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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蟲

退而求其次

小蟲 又見桃花魚 5873 2020-02-23 09:12:57

  當(dāng)天回去,朝陽縣主氣憤難消,派人去叫她哥哥回來,打聽程重的住處,再去找她爹。

  不一會兒,她哥哥回來了,聽到妹妹受了欺負(fù)就急了眼,嚷嚷著現(xiàn)在就要去程家算賬。

  朝陽縣主本來想等她爹爹回來商量一下的,結(jié)果等到傍晚時分,她爹還沒消息。

  兄妹倆,實在是等不得了,帶著二十幾個護衛(wèi),準(zhǔn)備好了武器,氣勢洶洶的出了門,要去程家打砸。

  一行人剛到程府附近的一個街角,就被一隊人馬攔住了,二話不說,上來就打。

  兄妹倆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當(dāng)時就暈了。

  那隊人訓(xùn)練有素,打起人來格外的狠,三兩下就打壞好幾個護衛(wèi)。

  混亂中,還把朝陽縣主從馬車上揪出來扔地上,衣服都扯壞了,摔了個七葷八素不說,白花花的肉的滾了一地。

  她哥哥也讓人從馬上拽下來,被不知道誰踹了一腳,居然把一條腿折了。

  這可讓傍晚回家的吃瓜群眾飽了眼福,有愛看熱鬧的,還紛紛叫著好。在京城,這樣的場景可很少見。

  不一會兒京城官兵就來了,打人者自述了身份,把朝陽縣主一群人和繳獲的武器交給官兵。

  官兵一看,這伙子人,居然帶著管制刀具和一些危險物品,就不由分說的帶回來了衙門。

  到了衙門,才弄清他們的身份,宣文郡王在京城也數(shù)不上,所以也沒太在意。

  說了幾句不能在京城執(zhí)械,沒收了東西,讓他們不得離京同,隨時聽候傳喚,就把他們放了。

  等郡王回家,看到的是,女兒披頭散發(fā),臉蹭破了一大塊,青腫著。兒子更是搶天呼地的叫喚,腿剛給綁好。

  宣文郡王,拼了老命,也只得了這一兒一女。

  這個兒子,十六歲開始,女人無數(shù),到現(xiàn)在,蛋都沒一個。

  所以這兩個孩子,他真看得如眼珠子般,從沒讓他們受過委屈,現(xiàn)在看到兩個人這樣,又氣又恨又是心疼。

  “爹爹,您要給我報仇。殺光姓程的一家。快啊,爹爹,女兒活不了了?!翱粗貋砹耍畠何倪种笞炜?。

  郡王比她女兒到是理智些。

  心疼的看著兒子和女兒:“你們倆呀,這是在京城,不是在咱們老家,你想出氣,為父自然會想辦法,哪能沖動呢?那姓程的什么人?”

  “就是一個小武官的女兒,跟陳拓的親戚一起回江南的。“朝陽縣主還是很聽她爹的話。

  “女兒別急,快別哭了,臉上的傷發(fā)炎了,該留疤痕了。你放心,自然讓你把氣出了?!?p>  就算女兒長得像豬妖,那在郡王眼里,也跟朵花似的。

  他馬上讓人打聽了一下,結(jié)果回來一說,他有些沉默了,問女兒:“她是定南王世子的未婚妻子,還是皇上賜的婚,并不能與你搶人……”

  這次動手的,又狠又熟練,還膽大無顧忌,不要人性命,明顯的就是羞辱人,約么是那位定南王世子的手筆了。

  朝陽縣主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她來京城還沒來得及去打聽呢。

  但她已經(jīng)吃虧,哪肯就這么算了?

