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劉方說在城門口見你了,剛才我去找你,你不在。后來讓人打探,才知道你往這邊來了?!闭f著,葉炎有些氣道:“你來這邊怎么不通知我一聲,雖然我不被父王重視,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動的。”
葉青心中很暖,現(xiàn)在這個境地,怕是只有秦?zé)o殤和葉炎,能不計后果的為自己著想了。
“八哥,這點小事兒我還能處理,真要有處理不了的事,你想跑也跑不掉。”葉青笑道。
葉炎無奈,兄弟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么。其實,他是相信葉青的,葉青大多時候看似都是無腦硬剛,但他知道葉青無論做什么事,都有一定的謀定。
像那些以卵擊石,直接送死的行為,他是不會去做的。他只是,不放心葉青自己來而已。
葉青見葉炎臉色不善,看樣子還想教育自己,急忙笑道:“其他事回頭再說,咱們那位大哥的宴會想必已經(jīng)開始了,趁現(xiàn)在趕緊去蹭杯酒喝!”
“走?!比~炎重重點頭。
霍東閣和王沖就那樣一直在旁邊看著,直到葉青同葉炎走進(jìn)迎風(fēng)閣,霍東閣的臉色才變了。
“好一個葉炎!如果他們兩個搞到一塊,憑葉青的才情加上葉炎的實力,怕是會成為大皇子最大的阻礙!”一念至此,霍東閣陰沉著臉,帶著王沖走進(jìn)迎風(fēng)閣。
映月湖畔,歌舞升平。
大皇子葉昊面帶笑意端坐首位,舉起酒杯,道:“諸位都是我周國青年才俊,未來的周國將會是你們的天下,今夜,本殿下能宴請到諸位一同飲宴,真可謂一大幸事。來,讓我們共同舉杯,干了這杯酒!”
“殿下說哪里話,我等能夠受邀前來,實屬我等的福分,諸位說,我說的對不對?!”一人起身,高舉酒杯,環(huán)顧滿座。
“謝兄說的沒錯,無數(shù)人能以和殿下說上一句話為榮為耀,而我等卻是能夠受殿下邀請飲宴,這等福分,不知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p> 一時間,無數(shù)人迎合,場面甚是弘大。
葉昊臉上的笑意很濃,玩笑道:“諸位是想捧殺本殿下嗎?這可不行,先飲這杯,然后,每人再罰三杯!”
“哈哈哈,罰罰罰,誰都跑不了?!敝x姓青年高笑舉杯,“來,干!”
“等等!”突然,一道聲音隔湖傳來。
聽聞這個聲音,葉昊手中的酒杯陡然一滯,眉頭緊皺,望向正在踏橋而來的一行兩人。
“誰?”無數(shù)人心中疑惑,急忙望去。這一看不要緊,所有人的瞳孔都是猛的一縮,“葉,葉青!”
他怎么來了?他怎么有臉來?一個廢人而已,即便他有皇子身份,這個場合,也不是他能來的!
與此同時,霍東閣同王沖已經(jīng)抄近道,從另一個方向來到了葉昊身邊?;魱|閣趴在葉昊耳畔,將迎風(fēng)閣前的事快速說了一遍,將自己的擔(dān)憂,也一同講明。
葉昊默默點頭,道:“你先坐吧東閣,我倒要看看他今夜前來是要做什么!”
霍東閣點頭,在葉昊旁邊坐下。
“葉青,你來干什么?這是大殿下專為我等青年才俊所設(shè)的宴會,這種地方,也豈是你一個廢人能來的?”謝姓青年單手負(fù)于身后,風(fēng)度翩翩,義正言辭。
“對!謝兄說的沒錯!”有人起身附和道,“我從未聽大皇子說過,今夜的宴會有邀請你,你這不請自來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呵呵,他?他的臉皮從來都是這么厚,你們不知道嗎?”這個場合,豈會少了風(fēng)月如?她戲虐一笑,“當(dāng)年他百般的想要接近我,那時候的臉皮,可是比這個還要厚上無數(shù)倍!”
“只是,他這個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這個我知道,用一句話俗話來說就是,自己什么樣,心里沒一點逼數(shù)!”有人如此迎合著。
此話一出,滿堂響起震天哄笑,葉青此人,在他們眼中,完全就是一個笑柄。竟還恬不知恥的自己跑來這種場和,這是他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
葉青直接無視了這些人,巨龍會在意螻蟻的叫囂嗎?
可葉炎卻受不了有人如此羞辱葉青,當(dāng)場拔劍,滿臉殺氣,環(huán)顧四周,沉聲喝道:“你們都想死嗎?”
葉炎拔劍,眾人無不嚇了一大跳??吹饺~青前來,一激動,竟然忘了他旁邊還站著一人,這可是個戰(zhàn)場殺伐之人,且剛的要命,是個狠人。
面對葉炎,眾人心中不發(fā)憷那是假話。曾經(jīng)的葉青,眾人面對時,比面對葉炎更加畏懼,只是,葉青已不在是當(dāng)年的葉青。
可,這個宴會乃是大皇子設(shè)的,又豈容一個不得勢的和一個廢掉的皇子囂張?
“八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等有說錯什么嗎?葉青是廢人人盡皆知,而這個宴會的主題是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他不請自來,本身就是對我等的一種侮辱?!敝x姓青年仗著有葉昊在身后,冷聲闊論。
“我們只是在闡述一件事實。而你即便身為皇子,且有軍功在身,掌控千軍萬馬,可你也不能憑自己的一念,就來斷我等生死!你如此行事,未免也太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了吧?還是說,你本就是個兇殘無道之人!”
葉炎性子剛直,面對這等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狡詐之徒,他又怎能在言語上站的上風(fēng),不過,他從來不愛多說什么,只愛拔劍!
蹭!
劍光閃過,葉炎消失在原地!
“葉炎!你敢?!”葉昊豁然起身,勃然大怒。
噗呲!劍光閃過,謝姓青年身首異處,猩紅刺鼻的鮮血如泉涌般噴薄四濺!
葉炎乃沙場老將,萬軍之中奪敵方上將首級是他常做的事,這些溫室的花朵,又豈能逃過他的一劍?
對于葉昊的大怒,葉炎又豈會放在眼里?他連葉王的話都不聽,會聽他的?
滴答,葉炎的劍上有一滴血滴落,他的劍又變得光滑如洗,不留任何血跡。
“我還從未見過敢把我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的人?!比~炎冷冷開口,“來,你們繼續(xù)羞辱我九弟,我的劍,還未飲夠鮮血!”
場面噤若寒蟬,落針可聞,人們能聽到彼此劇烈的心跳聲,誰都不敢再開口。
葉昊臉色鐵青,這是他設(shè)的宴,在他的宴會上,居然有人被當(dāng)眾斬殺,這無疑是在他臉上狠狠打了一記耳光!
“葉青!”葉昊臉色難看,看向葉青。他知道,葉炎再怎么強硬,在一些事上還是要聽葉青的,而葉炎能來,也一定是葉青的緣故。
“做什么?”葉青明知故問,而后又道,“許久未見皇兄,今天聽說你再此設(shè)宴,我這才趕來見一見皇兄,順便喝杯許久為喝的京都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