然聞昭驚呼出聲。
天殺的,竟敢咬她!
這可徹底把她惹惱了,她咬牙,恨恨道
“我數(shù)到三,你若再不松手,休怪我——”
熟料她話未說完,忽覺腰間一痛,之后她便一動也不能動了。
聞昭睜大眼,有些難以置信。
蕭衡竟然會借醉點她的穴!
見她終于安靜,蕭衡露出滿意的笑,不忘挑釁問
“休怪你如何?”
他說著,將聞昭抱起放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片刻,而后倏然揚唇,俯身貼著她的耳廓,幽幽道
“聞昭,你休想騙我!這次,我怎能再放過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蕭衡邪肆笑著,他望向聞昭的眼睛,手慢慢下移,至腰間停下,而后撫上那打了結的裙帶,輕輕一扯。
聞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口不能言,內心卻焦灼如火:不!不要!
聞昭有些絕望地看著蕭衡一步步解開她的衣衫,淚不覺落了下來。
蕭衡正欲繼續(xù)進行下一步,卻瞥見聞昭眼角的淚滴,一震,伸手,撫上她的臉,輕聲安慰
“聞昭,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p> 說完,他俯身,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眼角,將那淚珠吮盡。
有那么一瞬間,聞昭覺得呼吸似乎停止了,心口某處疼得厲害,眼角的濕意越積越多,而她身上的男人卻仿若未覺……
一曲終了,裘湘兒抬袖收撥,放下琵琶,起身斂衽,鞠躬,儀態(tài)優(yōu)雅。
魏鏡揚唇,拍手
“裘姑娘果真不負盛名,此曲可謂不俗,人間難聞,就是宮中圣手梅畫塵也不及啊。”
聞此,裘湘兒掩帕,低笑
“公子說笑了,區(qū)區(qū)小技,唯圖立身?!?p> 魏鏡拍著折扇,誠懇夸贊
“裘姑娘莫要謙虛了,真真假假好好壞壞,在下從來一辨便知?!?p> 魏鏡這話說的不緊不慢,神態(tài)自若,聽在裘湘兒耳中,卻似意有所指!
心下一顫,裘湘兒絞緊繡帕,嫣然
“那湘兒便收下公子的夸贊了。”
裘湘兒心虛地瞟了眼內室,魏鏡將她的情態(tài)盡收眼底,端起桌上的茶,輕啜一口,漫不經心
“鄙人近日常因家事心煩意亂,若是府上能有一位如裘姑娘這般技藝高絕的圣手每日為在下彈奏一曲,想必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罷!”
魏鏡放下茶盞,一瞬不瞬地看著裘湘兒,裘湘兒面色一紅,以袖掩之
“公子當真是看得起小女了,小女不勝感激?!?p> 魏鏡笑笑,感受到來自簾內的目光。
“適才所言,并非戲弄姑娘,還望姑娘慎重考慮,若是姑娘肯去,在下愿以重金為你贖身,其后,定保姑娘衣食無憂。”
裘湘兒一滯,不意魏鏡會如此直白,放下袖子,裘湘兒認真打量魏鏡,只見其一臉懇切,并非笑言,裘湘兒沉吟一聲
“這——,公子好意,湘兒心領了。只是,公子有所不知,湘兒早已在亡故雙親墳前發(fā)過毒誓:此生,絕不做他人下妾!”
魏鏡看著裘湘兒,手有一下沒一下拍著折扇,聞言突然放聲而笑
“姑娘原是忌諱這些,姑娘大可放心。實不相瞞,此行來邀姑娘,實是受內人之托。”
裘湘兒不解
“您,夫人?”
魏鏡點頭
“內人因有心疾,憂慮難安。近日來愈發(fā)嚴重,如今到了必須聞樂聲才能安睡的境地!可惜,內人耳刁,京中樂師請了個遍,卻無一能入其耳,多處打聽,聽聞姑娘絕技,故而前來拜訪。今日一聞,果真不枉此行!”
裘湘兒恍然
“原是這般,公子對夫人之心令人感佩!”
