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一柄上下飛舞凌冽著寒光的劍印著騰起的血霧,隨著落日余暉籠罩的還有隨處耳聞凄厲的哀嚎,城門在一瞬失守,北梧士兵蜂蛹而至兩國的士兵扭曲交織在一起。凌志站在最高處的塔瞭,兩手相結在胸前控制著翻飛的劍,眼睛巡視想找到葉林緯的下落,之前身體的失控讓他很想今天就結束這一切。很快他便看見了一小隊護衛(wèi)著中間一位穿著輕甲的男子。也是在這一刻葉林緯抬頭看見了站在高處的凌志,兩人目似劍光交戰(zhàn)千百,下一刻飛舞的劍便朝葉林緯呼嘯飛刺而來。速度極快,仲景和其他士兵根本無及反應,甚至是葉林緯自己也只睜睜放大了眼睛看著飛過來的劍,與此同時葉林緯胸前白光一片,一塊圓形似璧玉一般的掛墜浮起,出現(xiàn)的還有籠罩在葉林緯腦袋上半透明長著鹿角的透明骨骼,也是這骨骼發(fā)出的半圓金光將飛劍生生逼停在半空,劍抵金光之處迸發(fā)出無數(shù)銀花。
噗...凌志一口血噴涌而出,旁邊的士兵及時扶住他才沒至于倒下。靈劍認主,雖前主人已逝,重新認主需要過程,況且凌志的修為達不到此靈器擇主的要求。他已是用禁術驅動這靈劍,反噬已是相當,原本就撐不了太久,凌志本想要一擊斃命葉林緯,卻沒成想葉林緯有護身罡罩。振得凌志根本支撐不下繼續(xù)驅動這靈劍。
劍和常嘉遇不見了,葉林緯帶著仲景和剩下的士兵殺出一條血路,也剛好遇上駐兵城外的自家將領帶兵來援,還是晚了,邊城沒了...
凌志沒有下令繼續(xù)追下去,雖沒能一舉拿下葉林緯,好在得了邊城,將士們苦戰(zhàn)了兩天也要休整。
“可惡!??!”接葉林緯的將領是右指揮使李徳,他氣憤的忍不住錘桌,聲高八斗:“他常嘉遇什么東西?!!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边B七皇子的尊稱都沒有,指名罵姓的嚷嚷著,不是李德失了理智,著實是常嘉遇違背道德,士兵們在靈器面前多么不堪一擊,無論是那一個國修靈修道之人都不會拿此等靈器來面對平民,更不會用在戰(zhàn)場上,這是四國很早就達成的盟約。如今北梧掀起事端,又在戰(zhàn)場上做出此等齷蹉行為,不光是南靈這些將士們,就連說給東顓或是西靖的百姓們聽,北梧也將會被罵慘。不知為何凌志不顧自家百姓甚至是以后的歷史詬病,也要在戰(zhàn)場上使用此等靈器是何舉。
就目前看,如果當時不是葉林緯身上有南靈靈獸飛廉的靈觡,那一劍葉林緯也就成了劍下孤魂,如若等到北梧休整好,再次發(fā)動靈器,南靈士兵等待的只有一一倒在血泊里。
“他不仁,休怪我不義!”此時葉林緯倒顯得沒有那么激動,只是睜紅的眼里滿是憤恨,他定要為了南靈、為了那一城將士讓常嘉遇血債血償,捏緊了手中的靈觡,腹誹心謗:只有你常嘉遇有靈器么。
“太子,這...太悖于人倫...”就算是見過沙場、就算剛剛死去一城同袍的老將士,也認為如果兩國都使用靈器,兩國的士兵將如同草芥一般,未免太殘忍!
“哼!“葉林緯一聲冷哼,反問道:“他北梧可想過這些?!他常嘉遇可講了禮法?”
“要不是仙師留給太子的護身符,替太子擋下那一劍,現(xiàn)在哪還有坐在這里跟你們說這些?!北七皇子都不要臉了,我們還要守著道德等死嗎?”仲景明白自家太子,雖然不愿用上此等手段,但北梧一旦跨過他們尸體,整個南靈也就化為齏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