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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搭檔大頭文

5小院遇險

我的搭檔大頭文 秦媽一塊磚 2096 2019-11-30 08:12:31

  說是賭場,它跟別的地下賭場不一樣,沒有麻將,沒有撲克牌,沒有骰子,它的準(zhǔn)確名稱地下馬站。

  這里只玩一個項目,那就是賭馬,這是一種香港那邊流傳過來的博彩玩法,屢禁不止。

  這個城中村的地下博彩站規(guī)模已經(jīng)很大了,據(jù)說一晚上收過上千萬的注碼。

  不過這些案子可輪不到我們兩個輔警管,我們今晚只是要去這個博彩站旁邊的一棟出租屋,抓一個殘疾小偷而已。

  據(jù)大頭文說,這個賭場旁邊有一個老式的院子,客廳很大,平時有些賭客就在這里睡覺,研究馬經(jīng),我是不懂什么馬不馬的,我只知道,這個時間段什么場子也關(guān)門了,我只需要潛進一間民宅抓個小偷而已,敢叫,直接我一掌劈暈了他。

  沿著漆黑的小巷走了好一段,我跟大頭文來到了一大片舊樓房邊上,有一個院子燈光通明,不過都一點人聲都沒有。

  “那個爛賭民在哪間屋?”我低聲問道。

  “不知道,”大頭文一句話差點沒給我氣暈。

  “我只聽說他這陣喜歡在這里睡覺,哎,你看,”大頭文指指院門的門縫。

  我湊上去一看,看見一滿女士單車,歪歪的靠在墻角,正是爛賭民偷的那輛。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我看燈火明亮的小院,心中涌起一絲不安。

  “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蹲起來,爛賭民早晚會出來的,就這么進去亂搜,既危險又不合法,”我輕輕說道。

  “你害怕了,那干脆回去睡覺,哪天我碰到爛賭民幫你問一下就行了,”大頭文這話真是氣人。

  不待我作決定,院子里的客廳突然傳了一聲慘叫,是一個女人的的聲音,然后就是唔唔的幾聲,應(yīng)該是被人捂住了嘴。

  “走,趕緊進去看看,這個地下賭場前天被市局掃了,賭場的人都跑光了,估計就是幾個流浪漢在里面,”大頭文推開院門,沖了進去。

  靠,這個大頭文又捉弄我,我抽出腰后伸縮棍,跟著沖了進去,幾個流浪漢我倒是鎮(zhèn)得住。

  “咣當(dāng)”一下,大頭文又一腳踹開客廳門,我倆一齊沖進去,我大喊一聲:

  “別動,打劫,”

  不是我要搞笑,也不是新手緊張喊錯了,而是屋里的情景把我鎮(zhèn)住了,我鬼使神差的就把警察兩個字喊成了搶劫。

  亮堂堂的屋子中,一水兒的光頭大漢,個個目露兇光,滿身描龍畫鳳,地上擺滿了一排各式砍刀。

  聽到我的喊聲,光頭大漢們齊唰唰的站了起來。

  我敏銳的發(fā)現(xiàn),墻邊的一張上下鋪上居然還有長短兩只獵槍。

  這下慘了,這分明是一幫亡命徒準(zhǔn)備去哪兒約架。

  別說我一個菜鳥懵逼,大頭文顯然也傻眼了,這個地方他經(jīng)常來,這幫人就是那個賭場跑掉的,今晚突然返回來聚在一起,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倆這稍一走神,屋中有人站到我們后面,關(guān)住了客廳大門。

  屋子正前方站起來一個戴著大金鏈子,光光的胸膛全是濃密的黑毛,臉上兩道刀疤,眼神異常冰涼。

  刀疤臉?biāo)浪赖亩⒅腋箢^文,罵了句:“你倆是不是傻x,”一揮手,有人從床上把那把短的獵槍遞給了他。

  刀疤臉斜舉獵槍,一聲獰笑。

  生死危急時刻,我反而冷靜了下來,左手握緊伸縮棍,正準(zhǔn)備用力砸出去時。

  “呯”的一聲,我左手一麻,棍子掉在地上。

  不是我中槍了,而是大頭文拍了我麻筋一下,因為注意力都在對面刀疤臉身上,真的沒有想到大頭文會對我動手,一時間,我萬千念頭閃過。

  難道是《無間道》,大頭文根本就是黑社會的臥底。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一個前滾翻,翻到了那一堆砍刀面前,撿起兩把砍刀,順勢滾到了墻邊,大喊一聲:“老子跟你們拼了!”

  刀疤臉一楞:“身手不錯呀!你們就是爛賭民說的高手吧?怎么來這么遲啊?”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刀疤臉并沒有開槍,剛才那砰的一聲,是他用嘴巴吼的。

  刀疤臉的話明顯是誤會了什么,我跟大頭文對望一眼,大頭文用白話說到:

  “系呀,頭先有差佬巡邏,唔敢入來。”

  刀疤臉吩咐一個光頭出去放風(fēng)了,又吩咐手下拿了兩根凳子給我和大頭文。

  丟了兩罐啤酒給我們,便不再言語,拉開瓶蓋,我跟大頭文緩緩的喝了起來,氣氛詭異得讓我快要窒息了。

  盡管緊張,但我還是注意到了刀疤臉那幾句話的意思,應(yīng)該是爛賭民這個家伙答應(yīng)了給刀疤臉找厲害的打手,碰巧我跟大頭文沖進來,我又陰差陽錯地喊了句,別動打劫,所以這幫人以為我們就是爛賭民找來的高手。

  盡管我表現(xiàn)的有點神經(jīng)兮兮,但是這里的人哪里會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現(xiàn)在的問題有很多,一個是爛賭民找的高手會不會突然到來,二是爛賭民很可能在附近,萬一他到這里來,他是知道大頭文身份的,一旦被揭穿,我跟大頭文不死也得脫成皮,還有這幫人深夜聚集,肯定是有所圖謀,必須要盡快想辦法通知所里。

  大頭文也時不時瞄我一眼,他意思我明白,別沖動,找機會,剛才幸好他拍掉我伸縮棍,不然我那一棍飛出,現(xiàn)在還指不定是什么情況?

  不一會兒,那個被刀疤臉叫出去放風(fēng)的混混回來了,手里抓著個人。

  我的心一下涼了,被混混抓著的人正是爛賭民。

  “這個家伙偷偷摸摸向外溜,不知道是不是想報警,”混混一把將爛賭民拽到地上。

  “哎呦,”爛賭民摔得不輕,他是個殘疾人,爬了一下沒爬起來。

  情勢危急,我正準(zhǔn)備暴起去搶一下那兩把獵槍,大頭文動作比我還快,不過他是兩步?jīng)_向爛賭民,一把扶起了他:“民哥,你沒事吧?”

  “謝謝,你是……”爛賭民抬頭看見大頭文,眼睛一下瞪大了,滿臉驚恐。

  “民哥,車站一別,你說有事關(guān)照我們兄弟,沒想到還真有大事,夠意思,”我也快步上前,把手中的啤酒遞給他:

  “飲酒啦,掙到錢我們不會忘了你的?!?p>  爛賭民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轉(zhuǎn)頭大聲對刀疤臉喊道:

  “海爺,這兩個人都是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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