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胡錦繡看著面前讓她空等了許久的人,有些不悅的問溫云:“你莫非是在消遣我?”
“沒有沒有!”溫云一疊聲否認(rèn),“聽說家姐身子不適,先回去了,不如……”
“還說沒有消遣我?溫小姐,這人呢貴在自知,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貿(mào)然答應(yīng)下來,既然答應(yīng)下來了,若是做不到,就要承擔(dān)后果!”
胡錦繡很不客氣,氣焰囂張至極,以一種俯視的角度看著溫云。
林雅芝有些看不下去,拉了拉胡錦繡,“算了吧,不過是個(gè)小官之女,你和她計(jì)較什么?!?p> 胡錦繡面色微緩,卻不以為然:“姐姐你瞧瞧,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夠格,還巴巴兒的湊上來同我們攀扯關(guān)系,這還不說,最可惡的是她騙人!”
“我沒有!”
溫云忍不住了,小羊羔似的可憐巴巴,雙目通紅,沒等胡錦繡再開口,她轉(zhuǎn)身便跑開了。
溫榮恨不得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她就知道溫云肯定會(huì)把事情搞砸,偏偏不知道我她哪兒來的勇氣,大言不慚的自以為是。
溫云直接跑出了魯太傅府上,上了馬車就吩咐馬車夫駕車回去,馬車夫不知所措,“這…二小姐還沒來呢?!?p> 王氏正同自己的母親王老太太說話,就聽說女兒回來了,幾日不見甚是想念,她忙起身迎了出去。
就看見溫云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這是出了什么事,魯太傅府上散了?”
溫云正氣頭上,埋著頭直接跑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王氏看了一眼跟在旁邊的絳珠,面色也冷了下來。
絳珠眼淚都要落下來了,捏著手,聲音微顫:“是惠安伯府的三小姐……”
她把今天秋日宴上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氏。
“太太,小姐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惠安伯府三小姐有意羞辱我們家小姐的?!?p> 王氏心煩意亂,惠安伯府是什么意思?覺得她家云姐兒高攀了,所以就能這樣任意羞辱了?
她火上心頭又無處可發(fā),只覺得心口有股子濁氣信馬由韁的四處亂撞。
“不過一副雙面繡,回去讓大小姐繡了給惠安伯府送過去就是了,她哭著跑回來做什么,真是丟人。”
絳珠不敢吱聲了!她以為太太會(huì)先關(guān)心三小姐,替三小姐出頭,卻沒有想到太太更愛臉面。
正巧這時(shí)候,外院的一個(gè)媳婦子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姑奶奶,溫府有個(gè)丫鬟,說是您屋里的馮媽媽不見了,正著急找呢,不知道怎么辦了,特地過來請(qǐng)示下。”
王氏心里“咯噔”一聲,下意識(shí)的想到…難道馮媽媽拿了東西偷跑了?
可隨即又自己否定了這個(gè)念頭,不可能,馮媽媽的賣身契還在她手上呢,逃奴抓到是要打死的,而且馮媽媽是她身邊的老人兒了,不可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跑了。
王氏心里一時(shí)間閃過很多種猜想,最后還是決定先回去看看再說。
她也等不及問溫云要不要回去了,直接轉(zhuǎn)身出了王府。
府里要做冬衣了,田氏幫著老太太一起挑樣式,溫長(zhǎng)青回來了,還有因?yàn)楸幻妹脕G下而不得不和溫長(zhǎng)青擠一車回來的溫榮。
兩人行了禮,老太太讓坐下,溫榮問:“這是家里下人做冬衣?”
周管事解釋道:“今年比去年還晚了些,這幾日就要把樣式挑出來?!?p> “往年府里不是都有舊例?做什么要重新選?!?p> 周管事笑的有些勉強(qiáng),望向田氏。
田氏理直氣壯:“這府里年年一樣,今年也換些新花樣?!?p> 溫榮就冷笑了兩聲,“原來是四叔母在當(dāng)家了,我說呢,幾日不在家,家里都變了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