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茵交完住院費,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待,她是肇事者,出了車禍,全責在她,不能走,不然就是肇事逃逸。
她思量再三,打電話給父親溫建明的助理孟叔說明這件事,不然明天回去又得被添油加醋的杜撰出一段驚天丑聞了。
這就是一直做爛好人的下場,溫軟可欺,所以身邊一個能辦事的人都沒有。
孟叔得知這事,立刻去稟報溫父溫建明。
溫建明此時在局里辦事,聽了這事,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她怎么一天天竟惹這些事?”
這個鄉(xiāng)下回來的女兒,沒有半點體面,他從第一日看見她就一點也不喜她。
溫建明任職茴城一方局長,近來在調(diào)查一起黑警案,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早出晚歸,很少會管家里面的事情。
溫家之所以可以躋身入名流,其實跟溫建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是溫建明的母親黃思若擁有一方產(chǎn)業(yè),從她那代開始便繁榮至今,溫建明只是自己選擇走上政途而已,他的事業(yè)跟家族企業(yè)沒有關(guān)聯(lián),但是其身份與地位卻讓家族企業(yè)錦上添花,畢竟有些灰白地帶,在朝有人還是好辦事一點。
孟叔笑笑,為他添了一杯養(yǎng)心的云霧茶,“溫局不必這么生氣,二小姐剛回來不久,不熟知路況。更何況郊區(qū)那段路確實有些荒涼,有時夜里看不清人也是正常的?!?p> 溫建明瞥了他一眼,不茍同他的話,固執(zhí)地說:“我看她就是個惹事精,都回來兩年了,還不熟知路況?也就你相信了?!?p> 說罷目光回到案件里,不再說話,也沒心思去管那個丟人現(xiàn)眼的女兒。
*
打完電話,身為局長的溫建明也沒有讓孟叔過來或者派人幫她處理這件事,因此,溫喬茵便知道只能靠她自己了。
心里有一絲失落,不過沒關(guān)系,她早就明白了,這個父親一直不喜歡她,不會為她出頭,也不會幫她解決困難,她給他打電話,不過就是告之一聲。
掏出手機,她自己打了報警電話。
交警過來備案,溫喬茵把整件事說了一遍,但由于傷者正在緊急手術(shù),警察也無法做什么詳細調(diào)查,只能先給她備案,證明她沒有肇事逃逸。
等事情處理完畢,溫喬茵又去聯(lián)系保險公司,天色太晚,電話并沒有人接。
半小時候后,傷者被醫(yī)生和護士從手術(shù)里推了出來,溫喬茵趕緊站起來,一顆心懸得高高的,“你好,醫(yī)生,傷者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醫(yī)生摘掉口罩,翻著手里的病歷單。
溫喬茵松了一口氣,然后看向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頭包著厚厚的紗布,眼睛閉著,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的鼻子很挺,五官看起來十分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哪位。溫喬茵注意到,他的拳頭死死握著,使勁睡夢中,整個人也毫不放松,像是充滿了警惕,下頜繃著,側(cè)臉蒼白又銳利,溫喬茵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怪異感覺,總覺得這個人,有很多心事……
珈藍
不用擔心咱們男主六歲的智商,他就是六歲,那也是跟常人不一樣的,而且依然是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