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邪祟?”
陳巖回憶了一下,自己好像還真沒跟中等邪祟正面交手過,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大狗眉頭緊皺,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我記得長老曾經(jīng)說過,中等邪祟已經(jīng)具有一定的智慧,實力也和下等邪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要更加難對付一些。”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大狗忽然動了動鼻子,似乎聞到了什么:“首先我們要把那個中等邪祟給找出來,大晨他們?nèi)松砩隙加幸还晒治叮八顟?yīng)該就藏在它們身上?!?p> “他們身上都有味道嗎?”
“對?!?p> 陳巖瞪大眼:“那豈不是證明邪祟一共有三個?”
大狗苦笑著點點頭:“估計就是這樣了,但是不清楚它們原本就是三個,還是由一個分化而來,為了不波及更多人,所以我們不能找其他人來幫忙,必須在這里解決它們!”
陳巖臉色十分糾結(jié):“感覺很難搞啊!”
大狗無奈的一攤手:“厲害一點兒的邪祟就是這樣的,沒辦法,我們只能靠自己了?!?p> “等會兒我上去牽制大晨他們?nèi)齻€,你注意觀察,看看他們哪里不對勁,盡量找出邪祟藏身的位置?!?p> “明白?!?p> 大狗點點頭,也不廢話,握緊砍刀,直接矮身沖了上去。
看見對方?jīng)_來,大晨三人立刻散開,拉長戰(zhàn)線,從三個不同方位迎了上去。
控制他們的邪祟果然有一定智慧,不是直接就莽,還懂得利用人數(shù)優(yōu)勢。
第一波交手開始了。
“當!當!當!”
砍刀與砍刀直接相撞,擦出的火花兒在黑暗中一閃而逝,發(fā)出的聲音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大狗畢竟是正式的狩獵隊成員,身手不是大晨他們?nèi)齻€人能比的。
但他現(xiàn)在卻有些畏手畏腳的,不敢完全發(fā)揮。
因為大晨他們雖然被邪祟控制,但畢竟還是活人,也不是完全沒有恢復的可能,總不能痛下殺手,所以大狗只能被動防御,打的十分憋屈。
反觀大晨等人動作流暢,配合有序,完全不像是被控制的樣子。
幾次下來,大狗身上已經(jīng)多出不少刀痕,有些氣喘吁吁。
“阿巖,發(fā)現(xiàn)什么邪祟沒有?”
陳巖在一旁瞪大雙眼,看的眼睛都酸了,最后只能無奈的搖頭。
“大晨他們除了面無表情之外,完全就是正常人啊,哪有什么邪祟?!?p> “媽的,這些該死的東XZ得還挺深!”
大狗來了怨氣,手上也不再留力,用力一揮,直接將大晨手上的砍刀擊飛到黑暗深處。
“實在不行就把他們活捉回去,進了村子我看這些邪祟還怎么翻騰!”
武器離手,大晨沒有遲疑,腳步不停的跑進黑暗,馬上把砍刀撿了回來。
看著大晨的動作,陳巖忽然疑惑起來。
四周的黑暗如墨水般濃稠,陳巖打著火把都看東西困難。
可是砍刀離手之后大晨卻沒有任何尋找,馬上就沖進黑暗把它撿了回來,仿佛能在黑暗中看見一樣。
他們雖然被邪祟控制,但是身體還是人類的身體,沒有任何能力的改變,這一點從他們和大狗的對抗中也能看得出來。
那為什么大晨能在黑暗中看見東西呢?
難道邪祟是藏在他們的眼睛里嗎?
陳巖苦想半天也沒有結(jié)果,這種事猜也沒用,必須得親自確認一下了。
于是他握緊砍刀,立刻沖了上去:“大狗叔,我也來幫忙吧?!?p> 大狗點點頭:“好,但是記得不要重傷他們,弄出殘疾來就不好了?!?p> “明白?!?p> 看見陳巖也加入了戰(zhàn)斗,大晨他們動作忽然一頓,不再與大狗纏斗,而是直接向他奔來。
先集中力量對付弱的,那個控制他們的邪祟果然不傻!
“阿巖小心?!?p> 大狗來不及阻擋,三人速度極快,馬上從三個方位繞了過來。
說句實話,如果是一對一,陳巖是不虛他們的。
但是好漢難敵六拳,況且三人配合又那么嚴密。
他們對付陳巖不需要留手,陳巖對付他們卻要小心翼翼。
三個人三把刀砍三個地方,陳巖卻只有一把刀苦苦阻擋。
一個照面下來,陳巖的胳膊大腿頓時被砍傷,鮮血流了出來。
【受到大晨等人攻擊,怒氣值+7】
【怒氣值+6】
【怒氣值+8】
……
“砰!”
沒有給陳巖喘息的機會,趁著他因為疼痛而分神的瞬間,大晨忽然用力砍向陳巖的脖子。
陳巖慌忙之中急忙抬起砍刀阻擋,一個反應(yīng)不及,手里的砍刀忽然被打飛出去,遠遠的摔在地上。
危急關(guān)頭,大狗從后方襲來,可不敢下死手,于是也只能把大晨手上的砍刀挑飛。
雙方都是赤手空拳,大晨并不退反進。
他陰沉著臉,忽然一把掐住陳巖的脖子,用力把他撲倒,兩人就這么在地上翻滾起來。
“咳,咳……”
陳巖被掐的喘不過氣,手忙腳亂的去掰他的手,混亂間,他忽然發(fā)現(xiàn)大晨后腦勺上似乎有什么東西。
他愣了一下,立刻伸手去抓,最后竟然摸到了一張紙符,狗皮膏藥般緊緊貼在大晨的腦袋上!
邪祟?!
大荒人不注重打理,而且為了防止蚊蟲叮咬,頭發(fā)都很長,發(fā)型像個藝術(shù)家一樣。
再加上現(xiàn)在夜色濃郁,這張紙符藏在后腦勺那里很難被發(fā)現(xiàn)。
真是好手段!
難道這就是邪祟控制他們的方法?
想到這里,陳巖也不顧得大晨還在掐自己,立刻用力一扯,想把紙符給撕下來。
可是紙符好像長在大晨腦袋上一樣,頭發(fā)都被陳巖給扯下來好幾搓,脆弱的紙符就是拿不下來。
不過這一扯之下陳巖竟然有了新發(fā)現(xiàn)。
一根透明的絲線連接著紙符,另一端通向遠處濃稠的黑暗中。
陳巖畢竟不像大荒人一樣腦子里全是肌肉,他眨了眨眼,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
邪祟根本就不在大晨他們身上!
它一直藏在暗處,以絲線和紙符為媒介,就好像玩家控制游戲里的人物一樣控制著大晨!
怪不得剛剛大晨沖進黑暗中撿砍刀時沒有絲毫阻礙,仿佛有夜視能力一樣。
其實他根本看不見,是那只邪祟能在黑暗中看見,然后控制他去撿的。
知道了邪祟的手段,陳巖立刻大喊起來:“大狗叔,大晨他們腦袋后面有根線,快把它砍斷!”
大狗反應(yīng)極快,也顧不得問為什么,當即蓄滿全力,對準大晨腦袋后面的虛空就是一刀。
伴隨著一聲細響,好像有什么斷裂了一樣。
大晨掐陳巖的動作頓時停止,整個人仿佛沒電的機器一樣倒下,后腦勺的紙符也輕飄飄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