  “爹,您兒子腿折了,你女兒光天化日之下,讓人扔到地上……嗚嗚……您是說咱們?nèi)遣黄鹚?,就這么算了?“女兒怪眼一翻,嗚嗚的哭起來。

  宣文郡王臉色難看:“不是說算了,但不能這么打回去。在京城,這樣做是不行的。女兒,別著急,咱們進宮找皇上,讓皇上做主。以后的事情……總會找回來的?!彼睦锉P算著。

  ……

  郡王給皇上遞了貼子,第二天下午抬著兒子,扶著女兒,進宮找皇帝去了。

  皇帝這兩天比較輕閑,上完早朝,吃過午飯,還睡了會,起來精神正好,喝著茶,等郡王來覲見。

  沒想到,他喜歡的宣文郡王,在前頭哭著,攙著一個,后面抬著一個,呼嚕呼嚕,來了一堆人,稀里嘩啦的跪了一地。

  郡王看到皇上,更是放聲大哭。

  皇上嚇一跳,仔細(xì)的看了這些人,又嚇一跳,地上趴了只什么?又白又肥又壯,哭的花瓜一樣。

  宣文郡王咧著嘴哭:“皇上啊,您要給臣弟做主啊,弟弟受了污辱啊,在您腳下,還有人這樣虐待臣,弟弟無顏活下去了啊,也無顏去見祖宗了啊……嗚嗚……”

  皇上趕緊吩咐太監(jiān):“快攙起來,這是什么了?坐下,慢慢說,朕給你做主就是?!?p>  太監(jiān)趕緊上前扶起郡王。

  后面的也把他女兒扶起來,兒子還在擔(dān)架上。

  郡王抹著眼淚,嘴癟著,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樣子,看著可真難看。

  皇上選擇性的不看這幾個人的臉,真沒法看。

  “這是怎么了?”皇上問。

  “皇上,您這侄子和侄女兒,昨天晚上在街上,被人打了。”

  “在街上?被打了?”皇上也有點奇怪,京城還有這么膽大的?

  “是啊,萬歲爺。就在街上,當(dāng)著那么多百姓!唉,皇上,臣弟,也不瞞您,昨天您侄女兒……”他指了指那個丑女子。

  “她來了京城,臣弟有公事忙,她在家里悶的慌,就跟親戚去了王家的宴會。您也知道,為臣一直在江南,尋常幾年也到不了京城,小女一直陪在臣身邊兒,平日里也很少參加這樣的宴會,不知怎么的,就跟一個姓程的姑娘發(fā)生沖突。

  本來,小女兒家,吵個嘴也正常。只是那個程姑娘,好生厲害!身邊兩個女護衛(wèi),兇的狠哪,二話不說,就把小女身邊的丫環(huán)打了,小女上去理論,也被護衛(wèi)給打倒在地。嗚嗚……”

  他掩面哭起來。

  皇上一聽有點難以置信:“哪個姓程的這么大膽?”

  郡王沒先回答,接著說:“您侄女又羞又氣,就先回到家。等她哥回來一說。她哥心疼妹子,兩個人越說越氣,可巧臣不在家,這兄妹兩就自作主張,去程家講理。

  結(jié)果還沒到程家門口呢,就被一隊人馬打了,二話不說,上來就打??!嗚嗚,您看您侄兒,腿給打折了?。∧@侄女兒,也讓人從車?yán)锱顺鰜?,扔到地上,差點,就失了節(jié)啊。您說她一個女孩兒家,要是真的失了節(jié),那她可怎生是好啊!嗚嗚……”

  一邊哭,一邊捶打著胸口。

  不得不說,這個郡王是個人物,說的話很有些水平。

  皇上讓他連哭帶說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女人,這樣哭的他尚且沒遇到過,更別提一個大老爺們了。

  “也是這姓程的干的?”皇上指著世子的腿說,這誰啊這么橫。

  郡王看了皇上一眼,然后又小心的低下頭:“皇上,臣弟說出來,也是怕您為難。“

  “朕有什么為難的,你說吧!“

  “他們倆吃了虧,好歹,那些人沒下死手,也許是京城官兵來得及時……回來后,臣找人一打聽,敢情這么蠻橫的程家女,是那個西安大將軍程建宜的女兒,還是定南王世子的未婚妻子。

  是您給賜的婚??!嗚嗚……臣要是早一步回家,吃多大虧,也不會讓他們?nèi)ド祥T說理??!自己忍了也就算了,何必惹這場災(zāi)禍啊??蓢@他們倆年少,又是天姓子孫,哪受得了委屈哦!”

