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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星河皆燦爛

第26章:現(xiàn)實的人們。

你與星河皆燦爛 南子姜 2141 2019-12-11 20:53:46

  “你…你才被嚇破膽兒”黃湘琳實在是受不了岑景軒的毒舌,她想要反唇相譏,話到嘴邊兒卻什么也不想說了,因為此時此刻她還沒有從驚嚇中反應過來。

  ………

  二人配合調(diào)查,取證之后走出派出所時,天已放亮了。岑景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走到路邊伸手要打車,黃湘琳看了他放蕩不羈的背影一眼,咬咬牙還是說了一句“…謝謝你…”

  “什么?”清晨的街上慢慢熱鬧起來,岑景軒沒有聽清楚黃湘琳細細的聲音說了什么,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

  黃湘琳這才看清楚,他的眼角真的挺嚴重,已經(jīng)青得不像話,一股復雜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我剛剛說,你想吃什么……我請你吃早飯吧。”

  “我好像聽了一個笑話吧,昨天晚上是誰說被襲擊我有責任的,現(xiàn)在又是什么意思?”岑景軒瞇著眼看著黃湘琳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她雙手交叉,低著頭看著腳面,聽了自己的嘲諷卻沒什么反應。

  岑景軒說著點了一根煙開始一口一口地吸起來。狠狠地噴出一口煙霧。

  “吃飯謝罪就免了。你呢還是考慮一下我昨天說的話,你如果沒被那酒鬼揍傻,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p>  岑景軒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來,不等黃湘琳說話,甩了甩他的黃發(fā),插著褲兜兒轉(zhuǎn)身就走。

  “……你等一下。”黃湘琳咬了咬唇,鬼使神差地沖著岑景軒喊了一句:“那件事,我答應你。”

  岑景軒轉(zhuǎn)過身來,快速走到黃湘琳面前,笑了一下,居然用手使勁兒拍了一下黃湘琳瘦弱肩膀:“算你識相?!?p>  創(chuàng)投大會后,張墨在醫(yī)院整整躺了兩天兩夜人才恢復過來。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抓起電話給羅富打過去,沒想到羅富一開口就哈哈哈地笑道:“張總,周經(jīng)理現(xiàn)在在我這兒,他跟我說你在醫(yī)院,我這兩天把手頭上的事兒處理一下過去看看你,年輕人別太拼了?!?p>  “不用了,您也忙,我沒什么事。羅總貨款的事情,“羅富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和藹可親的不得了,張墨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貨款昨天下午就到了,雖然比約定的時間少了一天,但是并不影響我們的后續(xù)合作,貨呢也發(fā)過去了,你可以先看看貨的質(zhì)量。張墨啊,我一直很看好你,有拼勁兒能吃苦。聽說你這次得到了好幾家大企業(yè)的注資?哈哈哈,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哪里,您過獎了。我也不過是誤打誤撞運氣好而已,?!睆埬睦铩昂恰绷艘宦晝?,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人果然都是現(xiàn)實的,生意場上更是如此。

  “沒有您的督促,我也不能這么快籌到錢,說起來這件事還得謝謝您才對。”

  “哈哈哈…哪里哪里…你啊,就是太謙虛了!”羅富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兒,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尷尬。

  放下電話后,張墨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細小的針眼兒,搖了搖頭。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大起大落,讓她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樣??墒菬o論怎樣,結(jié)果是好的不是嗎?

  只是這醫(yī)院,最近來的似乎有點兒頻啊。

  她正發(fā)呆時,曹紋月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進來,見她起來嚴肅地說道:“趕緊躺下休息。醫(yī)生說了,你就是操勞過度,身體透支才暈倒的?!?p>  她說著便扶著張墨非要她躺下,張墨擺擺手笑了一下:“我哪有那么嬌貴,不過就是沒休息好而已,好好睡一覺就行了。你家里不是還有倆要你照顧的?這么遠跑來干嘛?”

  “嗨,大寶今兒個被我媽接走了,我這不是一個人在家無聊嘛!要不是我找不到你跑到你公司去,我還不知道你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說說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兒,硬是一個人挺呢?”曹紋月一邊數(shù)落張墨一邊坐下來削水果:”你有事情不跟我說,是不是拿我當外人?就算不能幫你多大的忙,哪怕緩解一下煩惱也行啊。你這個人啊哪哪都好,就是太要強,要強的我都嫉妒了?!?p>  “嗨,我這不尋思你這不得照顧家里和孩子嘛,給你說了,回頭你跟著我著急上火的,再有什么事兒了怎么辦?我怎么跟賈姨交代?”張墨看著曹紋月明顯圓了一圈兒的臉,心里不由得浮起一陣暖意。

  曹紋月雖然是自己的閨蜜,但對待自己卻像親生姐妹一般,而她口中的賈姨正是曹紋月的媽媽,張墨以前上大學時沒少去曹紋月家蹭飯,曹紋月的媽媽賈姨知道張墨家庭復雜,自己打工賺學費,很同情她,每次給曹紋月帶吃的時候都會給張墨捎上一份兒,這份恩情張墨始終都記在心里。

