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大口大口喝著從巖石縫中滴落的泉水。
他體內(nèi)虛弱的狀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改善。
而后他又讓白思音過來,好好的喝上幾口這泉水,自己則開始在從周圍的巖壁中扣下一塊又一塊的石頭,撲在腳下。
遇到過于巨大或者已經(jīng)堵死的地方,蘇晨便直接轟拳而出,將那些巖石擊碎,然后再搬運過來。
白思音鬧不明白蘇晨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想到之前蘇晨擊潰那巨蟒時的手段,她心底倒是對其莫名信任,見他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索性自己也開始幫著做這些事情。
要知道隨著蘇晨花費大價錢升級了張角英魂后,掌教所提供的力量加成同樣不菲,足以與C級英魂木鹿大王媲美。
蘇晨的力量比起之前大出不少,但饒是如此,這不斷轟開巖石的過程依然對他消耗極大,每過上半個多時辰,他都不得不再次去往那泉水涌下之處,靠著那些泉水恢復(fù)體力。
當(dāng)然在重復(fù)這樣機械的運動過程中,蘇晨也沒有忘了喚出弒神系統(tǒng)的面板,好好研究一番之前在得到世界晶體后,新打開的兩個系統(tǒng)。
其一是那圖鑒系統(tǒng)下屬最后一個分支,世界圖鑒。
蘇晨在圖鑒系統(tǒng)下找到了世界圖鑒,將之打開。
無數(shù)漆黑的卡牌浮現(xiàn),只有最上方的一張卡牌上面勾畫著一出山林的模樣,但整體卻還是呈現(xiàn)出黑白色,似乎并未完全被開啟。
蘇晨伸出手點開那卡牌,一大串信息便浮現(xiàn)在蘇晨的眼簾。
世界名稱:大元界
品階:一階小世界,隸屬巨靈大陸
狀態(tài):未獲取
世界屬性:生靈形:獸靈
神祇:未誕生
蘇晨看了個遍發(fā)現(xiàn)這東西好像并沒有什么實際的用處,心頭不免疑惑,便問道:“夏商,這個什么世界圖鑒好像并沒有什么用嘛?”
“不是沒有用,是沒法用。”夏商的回答來得很快。
蘇晨有些不假,眨了眨眼睛問道:“什么意思?”
“你沒看見狀態(tài)上寫著未獲取嗎?”大抵是之前坑了蘇晨一把的緣故,放在以往又要讓蘇晨去看腦子的夏商,此刻態(tài)度倒是還算溫和。
“你還沒有獲取到這個世界所有權(quán),怎么用它?”
蘇晨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大聲言道:“撒???獲取這個世界的所有權(quán)?”
蘇晨本以為得到那什么世界本源之力,無非就是增加他的修為亦或者弄來一些弒神晶體,怎么忽然就變成了要把一個世界弄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素來小命心態(tài)的蘇晨,顯然還沒做好一夜暴富的準(zhǔn)備。
“一旦成功將這世界的本源之力掌握在手中,你便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人,這個世界中的一切從一定程度上都是你的東西,不好嗎?”
夏商顯然明白蘇晨的要害,一語中的的問道。
蘇晨一個激靈,心頭一顫,這個小世界雖然不大,但至少比得過天啟荒原的面積,里面各種荒獸數(shù)量繁多,而更重要的是,這些荒獸都會出產(chǎn)妖核。
無論是拿來轉(zhuǎn)化為弒神晶體,還是賣錢,那都是可以換來一大筆財富的東西。
蘇晨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得很?!?p> 于是乎,他愈發(fā)賣力,鉚足勁了不斷轟擊著巖壁。
一旁的白思音被蘇晨這般舉動嚇了一跳,卻也不明所以。
“那那什么世界晶體又是做什么用的?”蘇晨瞟了一眼面板上寫著“世界晶體:62”,嘴里又問道。
“……”夏商聞言沉默了一會,方才言道:“升級世界?!?p> “還可以升級?”蘇晨聞言眉頭一挑,轟擊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這時,他又想起了另一項新開啟的系統(tǒng),趕忙又將那個系統(tǒng)打開。
世界熔爐——奪天地之造化,開宇宙之洪荒。
一道沉重的聲音,在蘇晨的耳畔響起,然后巨大的火焰升騰,一個青銅鑄成渾身火焰升騰的熔爐驀然浮現(xiàn)在蘇晨的眼前。
那般場景極為震撼,蘇晨看得有些發(fā)愣,好一會之后才回過神來。
他隨即點開了熔爐,一道訊息鋪面而來。
世界熔爐:一階(當(dāng)前升級花費世界晶體100)
可鍛造圖鑒:
黃巾法杖:(白袍、青袍黃巾術(shù)士可裝備)所需二階妖核一枚,弒神晶體300。
北地王印:(劉湛英魂可裝備)所需五階妖核一枚、弒神晶體3000、世界晶體5。
大龍烈弓:(黃忠、黃舞蝶可裝備)所需四階妖核一枚、弒神晶體300、世界晶體25。
太平要術(shù):未解鎖。
看著這些東西,蘇晨也有些眼花繚亂。
他想著自己手上還有一枚四階妖核,弒神晶體與世界晶體的數(shù)量也足夠支撐他鍛造這大龍烈弓,索性便將大龍烈弓的屬性點開,細(xì)細(xì)看去。
大龍烈弓:靈脈極七階靈兵
屬性:
力量加成15%
速度加成55%
精準(zhǔn)+3
特殊:
黃舞蝶裝備此物所有屬性默認(rèn)提升25%
黃忠裝備此物所有屬性默認(rèn)提升35%
戰(zhàn)技:
烈龍破(靈脈五階):以精神凝聚龍相,爆發(fā)出巨大威能
看清此物屬性的蘇晨先是一愣,隨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這廢了半天氣力才堆出小腿高的積石,又看了看距離自己頭頂還有足足一丈之遙的巖頂。
他一拍腦門,頗有些惱怒言道:“早知道就該先研究這東西了!”
