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了!
這么想著,手上便立時松了力道。
幸好阿初抱著樹,這才沒摔到地上。
松了口氣,她拔腿就跑。
可還沒跑出兩步,便又被人揪著衣領(lǐng)拎回了原地。
黑衣少年戴著帽子和口罩,全程面沉如墨,一手拎著人,一手拎著麻袋,走到了一處村莊。
阿初默默感嘆,果然好看的人就算拎個麻袋也很養(yǎng)眼。
已經(jīng)落在他手里了,她只能默默祈禱著這人能看在之前的那顆糖的份上放她一馬。
或者留個全尸。
村莊有些破敗,隨處可見衣不蔽體的孩童,餓的瘦骨嶙峋,還有很多老人也都顫顫巍巍的坐在石頭上,挖著草根。
但房屋卻像是被重新翻修過,不過也僅有其中幾家而已。
她有些奇怪,但沒說話,邊打量著四周,邊被拎著往前走。
走了一小會兒,在村東頭破得不成樣子的房屋前,慕辭停了下來,上前幾步把麻袋遞給了門前的白發(fā)老人。
老人似乎認(rèn)識他,沒有看就知道了袋子里裝的是什么,頓時雙眼泛紅,哽咽著就要跪下。
慕辭眉頭緊蹙,單手扶著他,阻止老人的動作。
“先生,太謝謝您了!您真是個大好人吶!”
“這么多回了,我們村子要是沒有您,早就活不下去了!”
只依稀聽到了這兩句,其他的一句也聽不到。
阿初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個麻袋,隱隱看到露出來的紅色鈔票。
心里有了一個猜測。
又想到之前在餐廳時見到的那個服務(wù)員。
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他還做著兼職,當(dāng)服務(wù)員賺錢就為了幫助這些老人和孩子。
果然啊,不是所有當(dāng)殺手的都是壞人。
▁▁▁▁▁
車上。
阿初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問出口。
卻忽然聽到了清冷的嗓音響起。
“那些錢,不是我的。”
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胡思亂想,他一句話推翻了她的所有想象。
不是他的?那是誰的?
這么想著,她不自覺的問出了聲。
“不知道。”說完,慕辭抿唇別過了頭,有意的遮掩住了自己的神情,看了眼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回想起在餐廳衛(wèi)生間的一幕……
?
“先生,麻煩脫一下外套?!?p> 顧南辰依言脫下了外套隨手遞給他,自己則拿著紙巾仔細(xì)的擦拭頭發(fā)。
衛(wèi)生間很大,烘烤機在另一邊。
‘服務(wù)員’拿著外套站到了烘烤機前,修長的身影完美擋住了身后人的視線。
戴著白手套的指尖慢條斯理的拿著幾張卡,還有一些現(xiàn)金,用一個自封口的透明小袋子裝好,收進了口袋。
望著外套略微思忖了一瞬,又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袋。
拿出了幾個硬幣,裝進了手中的衣服口袋里。
唇角微勾,隨手放下衣服,轉(zhuǎn)身離開。
?
回憶到這兒,他默不作聲的將車停在了之前的餐廳。
蘇黎和顧南辰坐在正對著路邊的靠窗位置。
可以清晰地看到兩人基本上吃得差不多了。
他身體微斜,故意讓出了空隙,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
順著他的視線,阿初也望見了里面的場景。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基本上可以通過動作和神態(tài)判斷出發(fā)生的事情。
▁▁▁▁▁
“服務(wù)員結(jié)賬?!?p> 吃飽喝足,兩人好好的打鬧了一通。
顧南辰對蘇黎的稱呼變?yōu)榱诵∫柏垺?p> 很惡寒的一個稱呼。
但是兩人卻樂此不疲。
一個叫著小野貓,一個叫著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