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家里的燈總是忽閃忽閃的。去找物業(yè)報修過,可他們最近好像都挺忙的,對此也是一拖再拖。聽說,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搬過來。
萬惡的資本主義!
我回家自己換了燈泡,可惜沒什么用,這兩天還是只能早早上床睡覺,早上一早起來補(bǔ)救課業(yè)。不過反正也快要到周末了,我尋思著去找個外面的師傅來修也是一樣的。
可倒霉的是,周五那天刮了很大的風(fēng),豆大的雨水砸的臉都疼。學(xué)生臨時停了課,我縮在教學(xué)樓里不敢出去,頭疼的厲害。很奇怪,我不怕雷聲,偏偏害怕閃電。每次都會本能的閉上眼睛,緩好久才行。
最后還是隔壁桌的同事送我回家的,我到地道了謝,回家洗完澡后,也不過才下午四點。我打了電話給物業(yè),強(qiáng)硬的讓他們今晚之前務(wù)必過來修好。
明天沒課,最近一直也沒怎么睡好,洗了澡窩在被子里,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聽見砸門的聲響,我以為是物業(yè),強(qiáng)撐著爬起來。
已經(jīng)天黑了,外面電閃雷鳴的,一下子就把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外面的敲門聲沒有停止,我不得不挪至門口。剛開門,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點。我蹲在地上,抱著頭,把整個人縮起來。我閉著眼睛,伸手指了指上面:“那個燈…會閃?!?p> 面前的人沒說話,我費力的抬頭睜眼,想要看清是誰。
“白芷?!?p> 果然又是柯塵。
“你來干什么?”我不敢動,只能趁口舌之快。走到這兒已經(jīng)花費了我全部力氣了,我要緩一緩,才能不抖著腿起身。
柯塵把我抱起來,又是一如往昔無可奈何的樣子:“陪你過完今晚,我就走?!?p> 我知道我應(yīng)該拒絕,就像之前那樣硬氣??墒俏铱煲煌饷娴拈W電逼瘋了……我縮在他的頸窩,不敢睜眼。
他把我放上床,我蜷縮著,把整個人埋在被子里。聲音沉悶:“謝謝,你可以……”
“等你睡著。”柯塵耍賴的坐在我的床邊,不過他很守規(guī)矩的沒有做多余的動作,真的只是坐著。
夜間醒了一次,屋里漆黑一片,我渾身疼的要命。我心里清楚得很,得了血癌的總要經(jīng)此一遭。藥在外面,我沒力氣,也沒膽子出去。
“柯塵……”我費力的喊一聲,沒人應(yīng)。伸手摸了摸身側(cè),冰涼。
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吧。
我在床上渾身發(fā)抖,嘴里嗚嗚咽咽的悶哼著。不知道是不是疼昏了,我好像聽見柯塵叫我,還有門鈴的聲音……
早上起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醒了就睡不著,可也動彈不了。我艱難的摸了手機(jī),看了眼,已經(jīng)十點多了。挨了挨,還是強(qiáng)撐著起來燒水吃藥。
藥罐子旁邊,柯塵那天買的補(bǔ)品還在,我想,我可能都撐不到這些東西過期。
吃了藥后緩了緩勁兒,想著要出門一趟。下周秋姨就要搬過來了,她平時不用支付寶微信什么的,我要先去給她提點錢。
裹了厚衣裳,剛開門,便是有個人倒在我的腳邊。把我嚇得尖叫一聲,后退了好幾步。
柯塵?
他沒走?
“喂。”我蹲下來扶住他,摸了摸他的額頭,燙的要命。我拽著他的胳膊,“起來,我?guī)闳メt(yī)院。”
“我不去?!笨聣m伸手把我往下拉,跟我對著干。
“好好好,不去不去?!彼幌矚g去醫(yī)院,至少這兩年來我從來沒見過他去。所以,不管發(fā)燒咳嗽,都是陳颯照顧過來的。
我打了電話給陳颯,告訴他地址后,又費了老勁的把柯塵拖進(jìn)來,把他弄到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