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看著湛然,淺淺一笑。
白玄卿也笑意嫣然,毫不掩飾。
蘭青絲附在白玄卿的耳邊輕語:
“萬一我和小哥哥打起來,白姐姐幫誰加油???”
“別鬧?!卑仔淞闷痤^發(fā),輕灑于蘭青絲臉龐,也不正面回答,定定看著湛然,就連撿個東西都那么帥。
湛然沒空理會四周,自顧著盤點收獲,六件封印物是大頭,還有七千兩銀票。
他毫不猶豫將銀票放入自己懷中,看著封印物,陷入思考:
“這錢好拿,但是封印物真不一定可以帶走,要想個辦法……我?guī)Р蛔卟淮韯e人帶不走,不如交給秦大叔。”
流天劍宗破壞規(guī)矩都要直接出手?jǐn)貧⒄咳?,一是臉面過不去,二是湛然很有威脅。
既然流天劍宗壞了規(guī)矩,當(dāng)然應(yīng)該付出代價,
湛然決定將六件封印物交付出去,既可以讓流天劍宗不舒服,又可以保全自己。
想到就做到,湛然對著秦戰(zhàn)元喊:
“秦大叔,別忙著打,這邊有好東西。”
秦戰(zhàn)元拳頭上燃起磅礴靈氣,哐哐哐地敲打著黃海榮,他也知道不可能直接在府成內(nèi)打死對手,所以本就想要停手,恰巧湛然喊話。
他就順著臺階而下,三腿連環(huán)踢擊,再落步前沖一拳打飛黃海榮,然后凌空虛渡回到軍天閣看太上,順便把湛然也給攝了過來。
湛然拎著六件封印物,剛一到看臺就抬手交出。
“這六件封印物給秦大叔你了。”
秦戰(zhàn)元詫異,他想不到湛然這么干脆,六件封印物一點都沒有搖動心志,更加高看湛然。
“那我可真拿咯,”秦戰(zhàn)元接過封印物,分出靈氣探尋片刻,透明石子暫時沒有用處,這類似于一次性物品,下一次使用需要再一次灌注。
灌注條件苛刻,需要以人精血與壽元為代價。
這樣的東西在他看來百害而無一利,而且特別不符合軍天閣的功法。
“我拿這三件?!鼻貞?zhàn)元拿了劍、鞘、自動卸勁的背心。
黃海榮剛換過氣,看到這一幕,雙目欲裂,怒喝將出。
秦戰(zhàn)元以靈氣震蕩附近,將黃海榮的聲音湮滅,同時他將鞋子、玉墜、透明石子著三件拿了出來,朗聲道:
“流天劍宗破壞規(guī)矩,對比武臺上小輩出手,此事若無懲戒,斷斷不可,諸位以為然否?!?p> 流天劍宗雖在益州不算強(qiáng)勢,但在泰州為三大頂尖門派,各門派中愿意出言得罪的極少,然而有三個門派不再此列。
紫冥言當(dāng)先吐出一個單字:“然?!?p> 他不等秦戰(zhàn)元分配,伸手一招攝取透明石子,同時,臉上露出絢爛而興奮的笑意。
青絲閣看臺上,蘭月仙站起身來,對秦戰(zhàn)元做了個萬福禮,起身時玉墜被絲線牽引過去,幾乎無人看出她是什么時候附著絲線于玉墜上。
“應(yīng)該如此,此事不可姑息?!?p> 道跡宗的老者對秦戰(zhàn)元頷首,不見任何動作,那鞋子飄然凌空而起,慢悠悠飛向老者身旁的弟子龐睿。
似乎誘惑黃海榮出手?jǐn)r截,但是黃海榮是斷然不敢如此。
此刻等于是四大宗派聯(lián)合壓一個流天劍宗,而且每一個都比流天劍宗更強(qiáng)。
其實陳觀冥都想教訓(xùn)一下黃海榮了,不過他畢竟是益州府主,下屬事物涉及泰州頗多。
“姜還是老的辣。”湛然不由自主地開口言語。
他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招,本來還有點擔(dān)心這有點禍水東引的意思,會不會對軍天閣對秦大叔造成不好的影響。
黃海榮氣極,卻又不敢發(fā)作,當(dāng)即拂袖領(lǐng)著流天劍宗弟子離去。
“一定要給我殺了那小子。葉一劍,你親自去辦,不要讓那小子有發(fā)揮輕功的機(jī)會。哼,輕功再好,沒有發(fā)揮的機(jī)會那就是廢的?!?p> 向前走了十步,黃海榮繼續(xù)道:
“趙盡陽你也去,辦不成你們兩人就不用回流天劍宗了。”
其實后兩次的安排都是黃海榮所行,此刻對外橫不起來,就急忙對內(nèi)甩鍋。
他的腦海中瞬間就出現(xiàn)的事情的起因,一切都是因為葉一劍,那自然是讓葉一劍去處理,而趙盡陽是葉一劍的心腹,就一起支了出去。
這是黃海榮的存身之道,看似威嚴(yán)在面的他,其實都靠明哲保身這一點才活到現(xiàn)在。多少當(dāng)年的天驕人物都隕落了,而他卻躋身于攝意巔峰,所以他對于這條道堅信不疑。
流天劍宗隊伍遠(yuǎn)去,葉一劍和趙盡陽從中分離出來。
進(jìn)入巷子之中,走了片刻,趙盡陽吐了一唾沫:
“氣急敗壞卻又只能遁走,裝什么大頭蒜?”
