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口臭、腳臭還敢去追人家女生……大媽?
蔡志成目光如炬,依舊瞅著大師的那個破爛布袋。
“孫毅夫,把他的包給我搶過來!”
“是。”
命令一落,孫毅夫就上前奪包。
“你們,你們干什么?搶劫是犯法的!”
大師哆嗦著身體,不斷后退著,眼眸中的懼色接連不斷拂過。
他怕的不是兜里的錢被搶了,而是里面還有一本要命的書—碰瓷之術。
這本書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免不了一頓毒打。
“跑!”
大師憋著一口氣,腳下像踩了風火輪一樣,呲溜一下,就掉頭跑了。
“老大,他跑了!”孫毅夫平靜的站在原地,望著大師離去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毫無波動。
“那你不會追嗎?”
“大晚上進行跑步這種劇烈運動,我怕猝死?!?p> 王恩茂皺著眉頭,盯著大師的背影好一會,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孫毅夫斂眉,神色有些慌張。
難道他發(fā)現(xiàn)我每晚都會去跑步的事情,準備揭發(fā)我了?
王恩茂眉頭松展開,眼底光芒又現(xiàn)。
“那老頭跑得很快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
何止是快,簡直就是一個人形跑車,百公里一秒加速那種。
可,我們看不出嗎?
蔡志成和孫毅夫目光呆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恩茂。
“割兩刀,喂鯊魚?”蔡志成問。
孫毅夫答:“我覺得行,我們團隊不需要傻子?!?p> 他們堂堂海市第一混混團伙,應該隨時剔除糟粕,接納優(yōu)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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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王恩茂無語的扶了扶額,“你們想想看,他此前還躺在地上哀嚎,跟斷了腿一樣,這會兒就跑得這么快了,這其中有聯(lián)系你們get到?jīng)]?”
“這老家伙碰瓷!”
“他M的,追!上車!”
幾人上車。
面包車司機看向蔡志成,問道:“往哪追?”
前方是個分岔路口,老頭不知道往哪邊跑了。
“他M的,別讓我下次遇到他,否則…”狠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好。
“老大,追他的那個什么張大媽,讓他哭去?!蓖醵髅瘮D兌著眼睛,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副我很機智的樣子。
“對啊,老大,給他戴綠帽子!再罵他單身狗??!”孫毅夫附和道。
“追追,追你們個頭!”蔡志成眼眸微地一抬,一巴掌拍在了面包車司機的頭上。
面包車司機一愣,摸著被打的地方,無辜的望著蔡志成。
我又怎么了?我沒說話啊?為什么打我?
我就是個不配擁有名字的受氣包面包車司機唄?
“看什么看?”蔡志成眼皮完全撐開,瞪著面包車司機,“開車!”
說完再瞧了瞧后面睡著了的黃勇,沒醒,還好。
醒了免不了又是一陣芬芳的語言。
面包車司機哦了一聲,苦澀的淚水直往肚子里吞,咔嚓一頓換擋,駛著車離去。
……
大師拼了命跑了一路,最后在一條街的拐角處停了下來。
提著氣,臉色蒼白無力,眼神鬼祟般的往后看了看,沒人,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喘著大氣。
“呼。幾十年沒跑步,如今跑起來身體差點散架?!?p> “這群家伙,當真是可惡,光天化…夜黑風高,團伙作案,還有沒有點法紀觀念了?”
嘴里不斷嘀咕著,后面?zhèn)鱽砟_步聲,大師耳朵動了動,聽著步伐,似乎是兩個人。
他回頭一看,一個壯漢牽著一個女子的手一臉滿足的走來,嘴角邊上經(jīng)路燈反光,油膩膩的,應該是剛吃完夜宵不久。
最為奇特的是,那壯漢的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
大師心里嘲諷的笑道:“長的這么壯實,卻跟個娘們一樣,大半夜出個門吃夜宵還要帶刀,慫貨。”
“只不過,看著為什么這么眼熟?”
壯漢和女子正交談著,感應到前方有人,紛紛抬起了頭。
乍眼一看,壯漢頓時面露兇光,氣急敗壞的吼道:
“算卦老頭,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什么爛功夫。你還我五塊!”
算卦?
大師腦袋一顫,陡然間想起來,今天下午騙了這傻大個五塊錢。
“哎?!彼@了一聲,揉了揉發(fā)酸的雙腿,說道:“古人云,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事者,不足以謀一時。你們兩個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什么意思?”壯漢和女子的疑惑之色寫在臉上。
大師提了口氣,手指前方,“看看你們后面就知道了?!?p> “后面有什么?”
等兩個人轉頭往后面看的時候,大師抬腿咻的一下朝著相反方向跑了。
速度快如風!
只留下在風中凌亂的壯漢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