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馬衛(wèi)冉松了口氣,想了想又安慰道,“如果難度太大,你也沒必要過多的糾結(jié)能不能用上自制的河粉,現(xiàn)在的味道其實也很好了不是嗎,很多顧客都已經(jīng)贊不絕口了,不用非得做得那么極致?!?p> “我知道,”李木魚笑了笑,看起來很是輕松,“放心吧,對這種事我基本上都會量力而為?!?p> 其實,若不是考慮到建廠這事有利可圖,他也不會想到這上面來,所以確實也不是過于執(zhí)著這個。如果量產(chǎn)自制河粉這條路行不通,那他會覺得可惜,但不至于心痛,畢竟就一個認(rèn)同分的差距。而且等他攢夠三千分再兌換一次「干炒牛河」的教學(xué),說不定廚藝再次大漲,屆時這半星一分的差距也就能彌補(bǔ)回來了。
看他不像是開玩笑推辭的樣子,幾人便也沒有太過勸說,開始閑聊些其他事情,然后聊著聊著就又開始追起劇來。
臨近中午,距小店不遠(yuǎn)處的一家足療店。
這是張嫻的店,作為老板,她向來很閑,每天的工作除了收錢還是收錢。所以為了打發(fā)時間,她很久前就在店里開辟出一小塊空地擺上麻將桌,不時邀請朋友前來組局。
這天,足療店又如往常一樣響起一早上的麻將聲。
“清一色自摸!”
正盲摸著一張牌的張嫻興奮的大喊出聲,旋即手掌一翻,將一張‘八筒’扣在桌上,發(fā)出一道清脆的碰撞聲。
“又是你!”
其余三人臉色幽怨的納悶道,今天的張嫻仿佛開掛了似的,把她們?nèi)藲⒘藗€片甲不留,使得這三人的心此時像是在滴血一般。
“不打了不打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將牌狠狠推入桌子中央,站起身來,“下午再打,我要回去給家里的老貨做飯了?!?p> “我也是,”又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也站起了身,“阿嫻,下午再打吧,我也要去接兒子放學(xué)?!?p> “好吧,下午再戰(zhàn),”張嫻一臉春風(fēng)的應(yīng)道,說完轉(zhuǎn)頭看向唯一還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你呢麗姐,不回家的話就給你一個宰我的機(jī)會喔,嘿嘿,畢竟贏了那么多是吧?!?p> “哎喲,”五十多歲的婦女一臉嫌棄,“不就贏了一早上嗎,至于那么得意,看我下午把你殺回來?!?p> 張嫻哈哈大笑,“我等著你小姨,下午記得帶夠錢喔?!?p> “你等著。”五十歲婦女笑罵著走出店門,她走后,另一個要接兒子的婦女也離開了店里。
待她倆走后,被稱作麗姐的少婦才對張嫻答道,“我中午就在你這休息吧,不想回家。”
“走,”張嫻提上自己的小包,站起身整了整衣擺,面帶笑意的對麗姐示意道,“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p> 麗姐打這個哈欠站起身,“別去太遠(yuǎn)了哦,我吃完就想回來睡一下?!?p> “放心,很近的?!睆垕闺S意說道,帶著麗姐往李木魚小店走去。
五分鐘后,兩人站在小店門外。
“阿嫻,你說的好吃的就是這個?贏了那么多錢你就請我吃牛河啊?!丙惤阒钢钅爵~家的招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不懂滴,”張嫻神色得意的說道,“別看這店外觀不怎樣,但比你喜歡去的那個什么豐樓好吃多了?!?p> 麗姐無奈一笑,“你可就吹吧,泰豐樓的干炒牛河在點評網(wǎng)站里可是能排的上羊城前二十的,再說了,你看這店,哪像好吃的樣子,都沒人來啊?!?p> “得了得了,我還能坑你不成,”張嫻上前挎著麗姐的手,帶著她走向店里,“這家店是我一個姐姐家的,她兒子做干炒牛河特別好吃?!?p> 麗姐恍然道,“你熟人家的啊,難怪那么吹呢?!?p> “這不關(guān)熟人的事,哎呀,說了你不信,你等會試試就知道了,你要是覺得不行,我扭頭就開車請你去你說那什么樓?!?p> 說話間,張嫻已經(jīng)挎著麗姐走進(jìn)店內(nèi),對著迎上來的白羊就說道,“小白羊,給我來兩份干炒牛河,再給我來聽涼茶,”說到這,她又轉(zhuǎn)頭問麗姐,“麗姐,你要喝點什么嗎?”
聞言,麗姐看了眼價目表,想找找有什么飲料標(biāo)價,可這一看卻讓她眼皮子一陣跳動,大概是被那六十六元的標(biāo)價給嚇到了。發(fā)呆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旋即點下一聽椰汁飲料。
“這價沒標(biāo)錯吧?”待與張嫻坐下后,她終于忍不住心中的驚疑,湊近張嫻耳邊小聲嘀咕。
張嫻看了麗姐一眼,也不知為何不直接回答,而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賣關(guān)子道,“錯沒錯你吃了就知道了。”
麗姐嘴上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回過頭時眼神卻是變得有些凝重。這張嫻的為人她是知道的,沒把握的事絕不可能會這么信誓旦旦的態(tài)度。
‘所以……這家籍籍無名的小店真的有跟大名鼎鼎泰豐樓一掰手腕的能力?可是……’麗姐轉(zhuǎn)頭看了眼周遭的裝飾,‘這環(huán)境,這人氣,真的不像啊。而且后廚里掌勺的那個廚師那么年輕,他應(yīng)該就是阿嫻說的那個姐姐的兒子吧……’
一時間,麗姐的腦子里的思緒有些混亂,一方面是張嫻的態(tài)度不像吹的,可另一方面她心里又確實是一百個不相信這小年輕仔能比肩泰豐樓的大廚,若真有那技術(shù),店里的生意為什么還這么差。
搖搖頭,將這些思緒全壓下去。反正今天有人請客,何必糾結(jié)這些東西呢,像某個人所說的,等會吃上一口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張嫻見這又是沉思又是搖頭的模樣就知道對方腦子里是什么想法,畢竟幾天前她也有過這種情況。默默的笑了笑,沒有打擾對方,因為她很期待對方待會的反應(yīng),是無動于衷呢,還是震驚得合不攏嘴。
此時,后廚中的李木魚已經(jīng)往鍋中下入牛肉,正借著巧勁將牛肉中的油量甩開分散,然后借著這些許油量掌控著勾火的節(jié)奏。
半分鐘后,一份色香味形俱全的干炒牛河新鮮出爐。
“濤子,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