  你定南王再厲害,也是異姓王!

  我是正宗的宗室!是皇上的親戚!能是你一個百姓王比得過的嗎?

  欺負(fù)到皇家頭上!

  “皇上,您看,您這侄兒,殘了,侄女兒受辱,臣弟沒本事替他們找回來,只得來找您,您可要給臣弟做主??!”

  皇上一聽誰?哦,楊軒他老婆啊,那個叫小蟲的?

  見過,她不是個橫人哪?

  想起來那個小黑臉兒,笑起來彎彎的眼睛。

  楊軒雖然是混蛋,但輕易也不招惹是非哪。

  看來,是這家人……

  他臉上就帶了一絲不以為然。

  宣文郡王邊擦眼淚邊看,看到皇上的臉色,立刻感覺這事兒不好辦。

  不由又下跪了,義正辭嚴(yán)的說:“皇上,小女兒間,有些爭執(zhí)屬正常,但讓護衛(wèi)在宴會上直接動手,就過分了!

  您侄女吃了虧,想鬧到程家講理,雖然不理智,但也情有可原??墒钱?dāng)街就這樣打啊殺的,那可是太過分了啊。

  當(dāng)著那么多百姓,您知道大家都怎么議論的?這是京城,天子腳下,哪有這樣囂張的?皇上!”

  皇上說:“得了,我把程建宜和楊軒叫來問問。你們一家先到偏殿,讓太醫(yī)給你兒子瞧瞧,給女兒梳洗下。一會兒他們來了,問問情況再說?!?p>  本來想留著雙方掰扯一下,但那個哭泣的女子,實在是太過震撼,皇上心里有壓力。

  宣文郡王在皇上面前,一直是又聽話又孝敬,這個時候也不違抗??吹脚畠河值善鹧郏B忙跟皇上行禮,一拉女兒去了偏殿。

  底下人幫倆人收拾好了,太醫(yī)也看了。

  郡王把人都打發(fā)出去,悄悄跟女兒說:“丫頭,看著皇上的樣子,這事兒恐怕不好辦,一會兒,要是沒如你的意,你可不許瞎折騰!”

  朝陽縣主一下子就要瞪眼,“爹,這可不成!”

  兒子也要急,“爹,不殺了他們,兒子沒法活了?!?p>  郡王趕緊制止他們:“別忘了這是在哪兒!你爹我都不敢有絲毫放肆。說錯一句話,皇上生了氣,誰都保不住你們!咱們家的富貴榮耀,都是剛剛你們看到的皇上給的!”他瞪著兩個人。

  看到兩個人還不服氣,就又說:“他們這樣羞辱你們,就是在打爹的臉,爹能不氣?能不恨?但今天這口氣要是出不來,咱們也只能要點好處……”

  “爹!”縣主不服。

  “你聽爹說!你不一直想嫁陳拓嗎?你爹我折騰半天,人家就是不理。你自己也沒法子,我看倒不如……要是皇上不肯幫咱們出氣,那就退而求其次,請皇上賜婚。”

  縣主眼睛一下子亮了:“爹爹,這個好,要真能讓女兒嫁陳拓,這仇慢慢報也行?!?p>  他兒子不干,“爹,兒子腿白折了?不干?!?p>  “傻兒子,你妹子嫁了陳家,你能沒好處么?哼,你妹妹要是成了陳家的當(dāng)家主母,那陳家就有咱們一大半兒了。到時你想干嘛,爹補給你就是。那個定南王府,根基也在南方,有幾個來錢的營生都是他家的,哼,將來,咱們未必沒有能力與他抗衡,到時,哼哼?!?p>  一兒一女這才點了頭。

  ……

  呆了會,程建宜先到了。

  皇上并沒有讓兩方來對峙,先問問再說:“昨天晚上,你家有什么事發(fā)生?”