一旁忙活得頭暈眼花的白思音看了蘇晨一眼,關(guān)切的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來替你?”
白思音始終覺得蘇晨的腦子似乎有些不正常,總是時不時的喜歡自言自語,她暗暗想著對這樣的人托付終身是不是太冒險了一點。
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都被他那樣了,保不齊還未珠胎暗結(jié)……
所謂紅顏命苦,她長得格外漂亮,所以理應(yīng)格外命苦吧。
蘇晨卻不知道白思音此刻心頭的自怨自艾,他興奮言道:“不用再用這蠢辦法了,看我的?!?p> 說著白思音只見蘇晨手中的金光一閃,一把造型夸張,兩頭都雕有金龍之相的烈弓猛然浮現(xiàn)在他的手中。
“躲遠點?!比缓筇K晨這般說道,便猛地舉起手中的烈弓,朝向頭頂。
白思音一愣,也瞧出了些許“大事不妙”的味道,趕忙依言躲到了一遍。
而這時,蘇晨的雙眸一凝,渾身氣機都凝聚于槍身之上。
“烈龍破!”他暴喝一聲,弓弦拉滿,于是乎一枚閃爍著金色光芒,周圍縈繞著稀薄龍相的長箭猛然浮現(xiàn)在那烈弓之上。
數(shù)息之后,那金色光芒閃爍到了極致。
他拉弓的手猛地松開,一道裹挾著金光與龍相的烈箭便猛然離弦而出沖向頭頂?shù)膸r層。
轟!
一聲巨響炸開。
那頭頂?shù)膸r石猛然炸裂,飛石四濺。
白思音被這番變故嚇得發(fā)出一聲驚叫,抱頭蹲到了一遍。
蘇晨見狀,暗罵一聲笨蛋。身子卻趕忙上前,出于本能的將白思音抱在懷中,用自己的身子為她抵達那些飛石。
蘇晨為此兩遭數(shù)次蹤跡,嘴里接連發(fā)出數(shù)聲悶哼。
白思音也在這時感受到了這一點,黑暗中卻看不清蘇晨的狀況,只能焦急問道:“你沒事吧?”
蘇晨正要回應(yīng),可頭頂那處被蘇晨轟開的缺口卻傳來一陣嘩啦啦的巨響,然后一大股洪流猛地從那缺口中涌來。
二人被淋成了落湯雞,又是一陣暈頭轉(zhuǎn)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那水已然漫過了二人的腰身。
“怎么辦?蘇晨?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我聽他們說被水淹死之后,渾身糜爛,要多難看有多難看?!?p> “我還不想死!我……我還沒有回去救我爹……”
“還有我們的寶寶……他還沒有出生……就要死了嗎……”
“我不要……”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東西。
慢慢等待死亡降臨前的那一刻才是這世上最可怕與最難熬的東西。
白思音顯然已經(jīng)被嚇得神志不清,她嘴里焦急的說著一大堆有的沒的,聽得蘇晨卻是滿頭黑線,心底暗暗想著,這都哪跟哪啊。
但此刻顯然不是給這位白大小姐普及生理知識的時候。
蘇晨抓著白思音的雙肩,直直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言道:“別擔(dān)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我們會活著的!相信我,好嗎?”
白思音眨了眨眼睛,她其實并看不見黑暗中的蘇晨臉上的神情,但對方篤定的語氣卻給了她些許勇氣。
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相信你!”
水越積越多,很快便沒過了二人的頸項。
“會游泳嗎?”蘇晨問道,
“會一點?!卑姿家粽f道,聲音還是有些打顫。
蘇晨二人的身子隨著積水不斷增高,也不斷上浮。
蘇晨看了看距離二人越來越近那個洞口,他目測了一番應(yīng)當(dāng)足夠二人通過。
于是他沉聲朝著白思音言道:“待會我讓你憋氣,你就死死憋住,怎么都不要出氣!知道嗎!”
白思音早已亂了陣腳,聽了蘇晨之話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也不多想,只是愣愣的繼續(xù)點頭。
隨著水位不斷上升,蘇晨瞥見機會,猛地大聲言道:“憋氣!”
