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古人真會玩
無視她是吧?食指刮刮下巴,想著還是不要做得太絕,畢竟人她最后是要放走的,不然誰去和商晏煜那更混的混賬抗衡?
若把事做絕,難保這家伙翻江倒海也非得把她抓出來不可。
嗯,溫柔一點。
‘啪!’
反手就是一耳光。
男人的頭顱被生生打得偏向一邊,眉宇倏然擠出個川字,可見所有隱忍都即將崩潰。
顯現(xiàn)五指印的還是不知被什么刮破的那半塊,果然,狹長眼眸逐漸打開,緩緩回頭。
因女人目前站著,所以只能平視到對方的胸口,語氣森寒:“誰派你來的?”
這就是所謂的上位者,連基本禮貌都不懂,高抬一下那顆腦袋會掉肉嗎?
揉揉發(fā)麻的手心,溫柔?這已經(jīng)是她溫柔的表現(xiàn)了。
想當(dāng)初譚美美私自拿著她寄給她的學(xué)費要跑去整容,還把學(xué)給退了,給她氣的,當(dāng)天就把人弄回去吊起來皮帶招呼了一頓。
相比較,真的很溫柔了好嗎?不然怎么唬得他交出東西?
舌尖舔舔后槽牙,點點頭,你行。
搬過椅子也坐下面對面平視,哼笑:“終于肯開口了?還當(dāng)你多能忍呢?!?p> 如此調(diào)侃,商晏煜未當(dāng)回事,也算終于看清了女人的模樣,還知道隱藏面孔,果然是有備而來,似懶得再廢話,直截了當(dāng):“你們想得到什么?”
“啪!”帥氣的打了個響指,婁千乙擠出最燦爛的微笑:“爽快,也沒別的,告訴我鳳印在哪里,怎么才能安全拿出來!”
商晏煜剛不屑一顧轉(zhuǎn)開的視線又移回了女人臉上,帶著那么絲絲訝異,半響,一邊唇角揚高,不言不語,可眼睛沒離開過女人半分。
那模樣,就好像在看一個陰溝里掙扎的臭老鼠。
某女也不惱,將和善笑臉繼續(xù)加深:“丞相大人放心,鳳印到手,小女子必定掌嘴十下向您老磕頭謝罪,再八抬大轎送您回府,此后絕不在打……!”怪了,他這是什么表情?
幾乎在女人開口叫出‘丞相’時,商晏煜臉上的謔笑就煙消云散了,這會兒不可為不精彩。
先是詫異,后黑如鍋底,再是暗暗磨牙,估計想到了前面替某人所遭受的那些,整張臉都變得猙獰陰鷙起來。
“你……你沒得選擇,我警告你,痛快點,不然休怪姐對你不客氣!”怕對方以為是開玩笑,還應(yīng)景地挽挽袖子。
也不知是這小子模樣本來就長得兇,還是這會兒表情忒唬人,讓婁千乙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種心里都不免咯噔了一下。
不會是為了個鳳印就想把她嚼爛和血吞吧?
男人斂去所有情緒,掀開眼皮瞅向?qū)Π赌硞€張牙舞爪,給出了個比前面更譏誚的笑?。骸吧逃衽赡銇淼??還是百里家的人?亦或白家?”
某女不服氣了,心想為嘛就不能是新皇后鳳千乙?
也對,在他們眼里,鳳千乙連螞蟻都算不上,膽子比針眼還小,哪敢來綁架丞相還虐待他?
潤潤嘴唇垂頭輕咳:“咳,別妄自聰明了,不過姐一向豪爽大方,可以為你解惑!”
劍眉斜挑,一副洗耳恭聽。
笑笑笑,笑屁啊笑,尼瑪,就算是瞧不起人的蔑笑都特么具有欣賞性。
而他越是笑,婁千乙越覺得頭皮發(fā)麻,因為那凝視她的黑黝黝瞳孔就跟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在他的世界里,她已被劃為死人了。
婁千乙自己也不是啥好人。
但現(xiàn)代是個法治社會,講究殺人償命,所以沒學(xué)來他這一招,這算是反被‘人質(zhì)’第二次靠眼神跟表情震懾到了。
故作鎮(zhèn)定,理著領(lǐng)口大大方方報家門:“聽好了,姐姐我來自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洞主是也,平時做一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小買賣,這次是你們大曜國親自前去請本洞主出山的,人家只要一個印章,不需要取命,所以你若不想受罪,最好如實回答本洞主的問題!”
“呵!”商晏煜聽到中途就不想再看了,將頭轉(zhuǎn)向一旁,冷冷打量起屋中陳設(shè)。
有什么比你正把自己吹得天花亂墜時,聽者卻嗤之以鼻更憋屈的事?
這男人不是一般的欠揍,得得得,誰讓她是把他綁來而不是請來的呢?不買賬也情有可原:“耳朵聾了嗎?還是你天生有具受虐體質(zhì),正暗地里哭喊著姑奶奶使勁招呼?”
這回人家連哼都不屑哼了,還真是個不怕死的硬茬子。
小孩兒還在等著她,蘇太妃那樣子似乎也支撐不了多久就會穿幫,煩悶地揉揉眉頭,怎么辦?
管不了那么多了,實在不行就真撕票跑路。
把心一橫,沉下臉到屋中到處翻找,盡還真給她在一大木箱里翻出了條馬鞭,瞧這做工,不是用來鞭馬的吧?
本身也是青樓,這地兒不像是給某個姑娘常住的,專門招待特殊歡客?蠟燭鞭子……
“這又是用來干嘛的?”
五花八門的稀罕道具讓某女暫時忘記了自己正肩負重任。
二十五歲,說是純情少女自己都臉紅,身為一個活在信息網(wǎng)絡(luò)時代的成年女人,哪能少得了小電影?
什么歐美日韓動漫……咳咳,仔細想想,貌似都沒少看。
見過動漫少女叼著大鈴鐺裝貓咪,唯獨沒見過這種一長串的,怎會不好奇?
難道是掛脖子上?行動永遠都較思想要來得快,這不,念頭剛起,一米長鈴鐺串已經(jīng)掛身上了。
隨著陣陣‘鈴鈴’聲響起,連某個已決然將其徹底無視的人都不由轉(zhuǎn)動了下高貴目光,然只一個斜睨,便把整張臉都漸漸偏移過去。
眼角也象征性的抽動了兩下,面上是濃濃嫌惡,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向來惜字如金的人竟破了例,冷嗤道:“那是束腰!”
“束腰?”婁千乙懷疑似地看看他,察覺不出什么戲弄才往腰上纏繞,這也不像腰帶啊……
對哦,乃那啥時的情趣道具,想到可能已被某個赤條女和嫖客用過,立馬甩開,用力擦手:“吚!好惡心,你們這里的人可真變態(tài)!”
比現(xiàn)代人會玩多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