  所以張墨待曹紋月也是十分真心,但自己唯一一次不支持曹紋月的便是她和祁正平的婚禮,在張墨看來,祁正平油嘴滑舌,心機頗深,并不是為人簡單的曹紋月的良配。

  可是沒辦法,曹紋月愛祁正平愛的死去活來,當時賈姨不同意他們倆在一起,曹紋月以自殺威脅自個兒媽,終于如愿嫁給祁正平。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有事兒再不通知我,我就跟你絕交。”曹紋月將切好的水果用叉子叉起來,遞給張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別說我了,你最近怎么樣啊,大寶好不好,上次她不嚷嚷著去水上樂園嗎,等我好了咱們一起去,陪她玩?zhèn)€夠怎么樣?”張墨接過水果看了她一眼。

  “就你能慣著她,對她那些無理要求有求必應的,現(xiàn)在這丫頭啊一到不聽話我要揍她時,你猜怎么著,就故意假哭跟我說:我要給張墨阿姨打電話收拾我你,你欺負小孩兒!你說是不是氣死人了?”曹紋月笑著在床邊坐了下來,她雙頰有些紅配著圓圓的臉,看起來喜感十足。

  “人小鬼大的。”張墨想到那小丫頭平時的淘氣樣兒,不由得笑了出來:“你啊,平時也別光顧著家里,自己也好好照顧自己身體,祁正平對你還好吧?”

  “放心吧,他對我很好,正平最近剛剛升了職位,應酬多,這幾天去國外出差了,得下周才回來,你看還給我買了最新款的手機。”曹紋月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絲失落,但很快恢復了正常。她知道張墨特別不待見祁正平,但知道她是關(guān)心自己,便在言語中常常給祁正平開脫。

  “紋月,你不是打算要二胎嘛,以后帶手機最好套上輻射袋。”張墨捕捉到她的異常,微微皺了下眉頭,猶豫下才說:“雖然有些話我不該說,但是紋月,你自己凡事多留著點兒心眼兒,祁正平這樣總不著家也不是個事兒,就算升職了也得顧家啊,緊急的工作可以推一推呀,再說了公司離了他又不是不轉(zhuǎn)了?”

  “我知道了,你是為我好,可是你知道的”曹紋月眼神突然暗了一下,笑意也有些勉強:“正平他是家里獨子,她媽媽一直不滿意我生了個女兒,催我再生一個,我要是去上班了,這孩子的事情…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了?!?p>  “合著你是他們家的生育機器?。窟@都什么年代了,她還重男輕女,祁正平呢,他對這事兒就沒有個態(tài)度?”張墨一想到曹紋月那個事兒媽一樣的婆婆,就氣不打一處來,當時曹紋月和祁正平結(jié)婚時,那老太婆仗著曹紋月對祁正平死心塌地的可沒少拿喬兒刁難她,現(xiàn)在想想都讓人惡心。

  “他……他……也想讓我生一個……”曹紋月見張墨生氣了,連忙伸手拉她的衣袖,猶豫道:“墨哥,你別氣了,我都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婚姻不就是這么一回事么,況且我和正平都是獨生子女,小的時候很孤單,要是大寶能有一個弟弟,以后長大了還是個伴兒,也能互相照應……”

  “可是你不覺得你對他們家犧牲太大了嗎?紋月你可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啊,你就這么甘愿為他們家放棄自己的理想?”張墨說著,心里突然很堵得慌,

  “要不然能怎么樣?”曹紋月突然激動起來,她眼神含著淚意:“誰叫我喜歡他,墨哥,我就是這么沒有出息,我不像你,你有能力,長得漂亮事業(yè)有成,做事拿得起放得下。我所求的不過是一份平凡幸福的生活,有丈夫有孩子不需要太多的錢,一家人開心幸福就好……”

  “可是你想沒想過,我說萬一,”張墨抓住曹紋月的手:“萬一你還生了一個男孩兒,他媽媽還是不滿意怎么辦,難道你還一直給他們生下去嗎?你總得為自己想想啊紋月,我說這話確實有些逾越了,我只是覺得祁正平他們一家只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傳宗接代?男女還不一樣,生了男孩兒就一定是傳宗接代?不養(yǎng)父母的不是照樣一大把嗎?”

  “…………”曹紋月聽到張墨這一番話突然愣住了,她木然地坐在那里,喃喃說道:“我不知道,墨哥,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女孩我也要養(yǎng)大………至于之后的事情……”

  曹紋月似乎很茫然,她沒有說下去,張墨此時確實心情復雜極了她突然很后悔為什么要說這些多余的話擾亂曹紋月。雖然她們是最好的姐妹,閨蜜,可是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輪不到她指手畫腳。

  可是若是不說,她總覺得不對,具體哪里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她有一種感覺,曹紋月沒有像她說得那樣幸福,她似乎一直在掩飾著什么。

  “紋月,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你…別往心里去…”張墨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傻子,我怎么會往心里去?除了你和我爸媽,誰會管我這些?”曹紋月露出一抹笑意緊緊握住她的手,儼然恢復了那個活潑的,沒心沒肺的老樣子:“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嗯?!睆埬c了點頭,心里卻莫名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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