魏鏡莞爾,不置可否
“不知姑娘——”
裘湘兒猶豫片刻,抬手
“公子,此事且容湘兒想想。湘兒漂泊紅塵,唯與一聾啞妹妹相依為命,公子之邀雖然合意,只是湘兒怕妹妹懼生,不喜奔波?!?p> 魏鏡不再多言,起身
“無妨,在下可等姑娘三日,到時候姑娘再答復也不遲?!?p> 裘湘兒點頭
“如此,多謝公子體諒?!?p> 魏鏡收起折扇,朝門口走去,裘湘兒送他,來到門前,魏鏡卻忽然停住腳步,裘湘兒疑惑
“公子——”
魏鏡一拍腦門
“瞧我這記性,”
說著,往懷中掏出兩塊娟帕
“今日出門夫人知我是來尋你,期望事成,特地命我將她繡的娟帕贈予你們,還望姑娘收下?!?p> 裘湘兒一滯,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魏鏡再向前一遞
“姑娘莫不是嫌棄?”
裘湘兒慌忙擺手,接過,卻發(fā)覺不大對勁,掀開,見里邊包了塊玉玨!
裘湘兒訝異地看向魏鏡,魏鏡挑眉
“不仔細看看?”
聞此,裘湘兒拿起玉玨,放于手心,一看,駭然
“這這這——”
怎么會和卿卿的一模一樣!
意料之中的反應,魏鏡負手
“怎么,姑娘如此驚詫,似是認得?”
裘湘兒握緊玉玨,一愣,看著魏鏡,再三思量
“公子,您——認得卿卿?”
魏鏡搖頭
“卿卿在下倒不認識,在下只覺裘姑娘的妹妹,與在下一位已故友人之子長得甚為相像,那人名為福佳同,不知姑娘可曾見過?”
裘湘兒大駭,手一抖,將那玉玨甩出,搖頭
“不,不,公子您在說什么?小女聽不懂?!?p> 魏鏡俯身拾起地上的玉玨,在手里掂了掂,惋惜
“如此,倒是可惜了,剛剛見到令妹時,在下以為終于不負友人之托,可將此信物以及友人生前所留之物一并交與他了。唉,既然姑娘不認識,在下便不多做打擾,告辭。”
說完,魏鏡準備打開門,還未拉開,身后一個聲音傳來
“站?。 ?p> 魏鏡一頓,轉身,看著從珠簾后走出來的‘女人’,淡笑
“怎么,你終于肯見我了?”
裘湘兒跑過去,抓住他的手
“卿卿,你——”
“湘兒,他既已經識破,我又何必再躲?況且,他手里有我爹留給我的東西,想必,他不會加害于我!”
福佳同走向魏鏡
“你認識我父親?”
魏鏡點頭,將手中物品遞給他
“嗯,你父親的事想必你有所耳聞?”
福佳同點頭,看著手里的東西,抬頭,又看向魏鏡,片刻
“你——不是為那件事來的?”
魏鏡揚唇
“我還以為你不認得我了?!?p> 福佳同苦笑
“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至到如今這個地步!”
魏鏡不語,片刻
“今日我來,便是要彌補過錯,我已經安排好車馬,現(xiàn)在只要你同意,我便可將你帶到安生之處。”
福佳同收起玉玨,指指裘湘兒
“那她——”
“無妨,如果她也愿意離開的話。”
裘湘兒和福佳同對視一眼,點頭。
魏鏡對門外喚了聲
“進來!”
“是!”
魏鏡指著二人,對于飛道
“你負責將他們帶出去!”
“是!”
“老地方。”
“是!”
于飛抬手,看向二人
“二位請隨我來。”
看著于飛將他們一一送出,魏鏡關上窗,走了出去,迎面撞上一臉焦急的魏書悅,魏鏡一滯,與她大眼瞪小眼。
魏書悅剛剛上樓朝右找了一圈,差點沒被人打死,還是沒找到聞昭,正準備換一個方向,轉身,卻見魏鏡站在身后,她心里第一個想的是:他怎么在這兒?第二個想的是:她完了!終于知道聞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了。
魏鏡看著她,表情嚴肅
“你如何在此?”
魏書悅眼珠轉了轉,嘿嘿一笑,打招呼
“三、三哥,好巧啊。”
魏鏡微微瞇眼
“你一個人?”
