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江濤一路往東去,王猛的地盤在濱市中心以西,傅云生則是以東,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不過王猛要稍微處在弱勢,畢竟傅云生的背后有一個郭家。
傅云生既然聽命于郭破虜,江濤也就不客氣了,本來他是不打用過激的方式擊潰傅云生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太行。
當(dāng)他抵達(dá)DC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傅云生在濱市的下轄區(qū)里有一個很大的場子,主要是經(jīng)營酒水生意,還特地劃分了普通區(qū)和特賓區(qū),有錢人若是要跟人談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自然就會去他的場子里。
去了之后肯定也是選特賓區(qū),這家酒場是傅云生手下一個很重要的場子,每個晚上都給他帶來巨大的利潤,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如王猛手下的那家地下賭場一樣。
江濤直奔這家酒場而來,大白天的,自然是不營業(yè)了。不過進(jìn)去之后,倒是有不少喝的爛醉的人直接躺在沙發(fā)上就睡覺,顯然也不是免費的,不然早被人拖出去扔在馬路上。
“哎哎哎,你干嘛的?沒營業(yè)呢!“一個穿著背心的青年見江濤走了進(jìn)來。當(dāng)即皺眉吆喝了兩聲。
江濤眼睛微瞇,笑了笑道:“要的就是沒營業(yè)。“
那青年聞言,頓時神情一凝,然后嘲笑道:“小子,你不會是想要來鬧事的吧?你知道這是誰的場子么?傅云生生哥的場子,你現(xiàn)在調(diào)頭離開,我還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
砰!
一顆小石子飛了出去,青年身后的酒柜上,一瓶紅酒倏然爆碎,這一道爆碎之聲,讓他戛然而止,隨后樓梯口處也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怎么回事!“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十來個人從樓上沖了下來,都是給傅云生看場子的,剛剛的那個青年則是陡然暴喝:“有人鬧事!抄家伙!“
那沖下來的十來個人皆是散亂開來,從各個角落里拿出了各種棍棒,而江濤面前的青年則是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生哥的場子你也敢鬧,找死!“
江濤啞然失笑,傅云生...很牛嗎?連他的手下都這么狂?
也是,背靠郭家,自然有囂張的底氣。
“找死的東西!“
“趕在生哥的地盤鬧事,不想活了!“
“兄弟們,教他做人!“
從樓上下來的那些人,拿著手里的家伙都沖向了江濤。
江濤一臉的冷淡,腳下一點。身影便是閃現(xiàn)掠出,一拳猛然砸出,砰的一聲,一個人的面部被他砸中,那人當(dāng)即面部噴血倒射出去。
順帶還撞翻了兩個人。
江濤又抬腳猛力踹出,又一人飛了出去,身后有人揮棍砸下來,江濤身體一偏躲過,然后轉(zhuǎn)身握住了他的手腕,那人瞳孔一縮,驚駭?shù)目聪蚪瓭?p> “你頭痛嗎?“
江濤神態(tài)從容,面帶微笑的問了一句,下一秒,他手里了的棒球棍就落在了江濤手里,砰的一聲,棒球棍砸在他的腦袋上。
若非江濤留手,這人最輕也得是個植物人。
“啊--“
一聲聲慘叫響起,這十幾個人,很快就全部倒在地上呻吟,江濤走到一張沙發(fā)上坐下來,悠閑的倒了一杯酒。
“假酒害人。“喝了一口之后,江濤搖頭說了一句。
他掃了一眼幾個在沙發(fā)上睡覺的人,淡淡的道:“別裝睡了,該走的走人,這是我跟傅云生之間的事情。不牽連你們?!?p> 那幾個本來在裝睡的人聞言,頓時睜開眼睛起身,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急匆匆的離開了酒場。
“小...小子...你死定了...“一開始的那個青年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他看著江濤,一臉吃痛的表情,但是語氣倒是很兇狠。
江濤聞言,笑了笑,道:“也許吧?!?p> 他掃了一眼這個酒場,酒柜上有不少看起來很高檔的酒,不過是不是真貨就不會知道了,大概率是假的,他就隨便開了一瓶,結(jié)果就是假酒。
又貴又假。
不過,這特賓區(qū)的酒,肯定不敢是假的,否則即便是那些身份特殊的賓客都不會放過傅云生。
“來,你們幾個,起來把這個酒場砸了?!?p> 江濤手里握著一根鋼鐵甩棍,輕輕的敲了敲桌面。笑吟吟的對眾人說道。
幾人皆是震驚地看著江濤,砸了這里?這他媽是瘋子吧!
