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上面的那兩個,你們別再往下扔瓜子殼了,有沒有公德心??!”
在徐小白與范思聰下方幾個臺階的一名少年開口抱怨。
徐小白與范思聰一見如故,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津津有味的嗑著瓜子閑聊了一個時辰了。
如果他們此時轉(zhuǎn)身朝著下方望去,就可以見到滿地的瓜子殼四仰八叉的躺了一地,真是千姿百態(tài),儀態(tài)萬千。
“是嗎?不好意思?。 毙煨“住芭蕖钡囊宦?,準確無誤的將含在口中的瓜子殼朝著那名抱怨的少年吐去,直接命中額頭。
“現(xiàn)在的人,真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啊,好好的干嘛打擾我們聊天呢,來,范兄,我們繼續(xù)往上走吧?!闭f完,拉著范思聰一路小跑,迅速朝著山巔攀登而上。
“來自呂成的怨念值,+1......”
大約到了圣學山的半山腰,徐小白見范思聰氣喘吁吁,似乎到了體能的極限,這才停了下來,往四周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不少人已經(jīng)累得癱坐在地。
原本優(yōu)哉游哉走在后面的他此時竟然已經(jīng)算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撥人了。
怎么體質(zhì)都這么差呢?
徐小白拍了怕范思聰?shù)募绨颍Z重心長道:“你看你們這一個個的,走這么點路就累得氣喘吁吁的,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啊,年輕人還是要注意身體嘛?!?p> “呼……呼……徐兄,你竟然還能健步如飛?難道你沒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壓力嗎?”范思聰彎著腰喘了好久,才緩過勁來,這簡直是要命啊。
“強大的壓力?心理壓力還是道德壓力?不就是嗑個瓜子嘛,至于嗎?”徐小白撓了撓頭,想不到這范思聰還是個道德模范?
“你難道沒有感覺到越是往上攀登,就越是有一股強大的壓力作用在身上嗎?我現(xiàn)在就感覺自己肩上扛著幾頭牛?。 狈端悸斠荒樢苫蟮耐煨“?。
他就真的一點都感受不到?
看來本少爺?shù)闹庇X是對的,小白一看就是對此次測試志在必得的模樣,非常人可比啊!
“是嗎?我說呢,怎么一個個臉上都掛著上墳的表情?!?p> 聽了范思聰?shù)脑挘煨“走@才恍然大悟,這些前來至圣學宮報名的弟子,本身修為不弱,大部分都在筑基境巔峰以及開光境的境界。
圣學山雖然高,但是要攀爬上去并不困難,哪至于一個個氣喘吁吁的?
經(jīng)過范思聰這么一提醒,他才猜想肯定是至圣學宮的人設置了法陣,越是往上攀登,這法陣的壓力就越是強大,這才導致身邊那些少年少女此時虛弱一般的攤倒在地。
“可是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難不成是我的真氣太過精純?”徐小白疑惑的撓了撓頭,他可真的是一點都沒感覺??!簡直是如履平地?
“徐兄果然不是普通人!啊呀,不行了,我要坐一會?!狈端悸斈艘话杨~頭的汗水,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也顧不上平日里的講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面。
“思聰,我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出自哪個大家族吧?”徐小白雙手叉著腰笑嘻嘻的問道。
前世畢竟也做過銷售工作,看人還是比較準的。
范思聰這個樣子,他都不需要起卦就能夠確定,這小子應該有點來頭。
“只是做點小生意罷了?!狈端悸旊S口答道。
徐小白點了點頭,看范思聰那個樣子,也確實像是出自商賈之家。
只是能夠來這至圣學宮參加招生的,基本上都是有家庭背景的人,看來生意做得很大啊。
“搞不好還是首富級別呢?”徐小白心中暗道,自此心中打定主意,還是要跟這范思聰搞好關系,為自己將來借錢做好充分的準備。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范思聰總算是休息好了,他本身修為不弱,應該是剛剛跨入開光境的境界,所以恢復起來也比那些筑基境巔峰的人要快上一些。
“嗚嗚嗚,爬不動了。”正當兩人起身準備繼續(xù)向上攀爬的時候,一陣夾雜著委屈和害怕的細細啜泣聲從不遠處傳來。
兩人抬頭向前看了一眼,只見在他們高出兩三層上的一處石階,一名少女面色蒼白,身子微微發(fā)抖,忍不住哭出聲來。
這至圣山巔,越是往上就是越是陡峭,女孩子在又累又怕的情形下情緒崩潰了,倒是也能夠理解。
若只是一個人哭倒也罷了,但是這哭仿佛會傳染一般,聽到少女的哭聲,不少旁邊的少年少女也都是眼眶微紅,淚水在雙眸之中打轉(zhuǎn)。
特別是那些出身王室貴胄的人,打小就是錦衣玉食,上個廁所都有一群仆人伺候著,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苦啊。
“唉,這些人真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被人給寵壞了啊。”看到這些人爬個山就哭哭啼啼的樣子,徐小白頓時有種鴨立雞群的優(yōu)越感。
便在這時,一開始主持招生大會的師兄的聲音遠遠的山巔傳來,語氣平淡安靜,但是無形之中卻仿佛有著莫名的威勢,一下子將哭聲鎮(zhèn)住,在山間回蕩:“仙路漫漫,艱難險阻,心性怯懦之人,又如何勝任?若是連這小小石階都克服不了,請好自為之,自行下山去罷!”
聲音退去,石階上下一片靜寂,無數(shù)人抬頭遠望,這平淡安靜的聲音自然是所有人都聽到了,那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哭哭啼啼的干什么,連著石階都上不來,你們干嘛不去死啊!早死我也好早點下班??!”就在這嚴肅又沉寂,不少人都在反思的時候,師弟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了出來。
“喂,師兄,你堵我的嘴干嘛,這幫廢柴都走了我們就下班……啊喂!”
被那名心情欠佳的師弟一頓臭罵,反倒有不少人哼了一聲,似乎是被刺激的狠下心做了決斷,一聲不吭的繼續(xù)向上攀爬。
這些少年少女雖然自小錦衣玉食,體質(zhì)有些羸弱,但卻都是心氣極高的人,又怎么會輕易服輸呢?
哪怕雙腿發(fā)軟,但也是一個個咬牙堅持向上攀登而去。
“那位師弟,在至圣學宮中人緣一定極差吧……”聽到對方如此說話,特別剛才那句廢柴,可是把他也給罵進去了,一向修養(yǎng)極好的范思聰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怎么至圣學宮之中,竟有這樣的弟子。
徐小白搖晃著腦袋,反駁道:“這你就錯了,我覺得那位師弟在至圣學宮里的人緣一定不錯?!?p> “哦?何以見得?”范思聰好奇的問道。
“嘴這么賤竟然都沒被人廢掉修為逐出師門,足以說明他將門派里上上下下的關系都打點好了,這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