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非趕緊跑過去,只不過,當(dāng)他路過餐廳主位時,他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的椅子靠背上,插著一把匕首。
林揚非瞟了一眼,心里想著,難道是輝哥放在這的?
算了,待會再說,還是先去鐵欄邊看看那個女生的情況。
他看見這個女生倒在外面,頭朝著他們的方向,雙眼禁閉,嘴唇發(fā)白,額頭上還有汗珠。
不過沒有徹底昏迷,林揚非隔著鐵欄桿問道:“喂,你沒事吧?聽得到我說話嗎?”
女生的睫毛顫了一下,還行,還有意識,林揚非趕緊招呼陳東輝:“輝哥,我覺得她好像是低血糖,你去廚房泡點糖水過來。”
“好嘞!”陳東輝應(yīng)道。
“再拿點面包什么,能吃的食物。”林揚非囑咐道。
陳東輝轉(zhuǎn)頭去了廚房,林揚非將包里的礦泉水拿了出來,從鐵欄塞出去,戳了戳她的手,說:“醒醒,你沒事吧?能聽見我說話嗎?”
那個女生眉頭皺了皺,掙扎了一下,但是沒有醒來。
她能聽見林揚非說話,但是沒有力氣醒來,他們隔著鐵欄,林揚非想救她也無能為力,只能試圖喚醒她,一直不停的跟她說話。
最終,還是有些效果,女生悠悠醒來,她睜開雙眼,眼中都是茫然。
“你醒了,你沒事吧?先喝點水。”林揚非問道。
女生這才清醒過來,注意到林揚非,她捂著胃的位置,虛弱的跟林揚非說:“我被困在那個房間,一天沒吃飯了?!?p> “糖水來了來了,還有面包,我還拿了些餅干,揚非,你看夠不?”恰好此時,陳東輝從廚房過來,他手里端著一個杯子,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塑料袋,里面放著不少食物。
林揚非接過,說:“夠了,來的正好,來,你先喝點水,再吃點東西,我們那邊有廚房,吃的東西很多。”從鐵欄向外面遞去。
那個女生還是有些不舒服,她緩了一下,才接過去,喝了點水,吃了點東西,才恢復(fù)過來。
“真羨慕,我那邊就是個雜物間,哦,還有辦公室,一點吃的都沒有?!蹦莻€女孩邊吃邊說道。“不過還好,終于被我逃出來了,還能碰見你們,對了,你們也是自愿的逃生玩家嗎?”
“自愿的?什么意思?我不是自愿的,我一醒來就在這里了,你呢?輝哥。”林揚非回答道,他轉(zhuǎn)頭問陳東輝。
陳東輝搖搖頭,一臉不滿的說:“啥自愿啊,老子還記得昨晚在和別人拼酒呢,結(jié)果一醒來就在這里了,害得老子還以為那幫混蛋故意整蠱我?!?p> “啊?”那女生發(fā)出疑惑的聲音“原來你們都不是自愿來的呀?!?p> “快跟我們說說,你知道什么?我們?yōu)槭裁磿谶@?這里到底是哪里?”林揚非感覺這個女生知道些什么,就連忙發(fā)問。
那個女生擺擺手:“停停停,別一下子問這么多,我一個一個問題回答你。”
這個女生叫何穎月,是一名密室逃脫愛好者。
今年的四月,她突然收到一封郵件,說是有個密室邀請她來逃脫,說是全封閉沉浸式,一旦進入,只有完全逃離才能出去。
游玩過程中,玩家不會有任何提醒,也沒有求救機會,玩家一共十二名,分布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有機會碰上的話,可以一起組隊逃脫。
成功逃脫的人,就能得到一百萬美金,若多人逃脫,就一起平分這筆錢。
進入密室前,都要簽訂生死狀,若在密室中不幸喪命,也只能自認倒霉,不過何穎月說,整個密室都有安攝像監(jiān)控,正要出了什么事,也能及時察覺。
“可是,那些監(jiān)控都不見了啊。”林揚非說道。
“有啊,都有在?!焙畏f月抬起頭,正想指給林揚非看,可是她環(huán)顧了一周,都沒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攝像頭,她發(fā)出疑惑的聲音“哎?”
“算了,先不管這個,那你告訴我,自愿玩家是怎么回事?”林揚非好奇的問道,這個才是他關(guān)心的。
“自愿玩家,就是自己愿意來逃脫的玩家,非自愿的,就是有人想讓你來的?!焙畏f月解釋道“那個人得能拿到你的血液、指紋還有你的簽名,就可以讓你參加這個逃生游戲?!?p> “血液、指紋還有簽名?”林揚非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好像能拿到這些的……
只有他的老爸。
林揚非告訴自己,不會的,不可能是自己老爸。
“至于你的最后一個問題,我們這是在哪,我聽說,這次來的是一個很有名的別墅,好像也叫麥斯夫人的城堡?!焙畏f月跟林揚非說道。
“麥斯夫人的城堡?”陳東輝思考了一會,他才說道“我好像聽說過,那不是棟鬼屋嗎?”
“鬼屋?”林揚非轉(zhuǎn)過頭看他。
陳東輝點點頭:“以前很出名的,你不知道嗎?自從麥斯夫人離奇死亡后,這棟別墅就傳出了鬧鬼的傳聞,后來這就變成了一棟鬼墅。”
“啊,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聽過這個傳聞,說什么,麥斯夫人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后來被關(guān)進了精神病院治療,不是說治療好了嗎?”何穎月疑惑的說道。
“誰知道呢,那么久以前的事,誰會記得清?!标悥|輝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
“等一下。”林揚非仔細回想了今天一天的逃脫,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可這么說來。
林揚非問道:“何穎月,那你有聽說過入夜嗎?”
“入夜?”何穎月疑惑的聲音傳來,她反問道“那是什么?參加逃生前沒人告訴我啊。”
對啊,誰都不知道入夜這一回事。
一股寒意順著林揚非的脊柱爬上來,他猛地回頭,看見墻上的時鐘還在冷冰冰的轉(zhuǎn)動著。
“咔嚓咔嚓”
一下子,誰都不說話了,空氣里只剩下時鐘的轉(zhuǎn)動聲,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半,離逃生指南上寫的入夜,就只有半個小時。
林揚非猶豫了一會,盡管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指著餐廳椅子靠背上的匕首,問道:“輝哥,那把匕首是你放的嗎?”
陳東輝回過頭,他肯定的回答:“不是啊,啥時候出現(xiàn)的啊,我咋沒注意到?!?p> 果然,林揚非心里已經(jīng)猜得七七八八,他敲了敲鐵欄桿,想要引起何穎月的注意。
他沖著外面說道:“何穎月,記得了,九點一到,就不要照鏡子,不要回頭,不要奔跑,對了也不要睡覺?!?p> 也不知道何穎月聽見沒有,但她倒是在疑惑的自言自語:“這滿天星怎么變紅了些?”
“輝哥,你記著了嗎?”林揚非囑咐陳東輝,陳東輝滿口答應(yīng)。
林揚非不安的說道:“黑夜就快要降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