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大人,西域國已派出查哈都曼大將軍親率一萬大軍抵達九曲縣境內了,對九曲縣甚至嘉定府志在必得了?!毕路奖闶钱斎諈⑷氪虤W陽博的圣教左壇主。
在廳前坐著的便是那日刺殺歐陽博不成功的圣教護法柳如意了,這個廳不算很大,除了左壇主和她,還有一人就是歐陽博兩次見過兩次的圣教另一位護法,譚松,而他坐在右手上方。
“算時間,今日因該已經到了九曲縣城了。九曲縣現(xiàn)在只有區(qū)區(qū)五千人的白虎營和逃不走的百姓在守著,應該不用半日就能破城了。”
“據(jù)我所知,前不久那個九曲知縣可僅憑城內百姓就抵擋住了西域兩千多騎兵,今日雖說西域騎兵占了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但九曲縣可是又多了五千多人,他們能在半日破城?”譚松有些不信的說。當日九曲縣百姓“造反”圍困歐陽博這幾件事就都是出自他的手筆,雖然最后并沒有取得成功,但是或多或少也給朝局和百姓造成了嚴重影響。這次挑起西域與文朝沖突也是早在幾年前就開始布局的,計劃是先讓九曲百姓造反成功,然后讓西域國乘此機會東進嘉定,如果占據(jù)了嘉定府然后利用這有利地勢逐步攻入文朝腹地就很容易了。
計劃雖好,但是朝廷卻派了一個名不見正傳的書生來,而且還及時的妥善處理了這次事件。九曲縣這一年在他的主政下竟然逐步好轉,眼看著被煽動起來的百姓被他一點點的安撫下來,才不得已加快推進西域國進犯文朝的步伐。
“譚護法,前幾日是哪西域騎兵毫無準備,太過于自負了。而且這知縣不僅守城有方,而且竟如此英勇,才能抵擋一時。今日一萬多西域兵,準備充足,區(qū)區(qū)一個縣城豈能擋???”
“好,繼續(xù)拍人打探消息。哈哈,我倒要看看那個知縣這次怎么辦。”譚松哈哈的笑著說,并且看了一下柳如意,只是她似乎并不關心一樣。
“柳護法,如果西域兵攻破了九曲縣,那知縣必死無疑。倒是省卻了許多麻煩,不用冒險去刺殺他了?!弊T松是故意這么說的,因為作為經常在外搞聯(lián)絡和策劃工作的主要負責人,察言觀色是十分有心得的。自從那次她們行刺失敗后,這柳護法會偶爾漏出不一樣的神態(tài),這神態(tài)有些少女懷春的樣子,比之前冷若冰霜多了一些溫柔感覺。別的人也許看不出來猜不出來,但是他,譚松可是觀察入微,知道這其中肯定與那九曲縣知縣有關系。所以才這么旁敲側擊的說這么一句。
“區(qū)區(qū)一個縣令不足掛齒,還是以大事為主?!绷缫馇宓恼f。
“左壇主,這次可不能讓那個書生壞了大事。必要時候——”譚松嘴角一笑,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辦法做掉他。
“不要節(jié)外生枝,現(xiàn)在還是靜觀其變?!绷缫庹f道,只是身子僵硬了一下便就恢復了。這細節(jié)被早就盯著他的譚松看在眼里,果然與那廝有關系。只是可憐了張護法了,朝夕相處在一起這么久的師妹竟會與朝廷命官有關系。這說出去恐怕會讓他暴跳如雷非要殺他不可了。呵呵有趣。譚松年齡也就三旬,一直為圣教的偉大事業(yè)而獻身,雖說他在教內身份顯赫,但是對于自己的伴侶要求甚高,圣教里能夠入他眼的女子不多這柳如意便是其中之一。至于教母宋師師只能遠觀而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早些時候,見到柳如意的時候就被她的容貌吸引。再知道她身懷武藝而且身為圣教護法后,更加覺得是自己良配。雖然她一直冷淡少言,但是不僅沒有減少對她的熱情,反倒更加增添了幾分征服的欲望。至于他那個從小一起練武到大的師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有師兄妹之情,何況那個張護法哪里懂得女子心思呢。
因此為了得到柳如意的青睞,吸引她的注意,在教內對她殷勤不斷,在外面處理教務上更是舍生犯險,無一不是為了讓她多看一眼。但是,似乎做的都沒什么效果。除了正常的教務來往,私底下甚至一句多的話都沒有,至此也就沒那么多耐心再去討好她了。
“是,柳護法。”左壇主看了一眼譚松,譚松輕微的搖了一下頭,意思是不要擔心。
說完這些,柳如意也就知道目前的情況了。她也是昨天才到這里,本來是不愿意來的,因為那個“輕薄”了自己的人在這邊,當初發(fā)誓要殺了他的想法不知什么時候變得害怕見到他了。而圣教偏偏又在此時策劃了西域兵進文朝的大事,圣母李師師不能隨意外出,就讓她來坐鎮(zhèn)指揮,并且留意一下那個該死的知縣。必要時候,要就他一命??磥硎ソ趟腥硕颊J為這次大仗,歐陽博必死無疑了。
左壇主一看也沒什么事要吩咐了,就退了聚事廳。只剩柳如意和譚松了。
“柳護法昨日剛到此地,有些地方不太熟悉,譚某可代為主家?guī)愕教幙纯?。不知道柳護法可有時間?”
“謝譚護法盛情,不用了?!闭f完起身也出去了。
“哼,有意思?!弊T松見她不見之后,輕輕的笑著自言自語,“一個官,一個匪?!?p> 地點來到九曲縣城。
已經在城頭上站了一個多時辰的守城士兵有些焦躁了。那西域兵就在眼光可及之地,卻偏偏就在那里駐扎了,絲毫沒有行動的準備。他們不走,這邊就只能堅持守著,但時間一久難免會有一些懈怠。
“會不會那些西域兵不敢攻城?”
“不知道,但是他們不攻也不走是什么意思?”
“拖時間吧?難道他們還有援兵?”
“不會吧?我們援軍還沒到,如果他們援軍先到,那這城肯定守不住了。”
“我看他們是在等我們去收尸體,你看他們的都清理走了,就只剩下我們兄弟的了。”
“要不我們請令去清點尸體?”
......
城上城下不少人低聲議論著,看著對方既不進攻也不退走,就這樣“無所事事”的耗著,各種猜測都跑了出來。
“歐陽兄弟,你看他們這樣做是什么意思?”看著歐陽博一直站在城上眼睛盯著對面的西域兵營,關達問道。
“消耗我們的耐心,然后一舉破城!”
“果真如此?想不到西域軍中竟還有如此懂兵法之人!”
“白虎營將士聽令”關達對著所有守城士兵喊道,“全部給老子打起精神來,等會就有一場惡戰(zhàn)了,要給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報仇!報仇!“士兵們齊呼起來。一時間個個斗志昂揚,提高了精神。
歐陽博心里還有一絲擔憂,雖說這可能是西域兵的消耗戰(zhàn),但也有可能是他們的車輪戰(zhàn)了。畢竟剛剛經過一場激戰(zhàn),現(xiàn)在讓那些士兵利用這段時間休息一下,養(yǎng)足了精神再戰(zhàn)。他們可以休息,這邊卻不敢有絲毫休息了。
當然這個猜測歐陽博是不會說出來的,就算關達他們這些將領猜得到,也不會說出來的,所以現(xiàn)在只能靜待其變了。
傍晚時分,那邊終于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