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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沒得感情線

10一段往事

女主沒得感情線 吃點龍蝦 3329 2019-12-02 18:00:00

  馬車有些顛簸,啟元昏昏沉沉的腦子里還在不斷閃過一些片段。

  記憶里不斷閃過和那個滿面春風的徐少夜宿花巷的情景,就如同昨日,從他決定進京起,就再也沒有安穩(wěn)的日子了。

  他不會再替徐少寫那樣情意綿綿的句子,男兒志在天下,他自問飽讀詩書,秉承家父遺志,勢必要在朝堂上一展宏圖志。他不能,也不會再做徐少的影子了。

  只是,當初笑語盈盈的謙謙公子,翻起臉來也正是手段狠辣,這一路上的騷擾不斷,他已經見識了不少手段,沒想到徐少居然要對他下殺手。曾今的兄友弟恭,也抵不上他想要的虛名。

  啟元微微睜眼掃了一下馬車,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救自己一命,再造之恩,他日定當厚報。

  馬車外響起一陣急切的馬蹄聲,跟一直有規(guī)律的馬蹄聲混在一起,慢慢合拍,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我已經安排妥當,就等你入京,為何突然改換馬車。”

  一直駕駛著馬車的人搭話:“路上救了個人。”

  啟元心中一驚,居然是個女子。

  “你該明白,這樣的行為會改變他此生運數(shù)?!蹦凶拥恼Z氣有幾分嚴肅。

  “我看他靈根也是上乘,是有仙緣的,不忍心看他死在路邊,就隨手救下,進京之后你給安置一下吧?!?p>  馬車輕微晃動一下,啟元閉上眼睛,感覺到有人掀開車簾,隨著微弱的風,車簾又被放下,那個男子也在車前坐下,語氣還是有些不太愉快的說:“你總是如此,這世間廣闊,世人多繁星,時歲不過幾十載,與你我只是過眼煙云,緣何執(zhí)迷不悟。”

  “我現(xiàn)在是姐姐吧?不應該你聽我話嗎,怎么跟長輩說話呢?”女子的語氣里帶了幾分高傲,說的那男子不在反駁,頗為得意的又道:“說了你也不懂。人呢,是活的時間比我們短一點點,但是她們活的很舒服啊,我最搞不懂的就是這個情愛之事。我在這紅塵中尋尋覓覓,不過只是想痛痛快快的愛恨一場,奈何總不得償所愿?!?p>  “那個徐期,徐長歸,怎么就被你看中了?!?p>  啟元聽那個男子提起徐少的名字,不由的心頭一緊,自己與他的事萬萬不能被外人知曉。

  “徐公子啊…”女子拖著長長的尾音,似乎是在回味什么,“他應該跟之前那些人不太一樣,他寫給那些煙花女子詩,都用情很深,我覺得他應該能體會我的心情,他會看懂我假借的這幅皮囊之下的美。”

  啟元心道,這位姑娘若只是喜歡徐少的詩文,又何嘗不是喜歡自己呢。

  男子依舊沉穩(wěn)的聲線,有些不屑的說:“百年前,你也是這么說的,那人難到也看透了你的皮囊?!?p>  “莫要提那個負心人,坑了我娶那個狗屁宰相之女,還被那女的綠,活該?!?p>  啟元腦子里突然想到前朝短命的幾十年,開國皇帝的第一任皇后,父親曾是一個曾國的宰執(zhí),皇后是夫君去世后遇到國君。國君靠著幾位姻親統(tǒng)一天下,只是皇后短命,不曾留下皇子就去世。幾位姻親后來起兵造反,風雨數(shù)十載之后被當朝皇帝重新穩(wěn)定局面,帝國修養(yǎng)多年,才有今日的繁華。

  “我再幫你一次,下次胡鬧別叫我一起入世。堂堂神君,非要做什么青樓頭牌,被神界知道,像什么樣子?!?p>  “多些公子抬愛,奴家不勝感激?!蹦桥颖緛硪桓焙浪慕雠?,突然柔聲細語,嬌滴滴的說話,讓啟元笑起來。只是還沒有笑出聲,牽動傷口,忍不住就咳起來。

  簾子立刻就被掀開,女子探身過來,淺笑著說:“你醒了?!?p>  “多些,姑娘救命之恩?!?p>  女子笑的更高興了:“你這人有趣。我們兩個人坐在這里,你怎么覺得是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救了你的性命?!?p>  啟元偷偷聽得他們二人身份,不好直說,勉強側身起來也朝那個男子行謝禮。

  男子只是扭頭略微看他一眼,一雙眼睛好生神采,透著一種威壓,讓啟元不敢細看他的五官。

  一路上那個男子并不與他搭話,不過想到他是神君啟元也不敢心生抱怨。

  只是那女子甚愛說笑,當真看不出來也是位神君。

  “公子也是南川人,可聽說徐期、徐長歸公子?!?p>  “自然是聽過的。”

  “那他人長得也麼樣,性格如何?好相處嗎?”

  聽她如此問,啟元又在想她如果知道自己才是那文的主人,又當如何

  見他有些猶豫,女子又發(fā)問:“你怎么不說話?”

