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音,作為大河城城主的千金,她有著極高的天賦,有著靚麗的容貌,也有著同樣視她為掌上明珠的父親。
她的前半生大抵都在眾人的稱贊與艷羨的目光中度過。
直到有一天,她聽到了一個名叫宋如月的名字。
于是乎,從那天起,那些對她交口稱贊的目光有一大半都落在了那個名字上。
她覺得仿佛有什么本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被那個名字的主人所奪走。
于是她愈發(fā)的努力,想要證明給所有人看,白思音才是那個值得被所有人稱贊的名字。
大河城與天啟城素來交好,作為城主的女兒她與宋如月也免不了會在各種場合見面。
她不止一次的對其發(fā)起挑戰(zhàn),但無一例外都以落敗告終。
她依然將對方當(dāng)做了自己一生的宿敵,但可惜的是,她與對方的差距卻始終存在。
這次來到天啟城參與高階大元陣試煉,白思音在心底鉚足了勁,一定要將那個女人踩在腳下。
她以為對方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她的威脅,但讓她失望,甚至讓她憤怒的是,從宋如月站到臺上開始,便自始至終的未有看她一眼。
白思音自然對此極為不滿。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讓她壓下了這樣的不滿,來了興致。
她發(fā)現(xiàn)那個自她認(rèn)識以來,對什么事情都并不關(guān)心的宋如月一直在看著那個搗亂的少年,甚至還對著他笑了起來。
在白思音的記憶里,她似乎從未見宋如月這般效果。
出于女人特有的敏感神經(jīng),她意識到這個少年似乎對于宋如月來說,不一般。
眼下場面上亂做一團,白思音的心頭一動,也不管這些家伙,繞開眾人朝著那少年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
“公子,咱們這就走了嗎?”徐芳跟在蘇晨身后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著實有些鬧不明白,蘇晨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到底是為什么,畢竟這樣的混亂過后,似乎也并不能改變某些既定的事實。
蘇晨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覺得怎么樣我才能奪回屬于我的名額?”
徐芳聞言皺了皺眉頭,如實說道:“那些被重新選上去的都是張家與徐家的人,顯然胡寒是與他們通過氣的,或者說是受他們指使的?!?p> “而這些人是天啟城真正意義上的主人,除非宋城主愿意出面,又或者咱們有確鑿的證據(jù),否則怎么樣,鬧到最后都改變不了事實。”
蘇晨笑了笑,蹲下身子,大黑便從一旁躥了出來,落入了他的懷中,他撫摸這大黑,邊走便說道:“他們敢把那綠玉石拿出來便說明他們已經(jīng)把我們需要的證據(jù)做了手腳。”
“而至于那位宋城主嘛……雖然他的風(fēng)評還算不錯,但秋狩的事故還未平息,他顯然不敢在這個時候與徐張二家再起沖突,所以啊,雖然氣憤,但這名額咱們就是拿不回來了?!?p> 徐芳點了點頭,暗覺有理,但于此之后又有些疑惑生出。
“公子既然知道這名額是要不回來了,那又何苦去得罪他們,做這出頭鳥呢?”
“不服氣?!碧K晨應(yīng)道。
“嗯?”徐芳一愣,她本以為蘇晨會說出些高深的算計來,卻不想他吐出的竟然是這樣三個字眼。
然后,徐芳噗嗤一聲,掩嘴輕笑了起來。
蘇晨疑惑的回頭看向她,問道:“笑什么?”
“沒什么?!毙旆紦u了搖頭,說道:“只是覺得公子可愛。”
“可愛?”蘇晨嘀咕著這個字眼,搖了搖頭,不明白徐芳這古怪的笑點。
“大元陣中的機緣丟了固然可惜,但咱們也不差那點東西?!?p> “至于得罪不得罪誰嘛……”蘇晨又言道,說道這處,他的雙瞇起,眸中寒芒涌動。
“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p> 徐芳聽出了蘇晨語氣中的殺機,她先是一頓很快便釋然了開來。
徐家與張家顯然已經(jīng)對他們動了殺心,就像蘇晨說的那樣,無論他們是示好還是開罪,都無法免除對方的敵意。既然如此,索性得罪到底。
更何況,成為弒神從屬之后,徐芳深知蘇晨所擁有的可怕潛力,并不需要太長的時間,所謂的三大族,都將被眼前這個少年踩在腳下。
想到這里,徐芳的心頭不免生出幾分異樣。
“你好?!钡€不待她細細品味,一道身影忽的攔在了他們的身前。
徐芳與蘇晨一愣,皆定睛看去,卻見來者竟是一位二人素未謀面的漂亮少女。
她的身材嬌小,模樣乖巧,讓人看上一眼便暗覺親近。
“你是?”蘇晨疑惑的看著她,嘴里如此問道。
“白思音,代表大河城參加此次大元陣試煉的學(xué)員。”少女甜甜的笑道。
她對自己的容貌素來頗有信心,從小到大沒有人可以拒絕她這樣的笑容。
“嗯?然后呢?”但出乎她預(yù)料的是,蘇晨語氣卻極為冷靜,看向她的目光中更是帶著幾分警惕的味道。
白思音一愣,但轉(zhuǎn)瞬便在心底想到:一定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夠被我這樣的美少女搭訕,所以故作冷靜。
“我見你剛剛與星恒學(xué)府的人起了沖突,似乎是對他們這次大元陣分配的名額不滿對嗎?”少女冷靜下來,又笑著問道。
“還好?!碧K晨卻回答得不咸不淡。
白思音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她長怎么大駭頭一次碰見像蘇晨這般軟硬不吃之人。
但她卻不知道的是,在蘇晨的心底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做了仙人跳一類女騙子。
畢竟走在大街上無緣無故跑出來一個和你搭訕的女孩,尤其是還是如此漂亮的女孩,依照蘇晨上一世觀看各種新聞的經(jīng)驗來看,不是碰瓷就是行騙,他當(dāng)然不想理會。
白思音卻不自覺,依然試圖通過散發(fā)自己的魅力拿下蘇晨,她揉捏著衣角,一派害羞的模樣,嘴里輕聲說道:“人家是想問你一件事……”
“沒錢?!?p> “愛過。”
“救我媽?!?p> 可這話方才出口,蘇晨便口吐蓮花的說完一大段白思音根本鬧不明白的話,然后拉著徐芳便要離去。
白思音心底頓時竄起了怒火,她也沒了與蘇晨演戲的心思,又是一個閃身來到了蘇晨的跟前,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遞到了蘇晨面前。
“我要你!”
“這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