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堵~住~了~
“堵~住~了~?”眾人齊齊露出曖昧的眼神。
東側(cè)房間——
蘇畫的嘴確實被堵住了,卻不是大家想的那種。
卻見此時的二皇子身著黑色里衣,之前的外袍早已脫下,被撕成了布條綁在蘇畫的手和腿上,剩下的布料塞進蘇畫的嘴里。
雖然嘴巴被塞了衣服,但蘇畫依舊嗚嗚地罵著,什么難聽罵什么。
二皇子坐在房間的另一端,喘著粗氣,額頭一層薄汗。
他敢肯定,便是和一群高手過招也不會這么累,這女子實在太可惡,他既不能傷害魏公之血脈,又要遏制自己掐死她的欲望,這般交戰(zhàn)艱苦不堪。
好在綁了,他早就應(yīng)該想到這詔,何苦和她折騰這么久?
被綁的蘇畫依舊一邊掙扎一邊嗚嗚地罵。
二皇子卻突然發(fā)現(xiàn)頸間微痛,伸手一摸,摸到了血。
他劍眉緊皺,冷冷瞪了過去。
蘇畫抬眼一看,卻見二皇子脖子上有抓痕,應(yīng)該是剛剛兩人撕扯時候抓上去的。
頓時,蘇畫心情很高興,眉開眼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活該,我抓死你,我怎么不直接抓死你?
二皇子不知道蘇畫在說什么,卻能猜到肯定沒好話,只冷哼一聲,便靠在墻角睡了去。
被綁的蘇畫哪肯,一邊掙扎一邊嗚嗚的罵,企圖擾其無法安睡。
就這樣喊了一個多時辰,這才沒了力氣。
卻不知是用盡了力氣還是什么,蘇畫也很快睡了去。
西側(cè)房間——
再聽不見蘇姑娘的掙扎聲,眾人齊齊嘆了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二公子體力真好?!?p> “哎,年輕就是年輕,這么能折騰,想當初我也能折騰這么長時間?!?p> “算一算,前前后后也得有一個時辰吧?”
“一個時辰哪夠?你看看天都快亮了,肯定兩個時辰?!?p> “嘖,真看不出來,二公子是真人不露相?!?p> “其實這么說起來,蘇姑娘不虧。”
“是啊,要不是二公子一時色迷心竅,蘇姑娘哪能攀上二公子?”
這一夜,注定是不眠夜。
不僅余家巷不眠夜,便是皇宮也不眠!
薛大人第一時間跑去皇宮稟明皇上,皇上震怒——二皇子竟然進入了余家巷!進入了瘟疫區(qū)!
但同時,薛大人也帶來了好消息,便是余家巷的瘟疫已經(jīng)得到控制,而使用的藥物竟然兵部尚書蘇大人千金蘇淺畫手下的鋪子,魏記藥鋪的特效藥。
皇上很是震驚。
也許魏記藥鋪在永安大街默默無聞,但皇上卻知曉,那魏記金瘡藥乃是魏家獨創(chuàng),魏家世代征戰(zhàn)沙場,用的最多的便是金瘡藥,年復(fù)一年便有了獨家藥物,卻沒想到魏家的獨門金瘡藥可解開瘟疫!
同時,更令皇上震驚的是魏記藥鋪竟對百姓免費用藥。
因為薛大人對蘇畫很是欽佩,不僅將蘇畫當初義薄云天的豪言壯語轉(zhuǎn)述給皇上,更是添油加醋地贊揚,可謂將好話說盡。
皇上大喜,連夜召蘇尚書進宮,將此事告訴了他,更是對蘇淺畫大加褒獎。
皇上細心問了蘇淺畫的情況,蘇尚書能如何回答?自然挑好的說,說蘇淺畫從小多么多么聰明伶俐、多么多么乖巧、雖然魏氏心智殘缺但淺畫卻照顧母親,還說蘇淺畫多么多么孝順忠心,初一十五蘇淺畫更是沐浴齋戒為老太后祈福等等。
別看蘇尚書如今在職兵部,性格卻與耿直不沾邊,直能將人說得神魂顛倒,哪怕是皇上也免不得龍顏大悅。
皇上高興了,給蘇尚書賞、給魏氏賞、自然也給蘇畫賞,但蘇尚書卻汗流浹背。
蘇尚書很害怕,他不能告訴皇上,自從老太后仙逝后,他便將魏氏母女從金玉院趕到一個偏僻簡陋的小院子;也不能告訴皇上,他順便將魏氏的嫁妝等財物都扣了;更不能告訴皇上,他放任曹姨娘欺負魏氏母女。
雖然上次見面蘇畫對他表達出善意,但為官這么多年,識人的本領(lǐng)還是有的,他知道蘇畫不是不報復(fù),而是還沒找到報復(fù)的時機。
如今,機會怕是來了!
想到這,蘇尚書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他仿佛看到皇上雷霆大怒,治罪、降職的一幕了。
一旁伺候的太監(jiān)看見蘇尚書搖搖晃晃,大吃一驚,“蘇尚書!”沖上去相扶。
蘇尚書被人扶住,睜開眼一看,險些再次暈了過去。
原來扶著他的不是太監(jiān),而是皇上本人。
九五之尊竟然屈尊相扶,這是多大的殊榮?
然而殊榮越高,蘇尚書卻認為自己會死得越慘。
皇上正值壯年,身材魁梧健碩,五官英俊端正,與蘇尚書站在一起,竟然皇上看起來更強壯一些。
皇上笑呵呵地扶住蘇尚書,親切道,“蘇愛卿,朕知曉你怕什么,剛剛聽說二皇子進入余家巷,朕也是險些暈厥,但剛剛下面人稟告說疫情得到控制,淺畫安好,所以你且放心。”
蘇尚書苦笑。
皇上收回了之前的親切,多了嚴肅,“蘇愛卿,朕有一事相托?!?p> 蘇尚書連忙跪地,“臣在?!?p> 皇上點了下頭,“如今,北安和淺畫都是我們大梁的英雄、朕的功臣,按照道理朕應(yīng)該親自去余家巷相迎,但你也知曉,朕的身份不好輕易過去,便命你代替朕,即刻啟程到余家巷守著,將孩子們親自接回來,朕才安心?!?p> “是!皇上請放心,微臣定去輔助二皇子殿下,更將二皇子殿下和淺畫第一時間接回皇宮?!碧K尚書道。
皇上笑著點頭,“去吧?!?p> 隨后,蘇尚書出了宮。
直到上了馬車,蘇尚書才發(fā)現(xiàn)自己里衣都已濕透。
馬車啟動,略有顛簸,蘇尚書只覺頭越來越暈,卻不知一會要如何在眾人面前說服蘇淺畫,別去告狀、饒他一命。
……
清早。
一夜過去。
張義平醒來,咳了幾聲,再次吐血,只覺得胸腔生疼。
見房間內(nèi)橫七豎八睡著人,卻唯獨沒有二公子和蘇姑娘的身影,心頓時涼了半截。
有人發(fā)現(xiàn)張義平醒來,“張老弟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張義平面色蒼白,聲音顫抖,“蘇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