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被護(hù)士這番“義正言辭”的說教弄得一時(shí)間竟然啞口無言,倒也不是她理虧,明確的說更是哭笑不得。
她看起來真的有那么“良心敗壞”嗎?
內(nèi)心即憤怒又無奈,再看賀凱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瞇眼斜著自己,張墨甩了一下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抓緊:“現(xiàn)在我很虛弱,你必須照顧我。”見張墨一臉怒火要發(fā),便故意拉長聲音:“你…故意傷人,如果我要告你的話,你可知道后果的嚴(yán)重性?難道你想坐牢?如果我不松口的話,你把我踢得闌尾都摘除了,怎么著也得十年吧。”
“強(qiáng)詞奪理!你怎么不說你本來就有闌尾炎?我也不過是順?biāo)浦?,幫了你一把而已!”張墨說完這話突然覺得自己倒是有些“強(qiáng)詞奪理”,不管怎么說,自己確實(shí)是傷了他,這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這里她稍微不自在咳了一聲兒,扭過頭去:“禍害遺千年!誰叫你惹我了!活該!”
“能把我這個(gè)禍害打到進(jìn)醫(yī)院,你豈不是成精了?”賀凱扯了扯嘴角,他手里握著張墨的手,此時(shí)倒覺得軟軟涼涼,有些許的汗,心情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就這么拉著她的手,感覺真是不賴。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張墨氣到吐血,臉色頓時(shí)怒紅,可是她只能被他“無賴”地拉著,畢竟他看起來半死不活的,若是再摔一跤,自己可就有事兒干了。
“他是誰?你愛人嗎?”豆丁在滋溜滋溜地吸著果凍,眼巴巴地看著倆人“粘”在一起的手,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賀凱聽到“愛人”倆字兒突然笑了出來,打量了一下坐姿富態(tài)的豆丁。看了張墨一眼:“這孩子你在哪兒弄來的?你…兒子?”
“我要是有這么大的兒子,就他這身板兒,我們倆就能把你撂倒。”張墨狠狠回瞪了賀凱一眼,轉(zhuǎn)頭氣結(jié)地彈了豆丁的腦門兒一下:“警告你一次,小孩子有時(shí)間不好好學(xué)習(xí),亂說什么?他跟我不熟,我們可不是你說的那種關(guān)系。再亂說我可收拾你了啊!”
“我才不信!他就是你愛人!要不然他拉著你的手?奶奶說了,男的跟女的拉手就是愛人,電視里都這么演的!你看你臉都紅了,還騙我!騙小孩子不知羞!”豆丁揉著腦門兒并沒有像最開始那樣大喊大叫,或許是零食收買了他。
但這話說出來張墨簡直分分鐘想掐死他。她連忙甩掉看好戲的厚臉皮的賀凱的手,指著朝自己做鬼臉的豆丁剛要說什么,黃湘琳已經(jīng)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一邊擦汗一邊滿臉歉意地說道:“………張墨姐……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么久…”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張墨見黃湘琳神色有異便問:“你怎么了?”
“哈哈哈…沒事,我沒事…”黃湘琳連忙擺手,她看了一眼張墨身邊穿病號服的男人,他與張墨挨得很近,長相很不錯(cuò),一雙銳利黝黑的雙眼格外引人注意,他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但并不能掩蓋他身上的一股一種不同的氣質(zhì)。
這男人看起來很不一般。
“張墨姐。他是誰?。俊恪信笥褑??”黃湘琳拉著張墨小聲兒地道。
“…………他才不是…我跟他不熟…”張墨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感覺心真的很累,累得想要翻白眼兒,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和人解釋她和他根本不是什么狗屁戀人關(guān)系!
而賀凱仿佛聽到了黃湘琳的話,他得意洋洋地看了氣憤的張墨一眼,故意與她過不去一樣地說道:“我跟張墨是很好的朋友,對了她沒和你提起過我嗎?我叫賀凱……咳咳咳……”說這話時(shí)他突然捂著胸口,“虛弱無比”地咳了起來,還用手指著張墨一臉委屈:“我是個(gè)……咳咳……病人,你…你怎么這么大的力氣推我?不就是因?yàn)槲艺f的話惹你不高興了么?……我…我…改還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