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和墨寶寶來到香河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眺望天邊即將西下的火紅夕陽,恰逢老百姓在晾衣桿上收衣服。孩童們坐在自家外面的長石條上吃熱乎乎的粥,燙,嗯嗯,好吃。孩童們邊吃邊追逐打鬧,嬉戲游玩,更顯熱鬧。位于帝都最東部的香河鎮(zhèn)民風淳樸,依山傍水,人杰地靈,鳥語花香之地,出了很多著名人物,一生致力于改善民風,鋤強扶弱,正義勇為,那久已仙逝的唐康風便是其中之一。祠堂還供奉著他的木刻鑲金雕像,被這里的百姓奉為廣目香君,報平安發(fā)財之意,門口更是進進出出的人,往來不絕。
他們走到一條鬧市中,兩邊都是還未收攤的攤販,穿著粗布衣,平靜中帶點滿足的面容。好像他們從來沒有眉開眼笑,亦不曾熱淚盈眶,只是平靜的把日子過著,便好。攤販們雙手攏在一起,眼睛盯著來往的行人,木訥的臉上偶爾吆喝那么幾句神氣活現(xiàn)的話:“新鮮出爐的包子喲?!?,“桃子嘞。”,“吃面條哩?!?p> 他們找到郭老漢的家。打開門進去,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人,地上早被人收拾干凈。只有墻角可以看到一圈一圈的蜘蛛網(wǎng),顯示無人再住。
“是這里么?”
“是的。被收拾過了?!卑⑶嗄ǖ厣?,沒有太多灰塵,地上有明顯的血漬,顯然是剛收拾不久。
聽見腳步說話聲,旁邊一戶人家探出頭,好像是郭老漢的鄰居。瞧見來了兩個人,看這兩人不像兇惡之人,便走出來,是個老婆婆,臉上像發(fā)霉的蘋果一樣皺巴巴。
“你們是來找郭老漢的吧?”
“是的?!?p> “這郭老漢已經(jīng)不在了。你們是他親戚么?”
“不是。”阿青剛要答話,墨寶寶連忙搶先說,他怕又有什么事情惹上身,事情已經(jīng)夠多,他煩透了。被阿青白了一眼,他低頭諾諾顯出受怕的樣子來,就不敢再多嘴。
“你們找郭老漢有事么?他一家三口,都死好幾天了?!?p> “老婆婆,我想問一下,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天我們都睡著了,好像是半夜發(fā)生的,沒有一點動靜。一早起來,人就沒了,你們說怪不怪?”
“尸體呢?”
“早被收拾掉了,燒了。全身干癟,一點血都沒有,只剩一副骨頭。慘,太慘啦。也不知得罪了誰,造孽呀。郭老漢老實巴交的一家三口,不知是誰下的手,造孽呀?!崩掀牌叛诿娑?,也不知道有沒有眼淚,只聽見嗚嗚聲。
最后她說:“哎呀,你們瞧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還沒吃吧,我去給你們找些吃的來?!?p> “好啊?!币宦牭匠缘模珜殞毦蛠砭?。
幾乎是同時,阿青說:“不用。”
墨寶寶又被白了一眼,這次頭更低了,努嘴低語:“餓了也不讓吃,你想怎么樣啊?!?p> 砰
墨寶寶的頭大約被敲了很重的一下。很痛,他一手捂頭,一手貼胸,念了句:“歐妮豆腐”
“你們應該是外地人吧?”老婆婆進去后拿著一些東西又出來了。
阿青回說:“是的?!?p> “小伙子們,來,沒什么好東西招待,這些水果拿去?!?p> 墨寶寶還是笑嘻嘻的臉上,剛拿到一個蘋果,突然眼中閃過一道劍光,笑容便像蠟像一樣僵住。老婆婆被劍刺穿咽喉,墨寶寶凝視阿青的劍,手中的蘋果脫落于地,嘴巴張開愣住。腿抖個不停,最后趴在地上,抱住阿青的腿,大喊大叫:“求求你,別殺我?!?
瘋狂的水瓶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