這可是他們生哥最重要的場子,真要被砸了,不僅要承受大量的經(jīng)濟(jì)損失,更是連面子都丟光了。畢竟這家“云天酒閣“可是很多濱市的大人物都耳熟能詳?shù)膱鲎?,是生哥的門面之一。
這混蛋竟然要砸了這里,到時候生哥不得氣到要殺了這混蛋?
“你...你到底是誰?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江濤笑道:“傅云生都想要我的命了,我還管他什么后果?用你們道上的人話來說,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既然他想要別人性命,就別怪別人以牙還牙。“
幾個手下皆是面面相覷,生哥要這個人的命?
其中一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然后驚恐地喊道:“你...你是江峰?!“
另外一兩個知情的也都猛地看向了江濤,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江峰“,這個名字他們也是剛聽說的,他們生哥昨晚十點多了忽然喊人,今天一早就浩浩湯湯的往城西方向去了,可不就是為了這個江峰嗎?
“為...為什么你會在這里?“那知道江濤的手下震驚的問道。
“這就不用你們管了,好了,砸不砸?這場子太大了,我一個人砸是砸不過來的,不過場子我砸不來,你們幾個人我還是砸得過來的...“
幾人聽見江濤的話皆是神色劇變。江濤太能打了,他們感覺江濤甚至能跟他們生哥比擬!
但是...砸了“云天酒閣“?
生哥回來會砍死他們這些人啊!
江濤眼睛微瞇,閃過一道冷厲之色,瞬息上前,棒球棍悍然砸了下去!
“??!“
一人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慘叫聲,然后捂著詭異彎曲的那條手臂的肩膀顫抖不已。
其他幾人見狀皆是心里一突,一股膽寒之意瞬間襲來,好狠,竟然直接砸斷了一人的手臂。
“是被我砸斷四肢還是乖乖砸了這家酒場?“江濤神態(tài)淡然的望著他們。
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后皆是咬了咬牙,起身拿起地上的家伙,然后開始砸這間酒場。
砰,砰,砰...
嘩啦啦--
轟--
酒水、酒柜、吧臺、桌子、空調(diào)等,凡是酒場里的設(shè)施,全部被砸了個稀巴爛,李夜風(fēng)則是坐在沙發(fā)上監(jiān)督,他沒有那個時間把家里的東西都搬走。
所以,等傅云生到了西郊之后,會發(fā)現(xiàn)撲了個空。他一定不會客氣,會把江濤的家砸個稀碎。
江濤也不在乎,只要不把樓炸了就行。
聽著耳邊各種東西破碎的聲音,江濤的神情愈加淡漠。
...
西郊,浩蕩的車隊往小鹿巷行進(jìn)。不多時,傅云生帶著手下的弟兄抵達(dá)了江濤和葉小溪的家樓下。
傅云生嘴里叼著根煙,他抬頭看了一眼破舊的樓房,不屑道:“瑪?shù)?,住在這種破地方。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王猛那個廢物,竟然被這種垃圾給嚇到了?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是啊生哥,要我說,您就跟郭爺提一下。借您一兩個人手,把王猛拿下算了?!芭赃呉粋€手下討好地說道。
住在這種破地方的能是什么大人物?打了他們傅三爺不說,還他媽敢得罪郭爺,真是活膩歪了!
“呵呵,王猛那個雜碎,確實是個廢物...“傅云生冷笑了一聲,然后帶著人上樓去。
來到江濤家門口,見房門緊鎖,他退后了一步,幾個手下當(dāng)即猛踹狂砸,三秒之后轟的一聲踹開了門。
“人呢?“
七八個人沖進(jìn)了屋子里,結(jié)果一個屁都沒有,傅云生微微擰眉,旋即冷冷的道:“把這里給我砸了!“
“好嘞!“幾個手下人皆是掄起手里的家伙,轟轟轟的一通狂砸,傅云生則是坐在了沙發(fā)上,人竟然不在,難不成是提前得到了消息離開了?
不對啊,這怎么可能呢?
傅云生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么大事情要發(fā)生一般。
他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不對,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問題!
“生哥,砸得差不多了,這家伙很窮啊,家里的東西都是一些上了年歲的,根本不值錢,弟兄們搜了下,連張銀行卡都沒有,這他媽也太窮了吧?“
傅云生揮了揮手:“住這種地方就是窮鬼的命...“
就在這時,傅云生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的眉頭當(dāng)即挑了挑,拿出來一看,是云天酒閣的阿樂。
“喂,什么事?“
“生...生哥...您...您快回來云天酒閣看看...出...出事兒了...“那頭的阿樂似乎極為驚恐,語氣顫顫巍巍的。
傅云生瞳孔猛的一縮,倏然站起來,怒吼道:“云天酒閣出什么事了?!“
“生...生哥...酒閣,酒閣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