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準(zhǔn)備從地上爬起來,忽然聽背后一陣窸窸窣窣,余飛心里暗道不妙,有什么東西正在向他們靠近,于是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峰子,峰子點頭會意,從腰間摸出了兩把寒光閃閃的飛刀橫在胸前,歐陽和老何也聽到了,老何已經(jīng)起身半蹲著做了防御狀態(tài),一把寬刃短刀垂在身側(cè)。
就在四人都集中精神的盯著身后,卻沒注意頭頂一張捕獸網(wǎng)忽然墜下,四人瞬間被收緊的捕獸網(wǎng)擠在了一起,隨即一陣輕笑傳來。
“聽的差不多了?那就跟我回去吧!”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四人面前,余飛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倒抽了一口冷氣,透過臉上傷痕累累錯綜復(fù)雜的傷疤,余飛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阿德。
歐陽一見到阿德,便激動的沖他喊道,
“你大爺?shù)模惆寻詹氐侥睦锶チ?,老子要滅了你?!?p> 邊說邊扭動身子,想把這個網(wǎng)給撕破,可是撕了半天,還是無濟于事,那邊阿德見狀,又是一陣輕笑,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歐陽道,
“呵,你以為就憑你能找到那個臭婊子嗎?不是要滅了我嗎?來呀,沒有我,恐怕你們連這個捕獸網(wǎng)都打不開!”
余飛仔細觀察了一下身上的捕獸網(wǎng),似乎與之前的捕獸網(wǎng)確實不太一樣,不僅比普通的捕獸網(wǎng)更粗一些,似乎重量也更沉一些,老何用手中的短刃刀割了以下,發(fā)現(xiàn)這些繩子用刀根本就割不動。
余飛抬頭想問阿德到底想干什么,還沒開口,就見小姚手里拿著一個噴霧迎面向四人噴了過來,四人無處躲閃,被噴個正著,一陣咳嗽后,漸漸都倒了地上,不再動彈。
余飛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渾身無力,雙腿僵硬,腦子像要炸開一樣,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發(fā)現(xiàn)頭上似乎戴了一個什么東西,他用手摸了摸,這個東西很像一個帽子,但是是個鐵的,余飛一下子想起了科幻電影里,抽取人類記憶的讀取器,周圍一片黑暗,他想動卻動不了,于是大聲的喊道,
“歐陽,峰子,老何,你們在哪兒?”
“唔...嘶~”黑暗中一聲低低的呻吟聲傳了過來,余飛大喜,對著黑暗里繼續(xù)喊道,“歐陽,歐陽是你嗎?”
“別喊了,老子的頭的要炸了!”黑暗里傳來歐陽有些嘶啞的聲音,“我的腿好像是廢了,一點知覺都沒有。你怎么樣了?”
余飛激動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一片黑暗中,有一個自己熟悉的聲音就在身邊,頓時感覺安心了不少,他回道,“我腿也動不了,峰子他們呢?”
黑暗中的歐陽不由的翻了個白眼,答道,“我說飛哥,你是不是腦子傻了,我比你醒的還晚,怎么會知道他們?nèi)ツ牧??哎,我頭上戴的這是個什么玩意?”
緊接著傳來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音,似乎是歐陽正在試圖拿掉頭上的東西,但沒成功,因為一陣響動之后,黑暗中傳來了歐陽的咒罵聲,“草,陳順德,你給老子出來,只會耍這些陰謀詭計算什么男人!”
一陣輕笑傳來,這笑聲讓余飛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聽啪的一聲,黑暗瞬間被燈光照的如白晝般明亮,余飛的眼睛被刺眼的燈光晃的一陣酸痛,不由的閉上眼睛,好半天才睜開。
他細細的打量著這間屋子,面積不大,四周墻壁都刷著白漆,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fā)著陰森森的光,余飛想抬頭看看歐陽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被固定在那個鐵帽子里,無法拿出,稍一用力,頭便鉆心的疼。
“別亂動,不然受罪的還是你們自己。”阿德的聲音在不遠處悠悠的響起。
余飛憤怒的朝他喊道,“你這個瘋子,你這是非法拘禁知道嗎?我要告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覺得我會害怕,還是你覺得你們還能出的去?”阿德的聲音有些陰森,冒著寒氣,撲滅了余飛心中的希望的小火苗。
歐陽似乎正在掙扎,發(fā)出了鐵片碰撞的聲音,嘩啦啦的只往余飛的耳朵里鉆,震的余飛耳膜都要裂了,折騰了半天,聲音終于停了,只剩下歐陽粗重的喘息聲。
“別白費勁了,不要說你們被麻醉了,就是沒有麻醉,你們能強的過水猴子嗎?連他們都掙脫不了,更何況你們這兩個垃圾了。好好養(yǎng)著吧,說不定,以后你們還會感謝我的?!闭f完,又是陰惻惻的一陣輕笑,啪的一聲,關(guān)閉了燈光,悄無聲息的隱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