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與陳壯頂著濃霧向外疾奔。
待得二人跑到樓梯間的時候,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李明也不說話,當先一把拉開樓梯間的門。
陳壯緊跟在后。二人往下飛奔,心中默數(shù)著自己下了多少級臺階。
“一層了?!崩蠲鲗χ悏颜f了一句,陳壯沒有作聲。
“兩層。”李明回頭看了一眼陳壯?!澳悴怀雎?,我還以為你跑偏了。”
“開玩笑,這樓梯里就兩個方向,怎么能跑偏呢?”陳壯擺了擺手。
李明一邊往下走,一邊看著自己的筆。筆上那個沙漏一樣的紋路,已經(jīng)恢復到了以往的大小。只是上面的霧氣似乎淡了一些。
“是時候再起個名字了……”李明隨意的想著,聽到耳邊陳壯的聲音?!叭龑??!?p> 整個樓道里只有二人的腳步聲,甚是詭異。
陳壯似乎有著自己的心事,也沒有多說話。倒是李明忽然好奇起來,問陳壯:“你對崩裂會了解多少?”
“四層了?!标悏言噲D避過李明的話茬,但是看李明一直好奇的瞪著眼睛看著他,便沒好氣的說道:“我了解的跟你了解的差不多,可能比你多一些,反正,那個組織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過是打著正義之名行蠅營狗茍之事的厚顏無恥的邪教徒罷了?!?p> “行啊,你成語怎么突然用的這么好了?”李明話鋒又突然一轉(zhuǎn)。
“呃……”陳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最后只能無奈的摸了摸腦殼?!懊總€人都有點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已經(jīng)走了五層了?!崩蠲鼽c了點頭,對陳壯的話表示認同。
陳壯瞥了一眼李明?!斑€能撐住吧?”
李明看了一眼手中的筆?!罢者@樣下去,在這個圖標變淡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能走到外面的廣場上。”
“那就好?!标悏腰c點頭。“走了六層了?!?p> 李明前行之間,忽然問道:“你對崩裂會的建筑有了解嗎?”
“建筑?他們的建筑跟普通的房間一樣,沒什么特別的。不如說如果有什么特別的話,他們估計早就藏不到現(xiàn)在了?!?p> “我的意思是他們的聚集地不應該貼著什么很多的邪神畫像呀,然后還有很多的一些奇怪的經(jīng)文啊,像這樣神神叨叨的東西嗎?”
“你說的那是古代的邪教,現(xiàn)在的邪教,不干這事?!?p> “那他們房間里咋布置的?”
“跟正常人一樣,有傳訊陣,有靜室,有傳送陣,正常修士有的,他們應該都有?!?p> “他們?”李明心中注意到沉重的用詞,很是好奇,但是沒有問出口。
“我尋思著,現(xiàn)在的邪教,就是為了某些利益。不管他們形式是多么在乎面子也好,多么不擇手段也罷。只要這個宗教的成立是為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們就占了邪教的一半兒邊了?!?p> “那另一半是什么呢?”
“當然是不擇手段的達成自己的利益啊?!?p> “厲害厲害,想不到你竟然能看到這一步?!?p> 陳壯笑了一笑,沒有去看李明,心里認為李明現(xiàn)在應該翻著敬佩和崇拜的目光,正在暗暗欣喜之中。
“沒想到九年級的學生也能想到這一層去……啊,還是挺有底蘊的嘛?!崩蠲鞔藭r又開始神游天外,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我們下了幾層了?”陳壯忽然問到。
“應該又下了三層,不過我不太確定。剛剛聊天的時候沒記。”李明隨口回答。
“那就應該是你記錯了,我們現(xiàn)在還沒到大廳呢。”陳壯點了點頭?!安贿^你問崩裂會的事情干什么?”
“怎么著也算是個對頭,至少先要知己知彼吧,再者說來我也很好奇。”李明淡淡的答道。
“好奇什么?”
“很好奇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搞出這么大動靜就為了搶兩個人?怕是說不過去?!?p> “唉,我也沒有更好的解釋,明面上他們說,是為了所有修士都能得到更好的進步與發(fā)展,摒除陋習什么的……誰知道呢?!标悏褦偭藬偸?。
“繼續(xù)往下走吧?!崩蠲鳑]有看著陳壯。
“看這狀況,這白霧還能再堅持一陣。”
“看這狀況,這白霧還能再堅持一陣?!痹陉犖槟┪驳膬蓚€持著黑色晶石的白袍人說道。
領頭的那個白袍人臉色一變?!皶r間不夠了。”
“請您示下,我們該如何?”在隊伍右側(cè)的白袍人問道。
“電三零,電三一,你們兩個進入塔中,配合我們的人先把那人制住?!睘槭椎哪莻€白袍人下了指令?!拔液碗姸唠姸鶅蓚€在前面依托陣法阻截百靈門的人。你們到了那里之后不要猶豫,抓緊時間查找大霧的源頭。解決霧氣之后,趕緊開門?!?p> “是?!笔O?人齊齊低頭,根本沒有考慮過憑自己的微末修為怎么阻擊百靈門的長老,仿佛這應該必然成功一樣。
隨著話音落下,隊伍末尾的兩個白袍人齊齊進入入了那白霧之中。為首的那三人進入塔前的廣場。
他們在那里閑庭信步,時不時眺望一下遠方,似乎在玩賞風景,絲毫不擔心接下來到底有什么樣的修士出現(xiàn)。
“不對啊,明哥,我們又下了兩層了吧?”陳壯有些害怕。
李明皺著眉點的點頭,也沒有繼續(xù)往下走,一把拉開了旁邊樓梯間的大門,閃身進入。
陳壯也跟了進去,抬頭一瞟,就驚呆了。
上面赫然標注著三層的字樣。
“我估計是我們跑到一半的時候,方向顛倒了?!崩蠲鳑]有再多說。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往上走?”
李明抬頭四處望了望,樓道里沒有任何可以供標明方位的東西。
“不行,現(xiàn)在往上走就相當于在賭。萬一你又上了兩層,那真是……不如趁著這一片霧散去,如果散去了,空間還沒有像原來一樣擴展,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擴展了,那只能能跑多遠跑多遠了。不過如果按照原來的速度的話,我們應該是能跑到廣場那里的?!?p> 陳壯點了點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