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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啊眼睛

起死回生

別哭啊眼睛 女洱 1452 2019-12-05 15:25:52

  “走開,走開啊,盧大夫來了,爹!”狗兒終于回來了,忙在前邊鳴鑼開道。

  “哈哈哈,爺爺,你看,真是蘆花老爺爺?!蹦暌灰恢钢Φ?。

  “一一,不可以用手指指著別人,這是粗魯無禮?!睜敔敯涯暌灰坏氖种甘掌饋?。

  “哦——”年一一理虧地低下頭。

  走來是一位鶴發(fā)童顏,矮個子,胡子白花花,如同蘆花一樣篷篷松松,不過編了緊緊有條,末梢綁著一條白娟。

  盧大夫路過爺爺時,朝爺爺微微笑,爺爺亦報之一笑。

  “爺爺,爺爺,盧大夫朝你笑啊,爺爺。”年一一激動地叫道。

  “一一,這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以后不許用手指直指別人,知道么”。

  “知道了……爺爺”。

  盧大夫到了母牛跟前,一般望看,又再三問后,把包袱打開,拿出閃著白光的小刀,點燃油燈,再叫了八個大漢把母牛臥按著,又兩個大漢按著一動不動的牛仔的兩條后腿。

  人群屏住呼吸,呼吸重一點都怕驚了盧大夫。

  盧大夫把三把小刀望燈火上燒得通紅,擱在干凈的白布上待涼,拿出一瓶無色的藥水,抹干凈牛仔周圍。

  “按住了!”盧大夫囑咐。

  大漢無不敬畏又多疑多惑頷首。莊稼漢提著心臟在喉嚨處,心卻是安下了不少。

  “我開始了。”大漢們猛地用力按住,母牛痛地“哞哞”。

  盧大夫手穩(wěn)如巍峨不動之山,利索干凈地輕如鴻毛般割開了母牛,母牛卻是沒有痛叫,母牛的血且忽地奔潰,好像潰堤之水,人群倒吸一口涼氣,心臟疼地提上頭頂,“蹭蹭蹭”地跳。

  盧大夫依舊山崩于前面不改色,鎮(zhèn)定自若地用另一把小刀,再慢慢地,穩(wěn)穩(wěn)地,刺了進去,刀停在母牛體上,血一瞬間停滯了,人群“呼”地吐了口氣,懸著的心再次落回胸膛。

  盧大夫繼續(xù)拿起第三把刀,把母牛割開,開口不大,但足以了。

  “把牛仔來出來把!”盧大夫安靜地說道。

  兩個大漢聞言,謹慎小心地拉著牛仔的腿向后拉,慢慢地,緩緩地,牛肚出來,牛頭緊著也出來了。

  “出來了,出來了?!比巳焊吲d地歡叫。

  “里面還有一個,再拉啊?!比巳河忠淮螒抑?。

  果然,還有第二頭,兩個大漢又拉出一頭牛仔。

  “哎!可惜了?!睙o論人群還是莊稼漢,都是垂頭喪氣,因為兩頭牛仔都沒有了呼吸了。

  盧大夫走到兩頭牛仔邊,蹲下來,給牛仔把了把脈象。

  “把這兩頭牛仔放平,打開嘴?!眱蓚€大漢聽到盧大夫的吩咐,疑惑不解地按著話執(zhí)行。

  盧大夫一手放在一頭牛仔的心臟上,一股淺淺淡淡的素綠之氣緊貼著牛皮,無聲無息地流入去。

  “陰陽師?”爺爺喃喃自語。

  “動了,動了,牛嘴動了。”眼睛麻利的看到了便不由自主地叫道。

  不一會兒,兩頭牛仔開了眼。

  盧大夫轉而治療母牛,盧大夫把母牛遍體扎了金針,用線縫好了牛,望傷口抹藥,最后拔了小刀,金針。

  母牛閉目地睡去。

  人群登時爆發(fā)出喝彩,恨不得多兩張口喝道。

  “謝謝,謝謝,盧大夫。”莊稼漢感激不盡地點頭哈腰感道。

  盧大夫擺擺手,收拾好了刀針。

  “這瓶藥你拿著,傷口不要碰水,還有這線不用拆,它是鬼天魔蠶的絲,傷口好了,它會自己化了,對牛沒有害?!北R大夫叮囑道。

  “謝謝謝謝……”莊稼漢跪在地上磕頭,熱淚盈眶,沒有人知道這牛對他的意義。窮人都是受冷眼相看,盧大夫這么真誠相待,是紅的心就會流淚。

  “還有,以后誰家的牛懷孕了,別讓它在牛棚里待在,多拉出去走走,不然,牛仔太肥大,出不來,我不會再來了,你們看著辦。我是治人,不治牛的?!北R大夫即使對莊稼漢,也是對大伙說的。

  人群轟然一笑,莊稼漢害臊地漲紅紫了臉,再問:“那個,盧大夫,多少錢?。俊?p>  “一頭牛仔”。

  “那我養(yǎng)大了再給你牽去”。

  “不用,你等下牽過去就好了”。

  “可是,沒人給你放?!鼻f稼漢還沒說完,盧大夫走了。

  盧大夫路過爺爺旁,以氣傳音:“你現(xiàn)在很冷,如果沒有錯,你活不過七日”。

  爺爺一顫,望去盧大夫,盧大夫已經(jīng)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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