看了看她身后,不見春溪也不見魏荊揚。
魏書悅緊張得后背直冒冷汗,焦灼間,靈機一動,伸手指指他的身后
“當然不是,看,還有四哥!”
魏鏡下意識看去,魏書悅趁機溜之大吉。
魏鏡向后看去,身后空無一人,眸光一轉,掃過對面,卻見一人跌跌撞撞從房內跑出來,魏鏡皺眉,不知怎的,腿不受控制地轉向那個方向,又記起什么,回頭,哪還有魏書悅的影子!
魏鏡嘆了口氣,看著對面,還是抬步朝那間房走去。
同樣的布局,這間房光線略為暗淡,魏鏡站在門口,抿唇,猶豫片刻,走進去,環(huán)顧四望,除了昏暗,不見異樣,蹙眉,卻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接著,女子低聲抽泣的聲音混雜男人輕聲哄慰的話語,魏鏡腳步一頓,腦中閃過兩個人影,手不覺握緊,輕步走向內室。
珠簾撥開聲響起,魏鏡進入里間,一愣,看著衣衫不整,滿臉淚痕,正被許奕抱住的女人,魏鏡面色一沉,低喝
“你們——在干什么?”
許奕幫聞昭順氣的手一停,震驚地看向魏鏡,放開聞昭,上前解釋
“我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魏鏡冷笑,指指二人的衣物
“那是如何?她為何穿著你的外袍,你們又為何這幅模樣出現(xiàn)在這兒?”
聞昭一抽一抽,還沒順過氣來,緊緊裹住許奕的外袍,渾身發(fā)抖。剛剛要不是許奕進來的及時,她恐怕就要被蕭衡那個賤人給——生平第一次,聞昭感到巨大的恥辱!
蕭衡!
聞昭將指骨握的咯咯響。
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魏鏡嘲諷
“怎么,我壞了你們的好事?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聞昭回神,鎮(zhèn)定下來,抬手,一揩眼淚鼻涕,怒聲
“你瞎了嗎?看不出來我是差點被——遭人羞辱了么!”
魏鏡一怔,走過去
“你說什么?”
聞昭別過頭去,抽噎不止,許奕急得滿頭大汗:姑奶奶,你能把話說完么?我是來救你的!救你的呀!
果不其然,許奕回眸,卻見魏鏡看著他,目露殺意,心下一寒,搖頭擺手
“不,不是我!梁王約我來此處游玩,我不知竟是這種地方!剛要離開,便聽到隔壁大叫聲,我尋思著像聞,三王妃的,就過來看看。進來后,嚇了一跳,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正欲非禮她,她被封了穴道,我這才出手相救!然后你就出現(xiàn)了!”
說完,許奕看向聞昭
“三王妃,你說說話。”
聞昭吸吸鼻涕,突然一把抱住魏鏡
“都是你??!偷偷摸摸,沒事偏偏來這鬼地方!”
魏鏡……
眼角抽搐,瞥向摟著他的人,剛想確認一切是否是她在演戲,聞昭突然湊近,對他耳語
“魏青徐一會兒要過來清場?!?p> 魏鏡一滯,聞昭哭得更大聲了,許奕尷尬后退一步,抬抬手
“下官先告退了。”
轉身快速走了出去,見人一走,聞昭用力一推,推開魏鏡,背對著他,迅速整理衣衫。
魏鏡目瞪口呆,這個女人也太善變了吧!
冷笑
“怎么,不接著演了?”
聞昭系好腰帶,回神,冷睨他一眼
“你以為我想么?”
魏鏡揚唇,看著她脖側的痕跡,眼中卻無絲毫笑意
“看來被打攪的不是你和許將軍的好事,而是你和那位蕭公子的吧?”
聞昭氣結,咒罵
“瘋子!”
魏鏡看著地下的燭影,冷聲
“雖然契約未規(guī)定不允你與其他男子交好,可說到底,這樣做,與毀約何異?早知今日,當初何必答應我?”
魏鏡說完,聞昭頓覺氣血上涌,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負氣道
“怎么,要解約?求之不得!”
魏鏡垂眸,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
“好自為之。畢竟,欺君,可是死罪。”
說完甩袖離開,獨留聞昭現(xiàn)站在房內咬牙切齒……
成田
中國加油!一切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