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問的好，一一，爺爺跟你說為甚么。”爺爺拐著杖，一拐一拐地走著，說道：“一一，明天，我們?nèi)|市，去買鄉(xiāng)下帶上來的。那個(gè)羊才是好羊。我們要挑沒病的羊，最好的乳羊。今天又不是沒辦法，我才不舍得給我的圓圓吃那種牛奶?！?p> “哦，原來這樣，爺爺，你總賣關(guān)子，誰想得到。”年一一又幡然醒悟，責(zé)怪爺爺?shù)馁u關(guān)子。
爺爺拐著杖，年一一抱著年圓圓，年圓圓在哥哥的懷里睡得香香，打著小咕嚕，一直等待，終于有人來保護(hù)她了。爺孫走過夜街，雪上留著三條腿的痕跡。
回了客棧，爺孫又吃了飯。
年圓圓又醒了。
爺爺再教年一一給年圓圓換衣物，擦屁屁。還告訴年一一，年圓圓的尾巴和屁屁不能給別人看，等圓圓大了，圓圓要自己洗澡，因?yàn)槟暌灰皇歉绺纾瑘A圓是妹妹。
對于這個(gè)，年一一無師自通，還害臊地低下頭，但想到自己是年圓圓的哥哥，就勉為其難地記下了。
忙完了，三人睡在一起。爺爺在中間，年一一在外面，年圓圓在床里面。
爺爺怕年一一踢到了圓圓。
沒多久，年一一也打起來了咕嚕。
爺爺一直沒睡，呆呆地盯著床頂。
“爺爺，爺爺?！蹦暌灰徽f夢話。
“爺爺，我也能養(yǎng)你了”。
“我還要保護(hù)妹妹”。
“還有爺爺”。
“爺爺，你不在，我被人打，也被狗咬”。
爺爺轉(zhuǎn)過頭，望著年一一稚幼的臉兒，頭上的發(fā)也渣渣杈杈地長著，聽著夢話，淚無聲地落。
以前，也有一個(gè)這么乖的孩子，可惜，可惜。
爺爺眼淚不止地流。
往事已非，舊事太傷人。
“唉……”爺爺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了一一的被子落了，又慢慢地拉上來，蓋好。
夜深人靜，沒有蟲子叫，也沒有鳥叫，只有兩個(gè)孫子的平穩(wěn)的呼吸。
睹物傷情，爺爺緩緩地爬起來，跨過年一一，胳肢窩夾著拐杖，慢慢地起，極慢地落下，幾乎沒有聲音。
爺爺?shù)搅藳]開的窗前，望著窗紙，起念想。
如果他還在，孫子也有了。
孫子也這么大了。
我真是不該去。
唉……
爺爺一宿不眠，淚流了再流，直到眼睛干澀。
天不知不覺地明白了。
“爺爺……”年一一起來沒看見爺爺，又摸摸了床，叫到。
“爺爺?！蹦暌灰辉俳?。
“嗯……”爺爺回過了身，用手掌擦擦臉，又走回去。
“爺爺”。
“噓，一一，別吵，圓圓還睡呢?！睜敔斦f。
年一一心一緊，趕緊把嘴蓋上蓋子，又看了一下圓圓是不是被吵醒了，誰知年圓圓一眼汪汪地看著年一一。
“哈哈哈，爺爺，妹妹在看我呢?！蹦暌灰粯返匦?。
年圓圓也跟著“咯咯咯”地笑。
“呵呵呵”爺爺也被這兩個(gè)家伙給逗樂了。
年一一修煉了『陰陽真經(jīng)』，收了功，爺孫趕緊給年圓圓買乳羊。
餓誰也不能餓了年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