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和鞠汴兩人并肩走在府里的路上,春彩和阿離在后面跟著,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幅景象十分美好和諧。
鞠汴個頭微微超過玉瑤,自從那晚見了文年以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是高高將發(fā)髻束起,看起來便是比玉瑤高了一些。
到了丹景殿,玉瑤停駐腳步:“你回去吧,春彩跟著我就好。早些休息。”
“好,記得按時吃藥,不要好了一些就不聽話吃藥了?!?p> 玉瑤臉色一紅,輕輕拍了下他的胸口,打趣道:“你什么時候都管到我頭上來了!春彩她們自會按時讓我服藥的?!?p> “那我走了,你回去吧?!本香晷那榭雌饋硎钟鋹?。
他目送著玉瑤進(jìn)了丹景殿,便轉(zhuǎn)身回洛夕居了。
路上,阿全問道:“公子,為何不將查到的關(guān)于文公子的事情告訴公主?”
“此時不是最好時機(jī)?!?p> “那個文公子當(dāng)真殺了那幾條路上所有的乞兒和路人?”
“嗯。”鞠汴若有所思,只輕聲回應(yīng)。
“太可怕了,這些人跟他無冤無仇的。就連路上零散的那幾家人,也都被滅門了?!?p> 鞠汴沒有說話,邊走邊回想著他這兩日剛剛得到的這個消息。
這件事實在太過震撼,這個文年究竟是何人?玉瑤兩個月前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那這個文年,當(dāng)真是她的舊友嗎?他不敢再往下想。
這件事到底該怎么開口告訴玉瑤,她才能接受。但似乎怎么開口都接受不了了。
他回到洛夕居,在床榻輾轉(zhuǎn)很久,仿佛剛睡了一會,天就亮了。
……
阿離急匆匆從外面趕來徹底打斷了他的睡眠。
“公子,不好了!文公子來了!”
“好好說話,慌慌張張地成什么樣子。文公子來了也是正常,有什么不好。”鞠汴起身坐在床榻邊上。
“可是……他、他……”阿離想說,可是他是個危險人物啊,他殺了那么多人。
鞠汴看穿了他的想法:“不要過度張揚,難道你想此事人盡皆知?”
“阿離知錯了?!卑㈦x回想起來,確實今天太魯莽了,文公子來府上,他這么慌慌張張的,豈不是更惹人懷疑。
“好了,來給我更衣吧,我該去見見他?!?p> “是?!?p> ……
秋色已深,今日冷風(fēng)習(xí)習(xí),竟覺出一絲冬日要來的味道。這頭玉瑤一大早就收到了文年拜訪的帖子。
她醒來的時候文年人已經(jīng)在府外了,好歹這次他走得是正門。玉瑤讓春彩先帶他去了丹景殿的一個小待客廳。
文年隨著春彩的指引,來到櫻筍軒。
櫻筍軒是小待客廳的雅名,是用來接待跟公主更親近之人,所以并沒有因為小而被忽視,反而還擁有自己的字,布置得也是精巧華麗,名畫玉器不缺。
櫻筍軒分為里外兩間,外間較為正式,擺放案幾。里間則有兩個軟塌,幾個精致的小玉凳,貴氣中帶著溫馨之意,作為談天說地把酒言歡的地方,再合適不過。
此時櫻筍軒小窗緊閉,屋子里的鏤空金絲小爐炭火剛剛?cè)计?,發(fā)出“滋滋”的火苗聲響。清晨日涼,這房間又久未有客,是以這房間有幾分冷清。
文年作為這個小房間時隔許久的第一個客人,他倒是對微微涼的房間無甚在意,還打開了緊閉許久的小窗子。
外面清冷的空氣涌入,瞬間讓人覺得清醒和舒服。
撿花椒
阿年可不是壞人哦,不用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