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你是不是有出去勾—搭野—男人?!你給老子記住了,要不是老子,你早就被餓死在天橋下了!’
曾經(jīng),星野守業(yè)還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憶君時,在他最初的記憶中,便是母親淡然又悲傷的面容,以及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罵罵咧咧的樣子。
憶君的母親,名為音寧,趙音寧。
在憶君看來,母親生來受苦:她身為皇甫家族唯一的血脈本該享有尊貴身份,皇甫家族卻在她出生不就便被滅門……改為母姓被收養(yǎng)在紹家,此為一難——紹家人對她本溫柔,卻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明白她不再是身份尊貴的皇甫之女,只是一個誰人都可欺上一腳的孤女,他們便將溫柔收回。并非物質(zhì)上的為難,只是精神上冷淡。在那個被漠視的紹家,母親能學會微笑全為一個人——楚家君然。這是母親第二個磨難,也是母親一生的希望與絕望。
在B市的楚家,身為外來人卻不過三年便站穩(wěn)了腿腳與紹家平分這“江山”。而楚家的那對龍鳳胎中,哥哥楚君然被時人誰都稱贊一聲: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而這無雙公子,便是母親的未婚夫,是她的愛人。為了這個人,母親大放光芒,只為能與他并排而立。而事實上,母親成功了。
當時的人們,提起楚君然,便必回羨慕他有一個完美的未婚妻;提起趙音寧,就必會嫉妒她有一個完美的未婚夫。兩人的名字,總是掛在一起,少了那個都讓人不舒服。
那是誰都期待著B市這對璧人的喜酒,然而失望卻悄然而來。
‘你醒了?’從黑暗與疼痛中,聽到的是一個溫雅的聲音。從中睜開眼,看到的是一位優(yōu)雅的女子——她靚麗的黑發(fā)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羽睫下,那是一雙幽深卻勾魂懾魄的明眸,秀挺的瓊鼻,滴水櫻桃般的櫻唇總是揚著讓人賞心悅目的弧度。她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與她身上淡粉的花鳥旗袍更是相得益彰。
見到女子,男人懂了什么叫做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什么叫做手如柔荑,顏如舜華。又是什么叫做玳瑁筵中懷里醉,芙蓉帳底奈君何與何由一相見,滅燭解羅衣。
男人眼里的狂熱太過明顯,讓趙音寧皺起好看的眉頭,這一刻,她后悔救了這個男人。
‘既然你醒了,那么記得把醫(yī)藥費付一下。那么我先告退了?!?p> ‘等一下,不知小姐名?’
‘萍水相逢,分別是路人?!?p> 女子優(yōu)雅,卻拒人千里之外,然而男人卻自稱風流,‘我是星野家的家主,小姐,我們稍后再見?!?p>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趙音寧便已關(guān)上了病室的門。
女子消失了,可女子的芬芳好似還留在病房內(nèi),讓男人沉醉。
眼前的男人,正是后來的星野老爺子,此時的他,年過半百卻第一次感到心動,想起女子那溫雅的氣質(zhì),那拒絕人時的冷漠……
‘呵呵,我們一定還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