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祭的瞬間變臉,完全在任清的意料之外!“肆無祭,你這是做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用行動告訴你,我沒有開玩笑,媳婦?!彼翢o祭笑得溫柔,眸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碎光,莫名透露出一種邪氣。
“你沒看見嗎?我現(xiàn)在成了個丑八怪,三歲小孩都能嚇哭的那種?!比吻逑崎_自己的斗笠,氣得咆哮。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何況,容貌真的那么重要嗎?”肆無祭看著任清,像是要透過她看到她的靈魂。
“容貌不重要嗎?”任清反問。
容貌重要嗎?被問住的肆無祭久久不言,他當(dāng)然明白容貌對于人的重要性,不管是男是女,有一副好相貌,做事都比別人容易成功些。
他自己不就是因為失去容貌的痛苦,才會進入系統(tǒng)中開始做任務(wù)的嗎?
在任清眼里,肆無祭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她甩開肆無祭的手,挺直脊背走進了那熟悉的房子。
關(guān)上房門,她沉默的靠在房門上,茫然無措如同無知孩童。
她活了一百多年,除了修煉打架,她連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沒有,她該怎么辦?
肆無祭他……她真的要利用他嗎?
真的要把他剩下的感情都揮霍一空嗎?
遲疑了片刻,任清眼中慢慢堅定了下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何況她會補償他的。
下定決心,徐晚重新打開房門,對還站在門外的肆無祭別扭道:“我餓了,你去弄點吃的來?!?p> “好,你想吃什么?”肆無祭松了一口氣,主動要求要吃的,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男女之間吵架的時候,最怕冷戰(zhàn),會要求對方做這做那,事情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雞湯,你親手做的?!比吻暹€記得那個味道,也很想再嘗嘗。
“好,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買雞?!彼翢o祭出了茅草屋,隨手一個結(jié)界落下,要是任清出了這個結(jié)界或者有人來了,他都能立馬知道。
在修真界十多年,肆無祭也把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善良磨沒了,只留下對在意之人獨有的溫柔。
十多年過去,小村莊的老人都死了一批,新生兒也多了不少,當(dāng)年的青年人現(xiàn)在成了中年人。
小姑娘成了大媽,少年郎成了大叔,嬰幼兒成了半大少年。
肆無祭因為容貌未變,被小村莊里的很多人認了出來。
“肆無祭回來了!”
“哎!他怎么回來了,村長不是說他跟著新婚媳婦回娘家了嗎?”
“咳!那還不簡單,被人趕回來了唄!”
“肆家那小子也可憐,幼年就無父無母,長大了好不容易娶個媳婦,卻又被人趕出來了!”
“他可憐什么?好吃懶做的家伙,被趕出來也不奇怪。我就說哪家姑娘這么眼瞎,能看上他,結(jié)果人眼睛不瞎了,把人趕回來了,痛快!”
“哎!你們少說兩句,他看過來了。”
“怕什么,他都敢做了,還不讓人說??!”
這些竊竊私語雖然隔得有點遠,卻被肆無祭一字不落的聽入了耳中。
被人編排嘲諷,說不憤怒是假的,可他們就是一群凡人,雖然喜歡說三道四,心也不壞。他沒必要和他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