  “南川那么大,不是每個南川都互相認識的?!蹦凶涌床幌氯ニ膽B(tài)度,冷冷的嘲諷。

  “我叫盈汐,他叫汐盈。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p>  “在下啟元,字新虹。”

  盈汐愛說話,一路上啟元時時聽著她說話昏睡過去。

  原來,盈汐不知是從哪里聽說,徐期要來京城,知道他常常夜宿花街柳巷,便要投身京城最出名的云彌館。更企圖讓汐盈給她造勢,趁徐期進京前成為頭牌。

  不知道這二位神君是哪路神仙,居然要煙花之地尋覓情郎,啟元覺得很是有趣,便時常與盈汐聊天,言語間也只似尋常女子。多次想開口,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不知為何,總不忍心打破她心中幻想。不過,他若去京城,徐少得到消息,斷然不會來京,她幻想的那位翩翩公子自然還是她的完美情郎。

  在京城附近盈汐和他們分道而行,與不愛說話的汐盈一道,時間就漫長了許多,只是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他也只能依照汐盈安排,住進他租賃的宅子里。

  暮春時節(jié),各路學子都拿著自己文章開始拜訪朝中大元,三公的門府都是人滿為患。

  一位叫盈兒姑娘已經悄悄紅遍花街,成為京城最貴的那位。

  啟元不知道汐盈是如何捧紅了盈兒姑娘,縱然住在一個府上,也難得見幾面,汐盈似乎權當他不存在一般,傷養(yǎng)的差不多也沒有趕他走。

  一天半晚,啟元回來在門口撞見許久未曾謀面的盈汐,不,應該叫盈兒姑娘。

  汐盈把下人都打發(fā)了,盈兒這才放下戒備:“好累啊,徐公子怎么還不來,我在那個破地方快呆不下去了?!眲倓偙г箖删溆譁惖絾⒃啊?p>  “新虹公子,莫要嫌棄我們強留你在此,人家不想走漏風聲哦?!?p>  “強留?從何說起?”

  “阿汐那個呆子居然什么也沒同你講嗎?”

  這話問的啟元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問道:“我才是要多謝恩公收留,我在京城無依無靠,若非二位,如今就要露宿街頭?!眴⒃讲⒎鞘强偷?,此話發(fā)自肺腑。

  他以為徐期不過借他的文章出名而已,自己也是有些學問的,總不至于流落街頭??删┏侵拢巳酥恢佬扉L歸,無人想懂他啟新虹,只道他是學人文風,以此出頭的宵小之輩。如今四處碰壁,積蓄已無,若不是汐盈留他,當真是體面全無了。

  “我聽阿汐說你總外出,不知道有什么收獲沒有?!?p>  啟元搖頭,他已經和徐期決裂,那廝已經對自己痛下殺手,南川也是不能再回去,只是京城也容不下他,自己已無親故,此番又該去哪里謀生呢。

  “不如去問天寺瞧瞧?!庇瘍和嶂^看他愁容滿面,臉上寫盡了不如意。

  問天寺,這三個字迅速讓啟元回憶起當初,他偷聽到二位神君說他有些仙緣,不知道這仙緣如何。問天寺倒是個好去處,此處給人看靈根,若是上好的根骨,可得到推薦去仙門。

  啟元不是沒有想過向盈兒坦白,只是,她是神君,自己只是一粒凡塵,不敢沾染。若是能夠順利羽化登仙,再與她細細道來,總比讓她歡喜一世,空守無盡歲月的好。

  盈兒之后又說了些什么他都沒有聽進去,心里都在想明日去天問寺之后。

  第二日一早,啟元就去了天問寺。

  果然不負盈兒所望,他的靈根絕佳,寺里的主持留他細細講了很多事,都是些仙門需要知道的基礎,讓他自己有個決斷,到底該去那座山修行要他自己選。他心里想著盈兒肯定知道哪適合自己,大多話沒有聽進去,胡亂敷衍一番,急不可耐的沖回去。

  府上只剩打雜的下人,問了才知盈兒姑娘已經被送回云彌館。他顧不得多想就奔向云彌館,只是盈兒姑娘正當紅,見她不易,自己的細軟早已花的差不多,他與館里的媽媽好一番討價,迎面遇見剛從房里出來的汐盈。

  館里的媽媽拋開他,笑臉迎過去:“汐大爺,這是要走了,不多留一會兒嗎?!?p>  汐盈根本就沒有去瞧她,打量了一眼啟元,不輕不重的說道:“你要告別的話,她現(xiàn)在還沒休息?!闭f罷就推開擋路的媽媽離開。

  館里的媽媽以為他們相熟,就不在阻攔。

  盈兒只是依著窗戶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面的景色,聽他進門,只是略微側目,懶懶的打聲招呼:“你來了。”

  “在下是來跟姑娘告辭的?!?p>  “哦,你決定入仙門修行了,嗯,是好事,比在這了無生趣的京城要好。”

  “京城只是座城,與他處一般,只是聚人之地,你若一開始沒有成見,自會發(fā)現(xiàn)有趣的人?!?p>  盈兒從窗邊走到坐塌上,拿起一枚白棋,在手里掂量:“你覺得我等的人還回來嗎?”

  “不知。如果想見就去見,等人,不一定會等到,尤其是沒有做過約定的人。”

  盈兒又捏起一枚黑棋,笑盈盈的走到他身邊,拿起他的手,將兩枚黑白分明的旗子放到他手里:“謝謝你對我說這些,這就當做謝禮吧?!?p>  啟元握著圓潤的棋子,欲言又止。

  “我覺得龍隱山適合你,不如西南而去?!庇瘍汉孟窨闯鏊乃?,出言提點他。

  啟元遂執(zhí)棋西去,登龍隱山,修號添星,從此不顧紅塵

吃點龍蝦

不是百合文喲,嚴格意義上沒有真正的男主,非要選一個男主的話就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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