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屋外,看著得略微低頭才能走過的門框,陳巖拍拍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還長高了一點。
這次去除雜質(zhì)真是一次脫胎換骨的改變。
來到廣場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這里開始訓練了,少年們年輕氣盛不用休息,中午吃個飯就過來了。
來到一個石墩子面前,陳巖活動了下胳膊,雙手抱住,直接用力一抬。
頓時一股大力從手上傳來,雖然體質(zhì)得到改善,力量也有所增強,但猛的想抱起石墩子還是有些費力,陳巖估計這一個至少也得接近100斤。
嘗試了好幾次,陳巖勉強把石墩子舉過肩膀,按照上午少年們的訓練方法,他接著把石墩子緩緩放下,隨后再次舉起,如此做了大概十幾組,雙臂就有些發(fā)酸,也慢慢喘起了粗氣。
族長的兒子李石上午直接做了三十多組都面不改色,看來自己與優(yōu)秀的少年相比還是差距太大。
不過陳巖已經(jīng)很滿足了,要是放在以前,這石墩子自己一下還不一定能舉起來,如今能達到大荒世界的入門水平,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了。
……
練了沒多久,廣場上的少年漸漸多了起來,忽然有人拍了拍陳巖的肩膀,回過頭,是滿臉震驚的大東。
“你……你是陳巖嗎?”
陳巖故作鎮(zhèn)定:“當然是我了?!?p> 大東眨眨眼,圍著陳巖轉(zhuǎn)了幾圈:“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大了一圈呢,也長高了?”
陳巖打了個哈哈:“兄弟,你午覺睡蒙了吧,我明明跟以前一樣好吧。”
“難道真是我睡蒙了?”大東疑惑的撓撓頭:“算了不管了,繼續(xù)訓練去?!?p> 看著走遠的大東,陳巖呼出一口氣,大荒世界的人都沒什么心眼,遇事也不愿意多想,說的好聽點叫人心淳樸,說的難聽點就是好糊弄。
不過也多虧了這點,否則陳巖還真沒法解釋自己為什么忽然改變這么大。
大東來了之后,陳巖不再舉石墩子,而是兩人做起了互相扔石墩子的訓練。
說實話這個訓練很危險,但是很考驗反應和力量,要想安全的接住石墩子就不能站在原地一點半點,要充分運用腰部和腿部的力量,全身的肌肉都能得到鍛煉。
大荒世界雖然荒蠻,但是很多東西還是有一定的科學道理的。
練了一陣子,族長等人出現(xiàn)了,但是他們并沒有來到廣場,而是徑直走向村口。
看著走遠的族長,陳巖疑惑的問道:“大東,族長大人下午不來指導我們訓練了嗎?”
大東擦擦汗,站直了身子:“應該不來了,今天下午是狩獵的日子。”
“族長大人他們要去獵殺荒獸?”
大東點點頭:“現(xiàn)在是大中午,邪祟最少,外出也最安全,而且馬上就要入冬了,必須多儲備一些肉干才可以。”
“可是圣劍比斗還沒開始啊,誘餌也沒選出來啊?!?p> “用誘餌是獵殺那些比較大型的荒獸,小型荒獸的獵殺不用人當誘餌?!?p> 說話間,族長他們已經(jīng)全副武裝起來。
頭上戴好獸骨,起到一個頭盔的作用,背上交叉綁住兩根粗樹枝,防止荒獸忽然襲擊脖子,胳膊和大腿內(nèi)側(cè)分別固定住兩把小巧的匕首,可以在與荒獸近身搏斗時當武器使用。
隨后狩獵隊的大人們左手盾牌,右手長刀長槍,身上穿著厚實的皮甲,一行人在族長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走出村去。
在大荒世界,實力強大會得到人們的尊重,但是不一定能坐上領導人的位置,要想領導人們,就必須對村子有不小的貢獻才可以。
族長的實力確實強大,但僅靠實力是不能當上族長的,每次狩獵,族長發(fā)揮的作用總是最大,帶回的獵物也總是最多,所以大家才會推舉他當族長,因為他能為村子做出貢獻。
而像長老,一個八旬老翁,沒法狩獵,沒法戰(zhàn)斗,但在村子中也有著不低的地位,因為她對村子做出的貢獻同樣不小。
作為一個大荒世界的老人,沒有什么比經(jīng)驗更寶貴的了,如何面對邪祟,如何救治邪氣入體的村民,如何狩獵荒獸,不同的荒獸有什么不同的習性,村子外面的果實草藥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這些寶貴的經(jīng)驗救了一波與一波村民,所以即使長老弱不禁風,走路顫顫巍巍,依舊能得到大家的敬仰,甚至族長都要對她恭恭敬敬。
……
接下來的時間陳巖和大東就那么配合著訓練,雖然依舊比不上那些強壯的少年,但是也勉強能跟上大荒世界的生活節(jié)奏了。
夕陽西下,陳巖擦擦額頭的汗水,決定今天就先到這里,明天就是圣劍比斗的日子了,訓練過度反而會造成肌肉拉傷,不利于明天的發(fā)揮。
就在這時,村口忽然傳來一陣陣驚呼,陳巖抬起頭和大東對視一樣,兩人急忙沖了過去。
村口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原來是族長他們狩獵回來了,但是村民們并沒有高興的神情,反而臉上寫滿恐懼與擔憂。
出事了?!
陳巖沖進人群,擠到了最前面。
只見村口的空地上,一個魁梧的男人躺在那里,但是他的樣子很奇怪,抱著胳膊,身體蜷縮成一團,仿佛冷的不行。
族長等人圍在他周圍,不斷拿水喂他,臉上也是帶著焦急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聲喊叫由遠及近:“長老來了!”
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長老從后面出現(xiàn),快步走到男人面前。
“族長,怎么回事?”
族長急忙扶起男人的深主題,指著胳膊上一個2厘米的小傷口說道:“長老,本來這次狩獵很順利,相安無事的,但是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一片小樹林,奎子有些大意,被一個毛色雪白的小東西給抓傷了?!?p> 長老一皺眉,嚴肅道:“為什么這么不小心,我不是多次警告過你們出了村子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嗎,你這個族長是怎么監(jiān)督的?”
“是是是?!?p> 被一個老翁呵斥,人高馬大的族長卻唯唯諾諾,臉上不敢有半點不恭。
這時,旁邊的男人問道:“長老,先別管其他的了,您看看奎子這是怎么回事?。俊?p> 長老把拐杖放到地上,蹲下身來仔細查看,半晌后開口說道:“奎子應該是被雪毛狐給襲擊了,這種荒獸爪子和牙齒能分泌一種特殊物質(zhì),是人體的血液逐漸凍結(jié)?!?p> 這是荒獸干的?!
話音剛落,周圍立刻傳來村民們的驚呼,陳巖也有些吃驚。
他原本以為大荒世界的荒獸就跟現(xiàn)實世界的動物一樣,無非就是體型大點,牙齒尖點,爪子利點,根本不足為懼。
為什么它們還會用能把人血液凍結(jié)的能力?那不就跟那些詭異的邪祟一樣了嗎?
怪不得每次狩獵族長他們都如臨大敵,原來不僅是邪祟需要防備,荒獸們也都有著特殊的能力,根本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