……
湛然很自然的就坐在了秦戰(zhàn)元旁邊,雖然親眼見識秦戰(zhàn)元的厲害,但是他就是對于秦戰(zhàn)元提不起敬畏之心,總覺得就是個普通大叔。
隨手抓著糕點小食吃了起來,旁邊莫玄也不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秦大叔,謝謝了,你剛才那樣真絕啊?!?p> “還好還好?!?p> “謙虛咯,以流天劍宗的東西送人,送的流天劍宗不敢說話,太解氣了?!?p> “嗯,之前你在臺下說昨日流天劍宗派殺手襲擊你,你如何確定?”
秦戰(zhàn)元此問確實有其原因,他不相信流天劍宗會笨到讓本派弟子在府城刺殺他人還被反殺。
流天劍宗如果找人刺殺,必定是雇傭殺手,而殺手更不會泄露雇主底細(xì)。
湛然思考了一下,對著秦戰(zhàn)元小聲講述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然略去了唐景天與即墨宛如的段落。
“也就是說,有一個神秘高手幫你破局,然后還給了你一瓶流天劍宗獨有的劍流丹?”
秦戰(zhàn)元推車出湛然知曉這個神秘高手是誰,只是出于一定原因,湛然沒有說出來,而秦戰(zhàn)元也不準(zhǔn)備問,秦戰(zhàn)元只是告誡湛然一句:
“這個神秘高手不能太過信任。我個人認(rèn)為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是雇兇者就是他。劍流丹號稱不流通,但是實際上還是會有少許交換,只是不予市面售賣而已?!?p> 湛然點頭,之前他也做過如此分析,因為一切真的太過巧合,但是通過與唐景天的交談,湛然能明顯察覺到唐景天的目的,就是尋找花飛雪的下落。
秦戰(zhàn)元看出湛然的苦惱,似乎涉及一些不愿提及的事情,也就不再繼續(xù)說這個話題。
“年輕人就不用思慮太多,好好看看你之后的對手吧,你以為自己一定會奪冠嗎?”
湛然看著比賽的時候,其實白玄卿不住的偷瞄他,一直到蘭青絲搖動白玄卿的手臂。
“白姐姐,別看你的心肝兒了,到我上場,幫我加油啊?!?p> 白玄卿扭過頭,手指劃過蘭青絲臉龐,笑了笑開玩笑道。
“小青絲還會輸嗎?”
“啪嗒”輕輕拍開白玄卿的手,蘭青絲嘻嘻一笑,飛入場中。
蘭青絲的對手是南海百島之人,并非宗派傳人,柳澤水,似是南海劍神最縹緲的徒弟。
兩人客氣禮過之后,絲魔乍現(xiàn)毫無征兆,瞬間分化三十絲,一瞬間蘭青絲就爆發(fā)全部實力。
柳澤水冷眉一挑,劍氣震蕩而出,一招絕勢之劍將出未出,身前凝聚數(shù)十道劍氣,等到絲線臨近,他揮手一出同時喝道:“江浪不息。”
劍氣凝練居然轉(zhuǎn)化縹緲?biāo)畾?,本來如同鋼鐵的絲線軟化,飄打而來之勢如潮水倒流,所有氣勁倒沖向蘭青絲。
蘭青絲真身搭配絲魔,兩者同出一招“青絲葬千”,千千交織而化,變化不止千萬,磅礴水氣透之不過,被擋在招式之中,水氣飄灑如霧。
柳澤水身影也如水氣化霧,場中因為他而霧氣彌漫,外部眾人難以望見其內(nèi),他入霧中瞬影穿梭,一劍已至蘭青絲心口。
蘭青絲不閃不避,以交織出的千萬絲線灑向柳澤水,身入招式籠罩之中,劍尖再無留情,徒然加速倍余,刺入蘭青絲身體。
入手之感覺不對,如同絲線層疊纏繞,并非人體。
柳澤水此時一招輸則入必敗之局中,他沒有第二次化霧的機(jī)會,蘭青絲真身突然出現(xiàn)于其下盤,掃腿而至,傾倒其重心,再起身以肩膀撞擊柳澤水腹部。
飄搖半空中的柳澤水周身絲線猛然縮緊,而青絲過蘭青絲卻如無物。
柳澤水縮緊成蠶蛹一般,只留頭腳在外,蘭青絲擺臂反手掄下,將柳澤水砸在地面,跪膝為攻壓向柳澤水單邊肩膀。
同時一拳勢大力沉轟擊在其頭部寸余之處。
這一拳要是打在柳澤水面門,他必然當(dāng)場昏迷,連求教認(rèn)輸都做不到,而且又在霧氣之中,蘭青絲要殺他易如反掌。
“嘻嘻嘻,你劍上留情了,所以我放你一命?!?p> 蘭青絲一腿踢在柳澤水側(cè)腰,使得其橫飛出擂臺,他落地之時,綁住其全身的絲線放松收回。
直到柳澤水從地面支撐著站起來,場外的觀眾才知道比武結(jié)果,其實中間過程他們?nèi)粵]有看見,不過這不妨礙他們喊叫與調(diào)笑。
蘭青絲不言不語直接飛身回到青絲閣看臺之上,表現(xiàn)出一副“我很強(qiáng)很酷,什么都不要問我”的高手風(fēng)范。
只是嘴角的抽動出賣了她,瞞不過白玄卿的眼睛,白玄卿曲指一彈,擊在蘭青絲臉頰的窩窩上。
撕裂輪回
修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