  程建宜納悶,“沒什么特別的事,萬歲您的意思是?”

  “你家女兒沒跟你說什么?”皇上盯著他問。

  “萬歲,昨天晚上微臣于侯爺談完事,幾個人在泰和樓吃過晚飯才回家,已經(jīng)很晚了,女兒已經(jīng)睡了。只有父親和老婆等著?!闭f完,他自己也笑了。

  自家老爹,每天必須等他回來說兩句話才會睡覺,不然就不放心,弄得他,都不好意思回來太晚。

  “沒有人動手打架??“

  “微臣回家的時候聽門房念叨一句,說在我家附近有人動手打架,挺厲害,但沒說別的。萬歲爺,這是……”

  “沒事,你先坐一邊兒?!?p>  “謝萬歲。”

  兩個人談起了公事。

  一會兒太監(jiān)來報:“萬歲爺,定南王世子來了。”

  “讓他進來?!被噬闲南耄烙嬀褪沁@個滾蛋干的了。

  把臉沉了沉,等他來問話。

  楊軒進來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然后看到岳父也在,也行了一禮。

  皇上直接問:“昨天你的人是不是在東大街那里打人了?“

  楊軒說:“萬歲,您消息很靈通??!”

  “靈通?人家苦主都告到我這兒了!”皇上一拍桌子,怒道。

  楊軒不急不忙,掏出一張紙說:“昨天我的府兵辦完差回府,在東大街遇到二十幾個人的隊伍,看著他們形跡可疑,就攔了下來。

  一邊盤問,一邊通知巡防。結(jié)果那些人非常囂張,上來用刀就砍。我的府兵一看,他們所持刀具,都屬于城內(nèi)禁止攜帶的武器,就打算把他們拿下來。

  但這些人頑固抵抗,我的人當(dāng)時并沒拿武器,只好奪了他們的,才算把他們控制了。哦,他們說從車?yán)镞€掉出個豬妖,畫了下來,您看看?!?p>  說罷遞給皇上一張紙,皇上一看,如果嘴再畫大點,那就是顆豬頭。

  皇上右眼跳了跳“……”很明顯是剛還在自己跟前咧著嘴哭的縣主。

  “控制住了一看,他們手上有武器,車上有火油,是歹徒,確認(rèn)無疑了。幸虧我府兵把他們制住了,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么惡事。

  帶這么多火油,又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出了事可就不是小事!后來巡防營的人來了,把人交給他們,我們就撤了?!?p>  皇帝:“哦,他們是歹徒,你的府兵才毆打的。不是因為這個……豬妖,得罪了你未婚妻?!?p>  程建宜坐在那里,聽到這話很是吃驚,趕緊轉(zhuǎn)頭看楊軒。

  “得罪小蟲?怎么回事?”

  “岳父,沒事。皇上,小蟲雖然不是大家閨秀養(yǎng)在深閨,但也不是隨隨便便拋頭露面的。怎么會認(rèn)識這樣的丑八怪。”

  “得了得了。人家一個女孩子,你也別這樣說!”岳父岳父的叫的這個親!還沒成親呢,真不要個臉!

  定南王個王八蛋,人混也生不出有出息的兒子。

  “皇上,您認(rèn)得這個……”楊軒晃了晃手上的紙,一臉惡心的樣子。

  皇上頭都疼了。

  “在朕眼皮子底下,你們好歹都有點分寸!“皇上氣的又拍桌子。

  “是,皇上,臣回去就約束府兵,罰他們跑步扎馬步。但那個鬧市執(zhí)兇器耀武揚威的,您也得讓他們有些分寸!

