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原本正在巡邏的衙役東倒西歪的散落在地上。
從這人的話里已經(jīng)明白這些人應(yīng)該死于他手下。我有點頭皮發(fā)麻,剛翻上墻頭時后面還有很多活生生的人在活動,悄無聲息地就遍地橫尸。這人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殺人也該有聲響吧。
可西苑外的人雖然全部為他所殺,我面前這些還在院內(nèi)活動的一副守城士兵打扮的都還在活生生的巡邏著。
他說沒有活人是什么意思?
“閣下所述何意?”
我戒備的右手已經(jīng)握緊手中的短刃,他殺人功夫悄無聲息想必武功也必然高于我。
“《河圖》?你都不知道?”他語氣竟帶了一絲絲的鄙視。
“……”
哈?
他的上一句話難道不是在場沒有活人我才以此為據(jù)提出問題的么,這些人命在他眼中如此不值一提么。
這讓人頭疼的聊天方式我已經(jīng)知道這是哪位大神了,咬牙切齒地念出那三個大字。對方竟欣慰的點點頭取下了自己那讓人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丑陋面具。
“你怎么在這?”
“該找的人不在,無用。”
宜諭州站得筆直,居高臨下地看著院子,竟有幾分傲視群雄的意思。
我拽著他的褲腿站起來,蹲了一會兒腿有點麻?!澳阍趺粗牢以谶@里?”我竟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整座衙門唯西苑有動靜,還有,你很顯眼?!彼淠┯盅a充一句:“隱蔽之術(shù)有待提高?!?p> 我氣得憋足氣擰巴著自己不存在的雙下巴,嘿我這小肚雞腸的脾氣,得多磨練。
“你要怎么進去?”我仰著頭問,不想再因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事跟自己過不去,就是跟他打架不也明擺著打不過。
他指著院中央的石桌道:“通過此象?!?p> “那走啊!”我說著便一屈腿準(zhǔn)備跳進去,被一股蠻力拽住衣襟懸在半空。我只能像只小雛雞般呆著不動,等待“野蠻”的人把我放回偉大的土地之神懷抱中。
宜諭州把我還算輕巧禮貌的放回原地,說道:“這院中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旦走錯直接坍塌。若我猜得不錯,那棋局既是鑰匙,也是整個機關(guān)的核心?!?p> “你不早說?我剛才就在院子里,是不是已經(jīng)啟動自毀裝置?”我焦急地詢問,都來不及責(zé)怪他與我的“提襟之恨”了。
“你不就是貼在墻邊?”
“……嗯。知道了,趕緊把這破門給我開開咯!”我雙手環(huán)胸不再理會他。嗚嗚嗚好丟人,我的狼狽全被他瞅見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讓這野蠻死鬼成為我服服帖帖的下屬!萬一他再多嘴,漏出點風(fēng)聲給別人知道了,我這面子往哪擱。這一天天的,你說鬧不鬧心……
“嗯嗯。”
“你是不是笑話我?”
“不敢?!?p> “……我聽到了。”
媽的,對他來說這個“嗯嗯”根本就不是個正常情況下能從他嘴里蹦跶出來的玩意。而且這家伙的尾音都翹天上去了!
“咳?!彼p咳一聲,不知道是潤嗓子還是緩解尷尬。“此棋局所擺圖形為《河圖》,但我總覺得不是這么簡單。整個院子中并無鑰匙鎖孔或者凹凸不平,開啟密道的方法應(yīng)該就在這里?!?p> 我點點頭,附和道:“此話不假。但《河圖》的象、數(shù)、理深邃無窮,這里就單單一個棋局,能有什么聯(lián)系?”
宜諭州平淡地回答著,好像在問我又好像沒在問我:“那有沒有可能是和擺放位置有關(guān)的。這里一共有二十鐵騎,難道要把他們按照正確的順序排列?《尚書》中關(guān)于河圖曾道:赤刀、大訓(xùn)、弘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圖在東序?!?p> “大半夜的上哪給你找這么多寶物?。俊蔽蚁攵疾幌朊摽诙?。
我感受到一陣?yán)湟?,有些人不動手就能用眼神殺人。我吐了吐舌頭,好吧我知道我又在說廢話了。
“你說會不會是障眼法啊,這明擺著是《河圖》,說不定壓根跟人家沒什么關(guān)系呢……正所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我撅著嘴一個人嘟囔著,雖然我也沒打算讓正在琢磨的宜少爺理會我。沒想到一個肯定又沉重的手刀向我的肩膀襲去,耳邊就聽見宜諭州欣喜的聲音:“你說得對!就是這樣!”
陳浮華
當(dāng)我和宜諭州走進石桌時發(fā)現(xiàn)上面赫然寫著七個大字:求收藏紅豆投喂。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