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丟了老臉,王春梅數(shù)落埋怨了張米菲。張春和與老同事到公園遛鳥兒,聽人家話里話外的調(diào)侃自己:“你們家的菲菲最近可真是火了啊!嘖嘖,甭管怎么火的,目的達(dá)到了不是!”
“老張,你給我說說,你家菲菲打人的事兒是不是故意的啊?現(xiàn)在的小青年為了出名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啊,那膽子真是大得很哪……”
另一個看熱鬧的人也插了話,
“什么火了?造什么謠兒!給老子閉上你那張臭嘴!”張景和翻著眼皮,立刻撂下臉皮要發(fā)火兒。
“老張,你這是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怎么著?難怪還跟沒事兒人似的,莫非你閨女的事兒真是炒作的?哎呀!這可不得了??!”
張春和越聽越不對味兒,奪過人家的手機(jī),待看完自己閨女兒像潑婦罵街一般跟另一個女人撕扯起來,頭發(fā)亂七八糟,衣服也扯得不像話,這也就罷了,倆人嘴里還不斷飆出各種不堪入耳的臟話,
“XX你媽的,婊子,小三兒……”這等挑戰(zhàn)三觀的話都蹦了出來,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張春和雖然自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但是骨子里的天生要面子的大男子主義性格卻十分強(qiáng)烈。他立刻變得臉紅脖子粗,站起來“嘩啦”一把推倒了棋局轉(zhuǎn)身就走。
怪不得張米菲整天兒貓在家里,頭不梳臉不洗的見他就躲,就連王春梅也不如以往囂張,說話支支吾吾的,還跟自己撒謊說張米菲在閉關(guān)背劇本,叫自己別打擾她,感情都跟老子撒謊,在他在人前丟盡了臉!
王春梅正坐在客廳里一臉愁容,一邊喝著清熱解毒的菊花茶,一邊絮絮叨叨地埋怨張米菲:“凡事都要忍的嘛,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你偏當(dāng)耳旁風(fēng)!尤其你是做這行的,小人多了去了,你不但不防著點兒還撞人槍口上了,這下好了,搞得那個網(wǎng)上沸沸揚揚的,街坊鄰居都知道了。現(xiàn)在害得我連舞都跳不了了!”
“媽你能不能別煩我!你以為我不鬧心??!”張米菲將手里的抱枕呼地一下子使勁兒甩到了地上,無比地不耐煩::“按照正常計劃我現(xiàn)在早都進(jìn)組拍戲了。還會在家呆著嗎?怎么,您現(xiàn)在嫌棄我丟人了,當(dāng)初非讓我管人家大明星要簽名照的人是誰?”
“你這死丫頭就是一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老娘不就求你這么一件事兒么,我還借過你什么光兒?從小到大,你哪次的要求我沒滿足,學(xué)鋼琴,跳現(xiàn)代舞,什么爵士芭蕾的,我虧待過你嗎?現(xiàn)在你要當(dāng)網(wǎng)紅干直播,又是學(xué)表演的,我哪樣兒沒支持你!錢沒少花我的,還跟我頂起嘴來了!你看看人家老王的閨女,對他爸媽多好,人長得漂亮嘴又甜,現(xiàn)在找個有錢的男朋友,給她媽買了那個貂皮大衣和名牌包,你可倒好,錢錢沒給我一分,凈給我丟人現(xiàn)眼了!”
“錢錢錢,你就認(rèn)得錢!老王姑娘好,人能耐,嫌我丟人你干脆認(rèn)她當(dāng)姑娘去啊!”張米菲在家里嬌慣了,怎么能受了她媽說這個,索性三言兩語地懟了回去。
王春梅氣不打一處來,娘倆兒便絆起嘴來,正在互不相讓之時,突然聽到一聲震天巨響,嚇得倆人一哆嗦,下意識地朝門口看去。
張春和黑臉走了進(jìn)來,一腳將門使勁兒踹到一邊兒,雙眼發(fā)紅,像要吃人一般地瞪著眼前的娘倆兒。
“嚇?biāo)牢伊?!你瘋了!”王春梅撫了撫胸口兒沒好氣兒地叫道。
“爸,你怎么了?臉那么紅?”張米菲眼睛尖得很,一下子就看出來張春和的不對勁兒。
張春和看著此時不修邊幅滿眼無辜的小女兒,腦子里閃過視頻中那個衣著暴露,滿嘴臟話的瘋女人,胸口的火呼地一下子著了起來,只覺得氣急攻心,在張米菲又一聲兒的“爸”中,終于忍無可忍地爆發(fā)了:“閉嘴!”
“爸!你干嘛吼我?”張米菲一臉委屈。
王春梅也埋怨起來:“你吃槍藥了???”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啊?你還敢瞞著我!”張春和指著張米菲怒聲質(zhì)問著王春梅。
“張米菲今兒我要不抽你我他媽管你叫爹!還做明星夢,你他媽能當(dāng)明星我老張家祖墳都冒青煙了!”說罷便看看左右一把抄起按摩用的木錘子就照張米菲招呼過去。
“??!”張米菲嚇得尖叫著蹦了起來,躲過了木錘子,驚恐地向王春梅身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