  這可不是在他那一畝三分地,好歹也收斂著些。他那些事兒,打量誰不知道呢?要不是看您給他幾分體面,臣早就……”

  “得了,得了,你們滾吧?!?p>  程建宜一臉凝重的行禮后退出來,剛一出門就拉著楊軒問:“怎么回事?“

  楊軒把事情說了,程建宜出一身冷汗,“這,這家人瘋了?”也是相當(dāng)?shù)暮笈?,要是楊軒大意沒堵著,那家里可遭殃了啊。

  “這兩孩子真不懂事!怎么不跟我說?這要出了事可怎么辦?“程建宜臉色鐵青。

  “您放心吧,沒事。”楊軒心里也是有些后怕的,郡王這一兒一女,又蠢又狠,還不按常理出牌,危險性還是不小的。

  程建宜說:“事情沒那么簡單,天兒年青,做事沒分寸,別惹了大禍。”

  “咱們先回去,看看皇上什么意思。這些年,這個郡王拍馬屁,把皇上哄得高興,還是很給他體面的。不過您放心,沒事,都交給我吧?!?p>  那邊皇上也挺為難。

  想了想,把郡王一家子叫進來。

  “唉,這事,你們做的莽撞在先啊。閨女受了委屈,來朕面前說一聲,怎么會不為她做主呢?這樣執(zhí)刀和火油在京城鬧市,也實實的不像話。

  好在于沒出人命,他們那邊……朕也責(zé)罰了??丛陔薜拿孀由?,是不是,就算了吧。”

  郡王心想:果然如此!

  心中暗恨,但他不敢表現(xiàn),撲通的跪下:“皇上,您,您也知道,父王,只得了為臣一個兒子。臣也是,在子嗣上,極為困難。

  這么多年,只得了這么一兒一女,雖則不爭氣,但為臣,也如愛護眼珠子般的。這一下,他們都受傷受辱,那真是,臣寧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他們受這樣的委屈。

  皇上,你要與為臣做主啊?!边种笞欤“〉闹笨蕖?p>  “唉,這樣吧,你有什么想法,朕補給你就好。”皇上有些無奈。

  郡王聽到這,深感現(xiàn)在去追究楊軒不現(xiàn)實,在京城,他既然動了手,肯定有所持。

  不如趁機要些好處吧。

  “臣弟,臣弟向來聽從陛下的吩咐,絕對不讓您有絲毫為難!既然您張金口張了,臣弟再委屈,也能自行化解!”他表情決然。

  皇上聽著很有些感動,比楊軒那個敷衍又跋扈的混蛋,可強多了,真沒白疼他。

  “嗯,還是你明白事兒?。 彼砬槿岷偷目粗ね?。

  “那是為臣子的,應(yīng)該做的。那,皇上,臣弟也不跟您客套了。臣這一輩子,頭一個心里有您!

  再有,就是這一雙兒女,兒子還好說,只是這女兒,您也知道,長得……唉,可憐哪!她心中看上一人,臣也十分的喜歡,能不能求您,給賜個婚呢?“

  皇上心里話,她還有看中的人?

  誰這么倒霉讓她看中了?

  “看中誰?你且說來。”

  “她喜歡江南陳家的嫡長孫陳拓?!?p>  “陳拓,陳家長孫……”陳閣老的侄孫。

  “是?!?p>  皇上心里話,她還真會看呢!江南陳家,還是嫡長孫呢!

  “陳家長孫也到了婚齡了吧,怎么還沒給他定親嗎?”

  “未曾。”

  皇上一看,也沒辦法,凈讓朕為難“那這樣,朕著人打聽一下……”

  郡王大喜過望,但表情是一副受寵若驚感激不盡的樣子。

  “謝萬歲。”他趕緊說。

  “回頭,我就把陳閣老叫來,問問,要是沒定親,朕就賜婚。但人家要是定親了,咱們仗著皇權(quán)奪人家女婿,那可不成話?!?p>  “那是那是!皇上,這個陳拓,現(xiàn)在也在京城。您叫他來,一問便知?!?p>  ”哦?那就叫來,朕問問。你先帶孩子回去休整一下?!?p>  “是,讓萬歲您辛苦了,這,這真是過意不去?!八行┎缓靡馑肌?p>  “就別說這個了。下去吧?!被噬峡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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