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兒?我不是做夢吧?!?p> 張墨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自己手上的針管,:“我...這是怎么了?”
“你這還真是燒糊涂了,腦子不好使了。來,喝點(diǎn)兒水清醒清醒,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你?!焙兆永ど斐鏊潜扰诉€白還嫩的手給張墨遞過去一杯水,打趣兒道:“第一,你不是做夢,我是活生生的大活人,你發(fā)燒暈倒了,所以就躺這兒了。第二,至于我為什么在這兒?因?yàn)橥形掖螂x婚官司的客戶和你一個病房,我恰好過來跟她談案子,就看你挺尸一樣躺在這兒了,你說巧不巧?”郝子坤說著用嘴怒了努旁邊病床上正鼻涕一把淚一把與人哭訴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女人。
“我睡多長時間了,我手機(jī)呢?”張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連忙伸手摸手機(jī)卻被郝子坤就著她的肩膀一把按倒:“你趕緊躺會兒吧,工作再忙也不至于不要命吧?!?p> 張墨見他放大笑臉拿著自己的手機(jī),下意識地伸手去搶,卻被這廝躲了過去。
“別鬧了郝子坤,我真的有事兒要處理,麻溜點(diǎn)兒把手機(jī)給我?!睆埬f著咳嗽了兩聲兒。
她跟赫子坤、曹紋月是當(dāng)年八中高一二班的鐵三角,扛把子。也是令老師最頭疼的三個搗蛋鬼。這么多年了,身邊的人和事來來去去,但三個人的友誼卻從來都沒有變過。
而張墨到底是怎么和一個純爺們兒的郝子坤發(fā)生了純潔無比的“友情”了,她也很納悶兒。
說來也怪,大家都說郝子坤喜歡自己,就連曹紋月也神神叨叨地這么忽悠自己,張墨當(dāng)然不信,況且郝子坤卻從未和自己表白,他從沒把自己當(dāng)成女人,而是當(dāng)成個純爺們兒看,自己又對他這個游戲人生的老友壓根兒不來電。
所以在張墨看來,她和郝子坤還真就是純凈無污染的“純友誼”了。
赫子坤本想逗逗張墨,誰知道她居然一下子站起來伸手來搶手機(jī),手里的針管兒立馬回了半管子血。
“服了服了,姑奶奶你趕緊坐下坐下!一個破手機(jī)我給你還不行嗎?至于你跟猴子要上樹似的竄上跳下的嗎?”郝子坤臉色大變見鬼了似乎的連忙捂上眼睛,把手機(jī)一把扔給張墨。
“還堂堂大律師呢,這點(diǎn)兒血就給你嚇成這樣兒,丟人!”張墨拿起被郝子坤差點(diǎn)兒扔地上的手機(jī),向他撇了撇嘴。
“得嘞,我客戶在那兒呢啊,你少破壞我的美好形象,要不我跟你急!”郝子坤臉紅了一下壓低聲音湊了過來。他有暈血癥的毛病,一見到血就要死要活的。
“切——怎么著大律師還要因此起訴我啊——哎呀,我好怕怕呀——”張墨低頭看著手上的血回流了回去,故意說道。
“郝律師,雖然你是律師,但也不能濫用職權(quán),我看你女朋友挺好的,人文靜又漂亮,剛才瞅著你倆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要起訴人家???你可是正義的一方,不能學(xué)那些恬不知恥的渣男欺負(fù)人啊?”臨床的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突然收住眼淚看著他們說了這么一句話。
“您誤會了我不是他女朋友,他也不是我男朋友。”張墨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亂扯鴛鴦譜兒,便連忙解釋。
“不是嗎。那剛郝律師一進(jìn)門看到你躺在那兒緊張成什么樣子,哭天搶地的,我以為你們是小兩口兒呢?!迸孙@然不信。
“不是,您聽我說,事情不是您想的那”張墨急了,瞪客服郝子坤一眼,心想自己昏睡的時候郝子坤準(zhǔn)是說了什么讓人誤會的話,以前就是這樣,他這人愛戲弄人,害得她總是到處跟人解釋,他卻躲在一邊看好戲。
“李太太,我突然想起來你提供的證據(jù)好像有一個地方有紕漏,我怕到法庭上對你不利,這樣吧,正好現(xiàn)在有時間,不如您再跟我詳細(xì)地說一遍,我做個記錄,您看如何?”
隨后又笑著對張墨無比溫柔地說了一句:“你先睡一會兒,想喝水叫我,等會兒給你買好吃的。”
“郝子坤!你給我等——”張墨咬牙瞪著他,從他得意洋洋的表情中張墨知道他又要整自己了。
“美女啊不好意思,耽誤你男朋友時間了,那你就稍等一會兒啊”
女人抱歉地看了張墨一眼,轉(zhuǎn)頭向一本正經(jīng)的郝子坤開啟了義憤填膺地傾訴模式:“你記細(xì)著點(diǎn)兒千萬別漏了,一提起那個渣男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女人被勾起了痛點(diǎn),立刻喋喋不休地開始了她的訴苦,而郝子坤也是一本正經(jīng)地聽著。
認(rèn)真得不得了。
“………”張墨坐在那里,咬著牙狠狠白了他一眼,
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郝子坤簡直就是一妖孽,橫豎不講道理??!
就在張墨在那兒想著怎么整治一下這個可惡的郝子坤時,手機(jī)突然響了,是公司項目組的組長周全。
周全一向不會打自己的私人手機(jī),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兒?
張墨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果然在聽到周全一句“張總,老申那兒不知怎么搞得,突然臨時變卦撤資了,說不想加入咱們的共享充電計劃,讓咱們另找投資方。您看這可怎么辦?。抗S那邊已經(jīng)生產(chǎn)上了,老申突然撤資,咱們尾款怎么弄???”
“什么?”
張墨臉色大變,一下子拔高聲音:“申國峰他親口跟你說的這話?”
“不是,是他手下的人給我來的電話,我不相信老申會做出這事兒,給他打過去但他不接電話,張總您看這事兒咋辦???代工廠那兒用不用先停了?”一向沉穩(wěn)老練的周全也慌了神了。
“先不用”張墨只感覺頭疼,這個申國峰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坑自己?看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她揉了揉太陽穴想了一下:“工廠那邊你拖一下,讓他們先暫緩幾天出貨,就說...就說咱們的設(shè)備還沒安好,我這就去找申國峰,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