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跟著顧北岸進了電梯,緊接著是沈言風。
站在最前面的沈言風按下了樓層,便把視線停在了電梯里的廣告牌上,不知怎地,他感覺自己在這密閉的空間里,有點多余。
沈言風的身后,顧北岸依然雙手插在口袋里,不發(fā)一語,兩眼直直地平視前方。而在他咫尺的地方,安南則低著頭盯著面前的地板,兩只垂著的手緊緊地攥緊自己的手提包。
雖說今天的顧北岸看起來“平易近人”了一些,可在電梯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僅僅是挨著他站著,安南都覺得心跳加速,呼吸紊亂,有點窒息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靠著顧北岸那邊的手又往回縮了縮。
這樣一個細小的動作落在顧北岸眼里,瞬間化為一抹晦暗,蒙上了他原本灼灼的眼眸。五年后的她,竟連他的一點靠近都避之不及。
就在這時,電梯停了下來,安南抬頭看了看顯示屏,是二十六樓。
可酒會明明是在酒店六樓的宴會廳舉行……
安南一臉詫異,還沒來得及問,顧北岸就邁著大長腿出了電梯,她只好踩著小碎步跟了上去。
顧北岸本就腿長,腳下的步子邁得又快,安南為了跟上他,差點摔了。
才剛覺得他和善了許多,怎么坐個電梯出來就變回那個孤傲的顧北岸了!
安南心里暗自罵著顧北岸不懂憐香惜玉,腳下依然加緊了跟上他的步伐。
終于,那雙長腿停在了走廊最后的房間門口。
踩著高跟鞋跟著他快速地走了一段長廊,這會兒安南的腳掌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
原本走在最后面的沈言風小跑了幾步,趕在顧北岸前面,掏出房卡刷開了門。然后他恭敬地站在門里,扶著厚重的門,好讓顧北岸和安南進去。
顧北岸徑自大步流星地往房間里走。
后面的安南眉心緊鎖,強忍住腳掌和腳跟傳來的痛感,顫顫巍巍地跟了進去。
進了門,安南才發(fā)現(xiàn)這原來是一間套房,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客廳,而在沙發(fā)的旁邊,有一扇敞開的門,安南可以清楚看到,里面有一張超大尺寸的床。
“顧總……我們不是去酒會嗎?”
干嘛帶我來酒店房間?
安南怯怯地問道,又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生生地把自己差點說出口的后半句咽了回去。
顧北岸回過頭來,用早已恢復冰涼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安南。
一身黑絲絨連衣裙很是貼身,包裹出她玲瓏的身材,也盡顯出安南盈盈一握的腰身,長度該死的停在了她白皙光滑的膝蓋上面,讓她一雙筆直漂亮的小腿一覽無遺。還有那挽起的頭發(fā),剛好讓她秀頎的脖子和性感的鎖骨盡收眼底。
雖是一件看起來簡單又廉價的裙子,穿在安南的身上,竟有了幾分像奧黛麗赫本那樣的俏皮和性感。
他可不愿意把這樣性感的安南帶到酒會去。
“顧總?”
被顧北岸看得很不自在的安南忍不住又問道。
顧北岸用力地抿了抿嘴,收起自己不自覺流放出來的情愫,淡淡地說:“當我顧北岸的舞伴,可不能穿成這樣?!?p> 聽到顧北岸這么說,佇立在門邊的沈言風立馬迎了上來,對安南說:“安小姐,房間里有顧總提前幫你準備的服裝?!?p> 安南掃了兩眼自己身上的裙子,實在看不出什么不妥,可顧北岸視線里的不可置否又讓她無從辯駁,只好提著她的手提包,悻悻地進了沈言風指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