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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次休妻

44、沐兄弟財路廣闊

十萬次休妻 浛央 4119 2019-12-22 18:47:55

  氣派的朱紅色大門巋然不動,倒是一處眾人事先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堪堪一人高的側(cè)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

  劉浩然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門后便是一座光華流轉(zhuǎn)的巨大屏風(fēng),如同一葉障目,將更里面的景致完全遮蔽。

  “嗬,果真是個鐘鳴鼎食之家?!眲⒑迫坏吐晫ε赃呅煜伎驼f了句,徐大哥,這宅子的主人,難不成是一位大隱于市的山上宗師?沐兄弟打著我的旗號去叫門,惹惱了主人家,大打出手可怎么辦?

  徐霞客雙拳抱胸,在夜郎國這種彈丸之地,多大的宗師,都敵不過自己一雙拳頭。

  門打開,一個身段綽約的小嬌娥,怯生生探出頭來,眉目含羞看了一眼幾人,大概是見到赤身雄壯的徐霞客、或者弱不禁風(fēng)的劉浩然,還有陰氣森森的張飛,總之她瞄了一眼,就要關(guān)上門。

  沐云搶先一步,一只手撐在門上,笑嘻嘻道:“沒聽見嗎,未來的上五境大修士劉浩然,要借宿此地。”

  劉浩然臉上一紅,徐霞客為他支招道:別惱,改日我?guī)闳ヂ尻柕拟t院、紅袖招一帶風(fēng)流。盡興之后,你大可以掛賬在沐云名下,保證一個子兒都不用掏。

  劉浩然臉上一片火紅,燒到耳朵根子下面,徐大哥言語豪放,可我還是個不經(jīng)事的少年啊。

  那開門小嬌娥,穿了一身類似于黑色斗篷樣式的衣服,看不清臉上容貌;但只從腰肢上看的話,風(fēng)景定然是極好的,像極了滿江春水、風(fēng)吹楊柳。

  小嬌娥被沐云阻止,她低下頭,溫柔道:“公,公子交代過,倘有他人借宿,需要,需要抱我一下,方可入內(nèi)?!?p>  她的聲音,如同仙音繞梁,三日不忘。

  沐云回頭,俏皮地看了一眼那三人,徐霞客目不斜視、張飛不動如山,劉浩然自然是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哎,不才在下,再度舍己為人?!?p>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沐云嘆了口氣,伸出臂膀,將那嬌俏的小嬌娥摟進懷里,朱紅色大門,轟然洞開。

  “走吧!”

  沐云帶頭走了進去。

  ——

  眾人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走到別院中間,可見其占地之廣。

  片刻之后,東靈別院正廳,四人各自落座。

  劉浩然死也想不出答案,這位姑娘,是不是落入了虎口?哪家主人會有如此癖好,借宿之人,需抱一下他的丫鬟,才可入得別院?小丫頭的主人,就不怕來借宿人人面獸心,對小丫頭做出出格的舉動?

  他一路上,目光始終沒能離開那位身姿綽約的小姑娘??蓱z她被沐云抱了一下之后,似乎對沐云非常親昵。

  這讓劉浩然有些不快,西郊大宅的女子,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見過什么世面,也是有可能的,但總不至于對一位只見過一面、說了不到三句話的男子,就心生好感吧?

  他再看向一臉正氣的沐兄弟,感慨日后須得提醒一下沐兄弟了,玩弄女子感情,尤其是未經(jīng)世事的少女,不僅不磊落,還無恥!

  于是他鼓起勇氣,對那斗篷女子說道:“姑娘,你家主人,行事詭異,一看就不像是正道中人。你若是有困難,可以跟我們講,我們絕對愿意救你出苦海!”

  斗篷女子,摘下那黑色斗篷,以古怪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直接沖沐云道:“公子,這個人說你不是正道中人!”

  沐云忍著笑,語重心長道:“采薇啊,你浩然哥哥是個實心眼的,你別跟他一般計較?!?p>  “什么,采薇?”

  劉浩然定睛去看,哪有什么小嬌娥,那女子掀開斗篷之后,不就是跟在“書生寧采臣”旁邊的侍女,采薇嘛。

  徐霞客和張飛,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有劉浩然被蒙在鼓里。

  劉浩然失落道:“徐大哥,你也看出來了的啊?!?p>  徐霞客好笑道:“采薇姑娘的嗓音,辨識度極高,是你自己沒注意。往后行走江湖,切不能如此大意。倘若你沐兄弟有意害你,你已經(jīng)死了八百回?!?p>  一段沐云惡作劇的小插曲就這么揭過去,他解釋道:“這宅子,在我?guī)煾该?,是大夏王朝出資修建。從夜郎國一路往大夏去,途徑丘瀛、渠黃、高山、啟明等小國,這樣的宅子,還有一十三座,既是最高級諜譜仙師的身份象征,也是歇腳的行宮?!?p>  徐霞客點頭道:“的確,我們大夏王朝傳說有天地玄黃四個等級的諜譜仙師,羅城劍仙,正是僅有的兩位天字號,被大夏國國君如此看重,理當(dāng)如此?!?p>  沐云又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之前與張飛和白靈接連斗法,他將采薇收進咫尺物;鎮(zhèn)壓白靈之后,陷空山那位老鼠精遲早會找上門來,所以他暗中讓采薇先行一步,將師父的東靈別院收拾出來,坐等那位圣賢自投羅網(wǎng)。

