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拂,星光閃,月兒明,海城郊區(qū)的虞美人花園,孤寂了近半個月左右的這座莊園,終于再次亮起了燈光。
燈光亮起的瞬間,虞影便發(fā)現(xiàn)了不妥。因為別墅的落灰情況,不像是離開了一個半月人的情況。
“公主。”她擔憂,卻見虞悠久面色正常的向她的房間走去。虞影突然懂了什么,第一次來別墅的時候,她便覺得莊園干凈的不像話,那時她以為是公主收拾了才會那樣,其實不然,是因為公主來前,這里住這人。
而那個人……
看一眼面色似乎平常的虞悠久,腦中想起父親兄長的吩咐,她將此事,記到了專屬的小本本里。
半個月的時間,已將少年的痕跡掩蓋,看著毫無變化的房間……不,也是有變化的。
墻上的日歷翻了頁,日期也被藍色的“×”劃去。
打打日歷上的土,她前翻,發(fā)現(xiàn)接連不斷的紅色“×”號斷了一個星期左右才被藍色接上。
一本日歷,往日被打上紅色的藍色的“×”號,就像是在說昨日已過,亦像在否認度過的昨日。
“予,沒有你的昨日,就像虛無一樣?!?p> 她想與少年相見,與少年互訴情長,可約定的日子,還要在往后翻上日歷的兩三頁。
寂寞的嘆口氣,少女轉身。半個月的時間,也讓屋內(nèi)落下了不少灰塵,若這里不是他們充滿回憶的地方,依虞悠久潔癖的性子早便發(fā)了狂。
她閉上眼睛,發(fā)絲輕舞,原是不知何處而來的風圍繞少女舞蹈,然后散開,在屋內(nèi)拂過。
虞悠久攤開手,白嫩的手心有風凝聚,凝聚成球,竟全是灰塵。
而屋內(nèi),干凈萬分。
打開落地窗,少女沖塵埃聚成的球吹了口氣,灰便散開了。
深深夜色,皎皎明月,散去的塵埃在月光的招搖下,粼粼的就像星漢。
清洗了一番,虞悠久躺到了床上。
明明已過去半個月,她依舊覺得被褥上還留有少年干凈溫柔的氣息。被這氣息包圍著,她陷入深深的睡眠……
“叮鈴鈴——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沉悶了一節(jié)課的學生們頓時活蹦亂跳了起來。肖夢心也不惱,只是合上課本收拾好東西,對他們說道:“下堂課是教授的課,記得收斂點。”
“是~”
得到回應后,肖夢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說起教授,不得不說說現(xiàn)在風華的制度。
被Imperatore買下的風華,除了換了校長外,并沒有多大改變。只是Imperatore實現(xiàn)了他的諾言——
聘請世界知名大學教授授課一事。
同學們本以為是對高三的補償,沒想到他們也能沾光。一個月內(nèi)每門課高三三次,高二兩次,高一一次……不說能學進多少、提高多少,對他們來說更重要的還是教授們的資源,人脈。
比如說莫青鸞的雙胞胎哥哥,便通過哈佛教授的介紹,成功通過了考試。
如今多少人想進入學?!嬲媸歉兄xImperatore,不,是感謝趙世文的荒唐給他們帶來的機遇。
說起趙世文,那便不得不說說成依了。
“知道嗎,這次××的代言人,又被定為成依了。”
“什么,不會吧?!”有人驚訝。
“孫靜,××是你家的吧,你家也不怕賣不出去?”有人詢問。
名為孫靜的少女,近來心情不好,所以語氣也不好,“我們說定的是princess公司的另一人,誰知怎的便變成了成依那人!”
“說起來,聽說成依的那些代言都是搶的別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p> “肯定是真的唄,不然誰會用一個小白啊??磥沓梢滥侨斯皇枪犯牟涣顺韵瑁察o不過一段時間舊態(tài)復萌?!?p> “就是不知道princess知不知道?”
“肯定是不知道了,princess怎么會允許這種事情的存在呢?!?p> 是啊,princess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不過,“princess不知道還來不來上學?”有同學嘆口氣,滿滿的惆悵。
“為何這么說?”
“你看,princess已經(jīng)沒有消息一個半月了……我現(xiàn)在都在想princess的出現(xiàn)是不是我們?nèi)嘧龅囊粓鰤簦蝗辉趺磿敲春眠\的和princess成為同班同學……哈啊~好相見princess啊。”
“+1。”
“+2?!?p> ……
“+我一個?!焙寐牭穆曇?,帶著笑意,“沒想到大家如此想我,真是榮幸?!?p> 眾人看去,只見少女淺笑間,世界都為之開滿花。
“p、princess!”
全班歡呼。
“好久不見了,各位?!?p> “啊,是princess,不是夢,是現(xiàn)實?!?p> “princess的笑臉好棒。”
“princess我好想你?!?p> “我也是我也是?!?p> 虞悠久看著向她“表白”的同學們,笑得愉悅。忽,她注意到她前方的座位空了,不禁疑問,“邵悅同學請假了?”
全班一靜,然后說道,“princess,紹家破產(chǎn)了,所以邵悅也退學了?!?p> “是嗎?!庇萦凭蒙裆匠#瑢W們也看不出她是什么想法。
倒是邵悅的同桌王靜,轉過身來,對她說,“princess,邵悅讓我對您說——對不起?!?p> 對不起?!什么對不起?!
“princess,邵悅做了什么對不起您的事情嗎?!”
聽到她們話的同學不悅,就等虞悠久說什么后他們?nèi)樗皥蟪稹薄?p> “沒有啊。”誰料少女笑著搖頭。
“那為何她要對您說對不起呢?”
“誰知道?!鄙倥柫寺柤?,正好上課的鈴聲響了,同學們坐回了座位。
支著臉看著外面光明,虞悠久嘴角含著笑。
其實邵悅的對不起,她清楚。而她說沒有也沒說慌,對不起的人,不是邵悅而是她的父母。而且,他們該說對不起的對象,也不是她,是憶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