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不懈努力”,秦玉與海云城的公子哥們徹底“打成了一片”,從他們府邸“搜刮了”不少餞別好禮,加上前段日子從大臣們手里收的玉觀音,足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
彈劾秦玉的奏折也突然之間多了好幾倍,似乎已經成了迫在眉睫之事,盡管皇帝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但還是不免有些頭疼,本想叫來太子訓兩句,沒想到最終還被太子從自己那兒匡走了一塊金牌和尚方寶劍。
秦玉在院子里清點著物品。
小白狐在秦玉耳邊連連稱贊道:“哇,丑玉臭玉,你真不要臉,坑蒙拐騙、敲詐勒索樣樣在行呀!”
秦玉順手用賬本輕輕敲了下小白狐:“瞎說什么?!?p> 凝香:“不過殿下,咱們的行禮會不會有些多了,這可比公主的行禮還要多幾車呢?!?p> “所以才要清點呀,”秦玉一邊說,一邊在賬本上畫來畫去,忙碌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手來。
“這些標記了的都得拿去賣了,然后換成銀票?!被顒又绨颍赜裣袷峭瓿闪艘患笫掳?,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小凝香,幫我揉揉肩膀?!?p> 凝香聽話地立在秦玉身后,指法輕柔地給秦玉揉著肩膀。
“我讓你準備的什么石灰粉啊、蒙汗藥啊什么的都準備好了嗎?”秦玉一邊享受按摩,一邊朝凝香問道。
作為一個不會御獸的廢人,他必須要多準備幾種手段,雖說他現(xiàn)在能招幾個山海經里的異獸,但也只是些魚啊,蟲啊什么的小東西,根本不能指望他們保護自己。
凝香笑了笑:“都準備好了,殿下?!?p> 小白狐爬到了秦玉頭頂感嘆道:“哇,臭玉你敢再下三濫點么?本仙可是堂堂九尾狐誒!你這樣也太沒格調了吧!”
秦玉抬頭朝它吹了口氣:“沒尾巴的耗子少吹牛?!?p> “哼?!毙“缀赜裢铝送律囝^。
錢財準備的差不多了,下一項要準備人手,秦玉掰著手指頭,卻不知道該從哪開始數。
“小凝香,我讓你清點的隨我出行的人呢?叫上來看看。”
沒辦法,秦玉只能依靠凝香,畢竟這府里的丫頭太監(jiān),他能認出來的就沒幾個。
不一會兒,凝香就把東宮里清點的下人都悉數叫了上來。
秦玉一看,怎么一個個都瘦了吧唧的,甚至連小太監(jiān)都拿來充數了。
“我們堂堂大東宮,連個像樣的侍衛(wèi)都沒有嗎?”秦玉一臉無語地望著眼前的“跟班”,心中頗有英雄末路的感覺。
凝香踟躇著,揉了揉衣角:“上次殿下落水后,府里那些侍衛(wèi)都讓五皇子殿下調走了,宮里侍衛(wèi)都歸五皇子管,一直推說過幾日便調來新的侍衛(wèi),若是殿下覺著不夠,可以向陛下討些人手?!?p> 秦玉擺了擺手,把下人們遣散了:“算了算了,宮里的都靠不住,少點更好,我還是靠我自己的……”
說到這,他不由地望向了院中的豬人,心中的失落感更重了。
“可憐我的一百萬兩銀子啊,就買了這么七個吃了睡,睡了吃的豬,我這么大個東宮怎么就沒一個靠得住的人呢。”
院里的七豬人正在澆花、鋤草。
澆花的那幾只,一邊澆,一邊偷偷摘下幾朵塞嘴里,饞地連花都不放過;鋤草的那幾只,索性趴在原地呼呼大睡,鼾聲震得連秦玉旁邊桌上的茶都晃動了起來。
虧得秦玉還給他們起名“金剛七豬”,不求他們想金剛葫蘆娃那般“英勇”,但求他們不要如此般……
哎!
秦玉看見他們就覺得腦仁疼。
這時,小白狐鉆進秦玉的袖口,從秦玉領子口鉆出,在秦玉耳邊說:“本仙有法子?!?p> “丑玉,本仙可以幫你把那幾只豬人變成一等一的侍衛(wèi)?!毙“缀衩刭赓獾卣f道。
秦玉:“說來聽聽?!?p> 小白狐傲嬌地哼了一聲:“求本仙呀,快求本仙呀!一盤青菓子!”
“不說算了?!?p> “喂喂,你個凡人怎么不識好歹!”小白狐妥協(xié)道:“那……半盤?!?p> “不行,一個都不行。”
“你……臭玉,臭玉,臭玉!本仙不幫你了!”小白狐急的咬了口秦玉的耳朵。
秦玉抓住小白狐,禁錮在桌上:“不說連湯都沒得喝?!?p> “你……你……你欺負本仙!”小白狐可憐巴巴地望著秦玉,眼珠都開始在眼眶里打轉了,嘟嘟的小臉,一抽一抽的小鼻頭,那軟萌地樣子都快把人給融化了。
可惜秦玉并不吃這一套:“東宮不養(yǎng)閑人。”
“真無情?!毙“缀蜒蹨I憋了回去,吐槽到,“山海經里有個豬人,雖然很聒噪,但其實還挺能能打的,而且很會教育人!”
“你是說山膏?就是那個死于話多的豬?”
小白狐點了點頭:“嗯,那頭豬還欠本仙個人情呢,你要是把它招出來,本仙可以幫你說說?!?p> 秦玉有些狐疑地看著小白狐。
小白狐嘆了口氣:“你就滿足吧,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能召喚只山膏就不錯了。”
秦玉卻不以為然,最近瘋狂的鍛煉,都練出八塊腹肌了。
心里念想了一下,《山海經》出現(xiàn)在了手上,翻了幾頁,念道:“苦山,有獸焉,名曰山膏,其狀如逐,赤若丹火,善罵。”
“奶奶的熊,本大爺終于又見天日了!”
秦玉剛念完,一只身高七尺的豬人,扛著釘耙立在了秦玉眼前。
那豬人穿著緊身的開衫,身材極好,小麥色的皮膚,八塊蓬蓬的腹肌,連人魚線都有,大腿十分緊實,小腿線條也流暢,看得秦玉也不禁一聲感嘆,這和金剛七豬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啊。
而且這山膏說話也十分利索,可以說是過于利索,剛出現(xiàn)就不停地叨逼叨。
“就是你小子把大爺我召喚出來的?你個小孫子和那死女人是什么關系?癟三,看你長相,和那死女人一樣丑,肯定是她丫的兒子!還是孫子?他娘的,難道是重孫子?”
“去他娘的,這死女人把大爺關了多久?這他丫是哪一年了?”
“小癟三,爺爺我問你話呢,裝什么啞巴?信不信爺爺我揍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
“艸,那死女人廢了老子幾百年修為,老子怎么感覺釘耙都快拿不動了,媽的,此仇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