  沐云一翻手腕,龍王簍大雪,憑空出現(xiàn)。

  只見他掐訣,別院正堂的地上,一道有些狼狽的人影,從半空中跌落,正是那鼠精白靈。

  白靈落在地上,小眼睛掃了一圈眾人,對張飛冷哼一聲,說道:“張飛,別人不俱怕師尊,你也不怕?師尊他耗費法力,幫你從茫茫天下,尋回你的八百舊部,你該知道陷空山的本事。我勸你識相,師尊能助你尋回那些英靈,當(dāng)然也能毀滅他們”

  說完張飛,他又轉(zhuǎn)向徐霞客和劉浩然,威脅道:“外鄉(xiāng)人,一位五境武夫,不過是一只還算能能蹦跶的螞蚱。別說你們兩個半吊子,龍虎山天雷峰的暗衛(wèi)又如何,還不是被師尊他鎮(zhèn)壓在陷空山萬丈地心?”

  他轉(zhuǎn)向沐云,尚未來得及開口,一柄鐵朔、一只拳頭,分別從兩個方向飛過來。

  一聲聲慘叫,白靈被接連兩次打碎身軀,他再度現(xiàn)身的時候,氣焰萎靡了不少。

  他先前被龍王簍鎮(zhèn)壓,與徐霞客被鎮(zhèn)壓不同,沐云已經(jīng)將龍王簍血祭煉化,可以啟用大雪的一式神通,如同溫水煮青蛙,不斷蠶食他的大道根本。上古年前,有不少上五境的孽龍,便是被姜姓神將,以如此手段鎮(zhèn)壓千年,一絲絲剝離其修為,最終落得個油盡燈枯的下場,何況是一只老鼠。

  沐云走到他面前,笑容燦爛道:“乖孫兒,好不容易放你出來,爺爺都不認(rèn)了?”

  白靈吐了口血水,正準(zhǔn)備說你這娃娃膽子日天,區(qū)區(qū)四境的螻蟻,敢打我們陷空山的主意。

  只不過他太低估了沐云的心性,他一句話還沒醞釀好,被沐云一巴掌劈頭蓋臉打下去,他腦袋瞬間腦袋裂成兩半。

  劉浩然一哆嗦,沐兄弟看起來一介書生的樣子,出手比徐大哥還狠!

  白靈是六境妖族,不至于因此就傷及根本,但架不住沐云左右開弓,他動作如風(fēng),將近兩百巴掌下去,白靈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無法再保持人形,不得不現(xiàn)出本體。

  他那碩大的老鼠頭顱上,鮮血淋漓,此時已無一片完整的血肉。

  剛開始的時候,白靈還能施法,讓自己快速恢復(fù)。片刻之后,他已經(jīng)放棄抵抗,因為下手那位,心不是一般的黑。

  沐云鐵了心要給他個下馬威,負(fù)隅頑抗,只能讓自己吃更多苦頭。

  白靈不是沒想過奮起反抗,老子一位洞府境,還是體魄天生強橫的妖族,捏死一個螻蟻人族,不過是拉屎放屁一般隨意。

  可他頭頂上懸著一副龍王簍,誰敢吶!

  “爺爺爺爺,爺爺我錯了!”

  白靈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地上,抱著沐云大腿,他是打心眼兒里不敢再忤逆沐云的意思。

  “真錯了?”

  “真錯了。”

  “錯哪了?”

  “哪都錯?!?p>  沐云暫時收手,他笑呵呵道:“乖孫兒,三個問題,第一個,那位圣賢,除了龍王簍和龍晶短劍,還有什么寶貝?第二個,我要知道,斥候營覆滅真相;第三個,你說的那些被鎮(zhèn)壓的天雷峰暗衛(wèi),又是什么意思?”