白思音聞言趕忙深吸一口氣,連腮幫子都在那時鼓了起來。
蘇晨也同樣如此而行,然后他伸手拉起了白思音,猛地順著那洞口,奮力朝上游動。
水流不斷下墜,二人上行的過程中遇到了極大的阻力,但對于二人而言,此刻他們都沒有退路,牽著手,奮力搖動著手臂與雙足,朝著頭頂游動。
在經(jīng)歷約莫十余息的奮力游動之后,二人終于沖出了那狹長的通洞,來到了一處巨大湖泊的底部。
危機還未解除,他們還得游上湖面方才能真的得救。
魏來低頭看了看白思音,卻見她狀態(tài)尚且無礙,他放下心來,拉著她繼續(xù)朝著頭頂游去。
又是十余息的光景過去,二人足足上游了十米左右的距離,漸漸有光亮從頭頂照下,蘇晨欣喜,暗道已經(jīng)快要成功。
可這時,他的腦袋卻忽的一陣轟鳴,渾身氣力就像是被人抽空可以辦,忽然沒了氣力。
他這才響起,那大龍烈弓所附帶的戰(zhàn)技與大黃天符一般都需要消耗數(shù)量龐大的精神力,之前,他一直處于緊張亢奮的狀態(tài),故而并無所覺。
此刻看見湖面,心頭一松,那股勁卸去,反倒沒了氣力。
這樣的虛弱感來得極為突兀,他措不及防,嘴里憋著的那口氣,豁然松開,湖水大口大口的灌入蘇晨的體內(nèi)。
蘇晨頓覺渾身難受,抓著白思音的手頓時松開,腦子里一片恍惚昏沉,整個人便要朝著湖底下墜。
就在他幾乎要因為缺氧與虛弱徹底陷入昏迷的前一刻,本已游出數(shù)米之遙的白思音察覺到了蘇晨的異樣,那怕死怕得要命的少女,也不知道在作何想,既然折返了回來,試圖抓住蘇晨不斷下墜的雙手。
但蘇晨著實太過虛弱,根本無法配合對方。
他深知這樣下去,保不齊兩個人都要死在這里,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著白思音擺了擺手,示意讓她獨自離去。
可白思音雙臉漲得通紅,卻根本不去理會蘇晨,又猛地雙臂發(fā)力,追上了蘇晨下墜的身子,然后一把將之抱住。
也不管蘇晨作何反應(yīng),雙唇便在那時貼在了蘇晨的雙唇上。
蘇晨的雙眼瞪得渾圓,可白思音卻不覺有他,只是一邊抱著蘇晨的身子,一邊雙腳奮力的揮動,同時嘴里不斷給蘇晨渡氣。
蘇晨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看著她憋得通紅的臉頰,又奮力游動的模樣,有些心疼,也有些說不出的感激。
……
噗!
伴隨著一陣輕響,二人終于沖出了湖面。
久未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新鮮的空氣在那時被灌入肺中,二人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享受著這劫后余生的喜悅。
“那邊!”忽的白思音指了指不遠處,卻見那里有一處陸地。
二人心頭一動,皆在那時趕忙游去。
不消片刻光景,他們便來到了那處,二人跌跌撞撞的上了岸,然后也不管渾身濕透的模樣,直直的便仰面躺在了沙灘上。
二人再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好一會之后他們胸膛處劇烈的起伏方才停歇。
“咯咯咯…”這時仰頭看著天際的白思音忽的發(fā)出一陣銀鈴般的輕笑。
蘇晨側(cè)頭看著少女,問道:“你笑什么?”
少女也側(cè)頭看著他,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沒什么,只是覺得活著真好。”
蘇晨眨了眨眼睛,看著少女的笑容,想著方才她在水底做的一切,心頭一動,竟是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直勾勾的看著白思音。
白思音顯然沒有想到蘇晨會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她的臉色一紅,神情有些慌亂的問道:“你…你做什么?”
她這翻模樣煞是可愛,看得蘇晨心頭愈發(fā)的悸動。
“在地底下說的話,算數(shù)嗎?”蘇晨問道。
白思音一愣,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她的臉色愈發(fā)的潮紅,聲音不覺低了很多:“你都那樣了…人家哪還能不算數(shù)…”
蘇晨聽到這話,也沒有心思去糾正白思音在某些男女之事上錯誤的認(rèn)識。
他很是自私的決定讓那個美麗的誤會繼續(xù)下去。
然后,他低下了頭,也不管白思音作何反應(yīng),猛地便吻了下去。
白思音哪里想得到蘇晨竟然會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她的雙目瞪的渾圓,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晨。
她的雙手伸出,下意識的試圖推開蘇晨,可她又哪是蘇晨的對手,幾次推搡無果之后,她的手上的力道漸漸小了下來。
雙手從推搡,變成了撫摸蘇晨的胸膛。
而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助長蘇晨胸中的邪火。
他愈發(fā)貪婪的索取,白思音卻節(jié)節(jié)敗退。
最后這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任由蘇晨施為。
反正都是他的人了…
白思音徹底淪陷在了蘇晨的索取當(dāng)中,她那推搡的雙手也漸漸環(huán)抱上了蘇晨的頸項,將那個少年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