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睡的很沉,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有一個男人,看起來30幾歲的樣子,他好像是個天使,把那些永遠(yuǎn)見不得光的垃圾通通用明亮的火焰燒掉??伤麉s又像是個魔鬼,讓人恐懼讓人害怕,他殺死了很多人,最后那把火燒的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小碎自己。
早晨起來,我的頭很痛很痛,似乎是做了個很長又很真實(shí)的夢??墒?,每當(dāng)我想要把夢境里的畫面回憶的真實(shí)一些的時候,卻又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于是還是和往常一樣,我吃過早飯就要步行去上學(xué)——時間尚早,初秋的早晨天還沒有亮全,太陽只是懶懶的露出一片小角。我如往日一樣獨(dú)自走這條偏僻到有些荒涼的小路去上學(xué)。
偏僻是因?yàn)檫@里離市中心很遠(yuǎn),而且附近也沒有居民區(qū),只剩下幾棟未動遷的小平房。都是一些上了年紀(jì)的釘子戶,政府拿他們沒辦法,這塊地方也不急著改建,便荒在這了。
要說荒涼其實(shí)還不至于,只不過路上沒有行人,倒是有些流浪的貓兒狗兒,還有破敗的落后建筑使人感覺這是個荒涼的地方??蛇@條路是從家到學(xué)校的必經(jīng)之路,而且我已經(jīng)走了好幾年了,根本沒什么好怕,平日里也從沒有怕過,為何今天總覺得有些不尋常?
就好像身體里有什么力量在趕著我往學(xué)校走似的,明明邁步的是我自己的腿,但卻毫無肢覺,像是不知疲倦似的走的飛快。
忽然,我的心臟咯噔一震,腳好像定住似的,停在原地。我的眼睛就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立刻看向一間已經(jīng)年久失修的破房子。
房門前的空地上有一把搖椅,坐在搖椅上的老人頭戴斗笠,遮蓋住大半張臉,可他裸露在外面的嘴唇和下顎都能證明他已經(jīng)很老很老了。
老人吸了一口旱煙,他像是感覺不到我的目光一樣,自顧自說道:“日射血珠將滴地,風(fēng)翻火焰欲燒人?!?p> 我不知他在說些什么,只知道應(yīng)該快些走,快些到學(xué)校。但是腳步卻是不聽話的一動不動。心臟就像是被人強(qiáng)行分成了兩個,一個催著我快走,一個又讓我留下問個清楚。
最后我不由自主的問道:“老爺爺,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老人蒼老的嘴唇略微蠕動,那聲音好似從他喉嚨里鉆出來,但在我聽來,那個沉重又蒼老的聲音近在耳畔:“焚心者必將自焚也,沒想到這一次,會是個女娃娃?!崩先税l(fā)出微弱的嘆息聲,卻又像是睡著了發(fā)出的鼾聲。
聽了老者云霧一般的話,我的心不知怎么了似的一震狂跳,慌亂之下,也不知為何脫口問了一句:“我該怎么辦?”
“焚心法術(shù)……到底不過是心魔作祟……破此魔障務(wù)必……遵從人心之善念……切記……切記?!?p> 老者說完這句便不再多言,看那樣子只像是夢中囈語,但是他的每一個字猶如佛號重重?fù)粼谌诵摹?p> 老人言必,我的腿又重新聽了我的使喚,如今我只剩一個信念,快快到學(xué)校去,我總有預(yù)感,在學(xué)校,正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