  白靈哪還敢有什么隱瞞,竹筒倒豆子,說了個把時辰。

  關(guān)于天雷峰暗衛(wèi),此事確實蹊蹺。據(jù)他所言,當(dāng)初夜郎國君主,在那位娘娘的慫恿下,上書龍虎山,為玉樹老祖宗討一個山君名號。

  第二天,一隊天雷峰暗衛(wèi)就上山來巡視,起初,他們確實被陷空山騙了。但暗衛(wèi)之中,有一位叫做秋毫的劍修,居然識破了陷空山偽裝,被撕破臉的老鼠精玉樹鎮(zhèn)壓。

  老鼠們,本以為此事會惹惱龍虎山,被一波龍虎山劍修浩浩蕩蕩殺上門來,滅了陷空山。哪想到多年過去,風(fēng)平浪靜,龍虎山并未氣候算賬,就連那位被鎮(zhèn)壓地心的天雷峰弟子秋毫,都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著實讓人難以理解’

  白靈說完,沐云良久無言,只是囑咐他,這件事不準(zhǔn)再提起。

  不是沐云不信,而是他想起另外一件事,道宮之外的古林,那些被咬掉頭顱的杯酒流觴文人騷客。

  戒律真人的天雷峰,是龍虎山絕對禁地,其他幾脈無權(quán)過問。

  關(guān)于斥候營覆滅的真相,這便涉及夜郎國另外一樁隱秘的皇室丑聞:

  百年前,夜郎國還是那位雄才大略的先王在位,彼時東宮和六王子爭奪王位。

  堂堂東宮,未來的國君,為了給執(zhí)掌兵權(quán)的六王子一擊重?fù)?,冒天下之大不韙,與丘瀛國暗送秋波,不惜葬送一場大戰(zhàn)役的失利、將數(shù)萬將士性命于不顧,出賣了兩條戰(zhàn)線的機密情報。

  其中一條戰(zhàn)線,便是張飛的先鋒斥候營。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張飛的先鋒斥候營死戰(zhàn)不退,將丘瀛國一支藏在戰(zhàn)場臨界點,伺機改變戰(zhàn)局的三萬人奇兵,死死拖住。三天一過,丘瀛國錯失良機,白白失去了一舉吞并夜郎國一半江山的好機會。

  此事,涉及一樁高度機密的宮廷秘史,如果不是老鼠精玉樹,數(shù)百年來一直暗中遙控夜郎國,這件事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知道。

  最可恨的是,事后東宮為了泄憤,昧著良心,將為國守土、死戰(zhàn)不退的八百勇士,以臨陣畏戰(zhàn)的罪名,全部剝除軍籍,后代為奴。

  張飛渾身顫抖,厲喝道:“東宮如此行事,兵部官員難道不會核實?”

  白靈撇嘴道:“你們?nèi)繎?zhàn)死,死無對證,何況兵部那些墻頭草,怎么敢和東宮叫板?”

  至此,沐云才真正理解,張飛為何舍了金身不要,甚至與陷空山同流合污,是那人間,讓英雄膽寒。

  “如今的夜郎國國君,是那位東宮后裔?”沐云問道。

  白靈乖巧道:“回爺爺?shù)脑?,夜郎國國君,正是那位東宮太子的重孫子?!?p>  沐云笑道:“我記住了!”

  關(guān)于最重要那件事,鼠精玉樹身上第三件至寶,白靈扭扭捏捏不肯說,他怕說了,會被那位老祖宗剝皮抽筋

  拿他的魂魄點一盞萬年燈。

  在沐云一番拷打之下,白靈才一臉委屈道:“玉樹那廝,第三件寶物從不示人,我也是一次趁他醉了,才隱隱約約看了個大概?!?p>  “是什么東西?”

  “不是什么好東西,是,是一個上古時代的行刑之具?!?p>  “行刑之具?”

  沐云一個踉蹌,從主座上跌落下去,張飛立刻起身準(zhǔn)備護主,沐云只是擺擺手,笑呵呵道:“沒事,沒事,突然想打個滾?!?p>  能不開心嗎?

  據(jù)那血族大能所記載,上古斬龍臺,斬落無數(shù)蛟龍頭顱,是天地之間最強橫的大殺器之一;

  不僅如此,斬龍臺基石,乃是劍修磨礪本命飛劍的上佳之物,價值連城;

  山上劍修,公認(rèn)的殺傷力第一,同時也是公認(rèn)的燒錢第一。拳頭大小的一塊斬龍臺,便能價值一座中等的山上宗門!

  不僅如此,斬龍臺上,有那斬磡大刀,蛟龍之屬,出刀必死。

  劉浩然先后聽說三件秘事,聽到那行刑之具,他臉色古怪。

  此情此情,有些熟悉啊。

  他不禁感慨,沐兄弟,財路廣闊。

  ——

  三件事水落石出,沐云又問道:“乖孫兒,你可知道,陷空山上,如何能尋到東靈參的蹤跡?”

  “東靈參?”白靈恍然大悟:“爺爺您剛剛破鏡,一定是需要此物穩(wěn)固境界。”

  他閉目掐訣,一個被紅色絲線渾身捆綁的小小精怪,憑空破土而出,破口大罵。

  “狗日的,老子都被你們薅禿嚕皮,還薅還薅,信不信老子咬舌自盡,讓你們狗日的吃屁去!”

  

浛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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