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真是好,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了,兩個女人收拾完,簡單吃了口東西,就去上班了。
“你行嗎?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沒事,姐,畢竟生活還要繼續(xù)?!?p> 趙青看著何曉還是有點憔悴,忍不住想讓她多休息一下。
“哦,對了。有件有趣的事?!?p> “什么?”
“昨天有人找你?!?p> “找我?誰啊。”
“你肯定猜不到?!?p> “趙總嗎?”
“不是,傅嚴(yán)!”
“傅嚴(yán)……他?。 ?p> 何曉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是那個“麻煩”的男人。
“他找我?干嘛?。 ?p> “那小子昨天怪怪的,不過我看多半是來感謝你的?!?p> “怎么可能,他當(dāng)時還說我‘多事’一臉不愛搭理我?!?p> “哈哈,一點也不坦率?!?p> “我可不想再見到他,跟你說的一樣,一點也不好相處。”
何曉打心里不太愿意和這個人有過多接觸。
到了馬德里,換上工作穿的衣服,何曉開始犯愁。
大腿上和胳膊上的淤青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所以她今天特意穿了能遮擋住的長裙,而工裝太短,身上的傷一下就能看出來。
“青姐。”
何曉找到趙青,用手遮擋著胳膊上的痕跡。
趙青看著她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明白了何曉的顧慮,發(fā)現(xiàn)也確實不妥。
“算了,你穿自己的衣服吧。”
“嗯,謝謝姐?!?p> 何曉如釋重負,從新?lián)Q上了自己的衣服。
“姐,那我先去忙了?!?p> “你可以嗎?”
趙青不放心的再次確認。
“沒事,放心吧姐?!?p> 給了她一個微笑,轉(zhuǎn)身出了休息室。
何曉知道,此刻她沒有懦弱、軟弱的權(quán)利,更沒有時間讓她消沉,必須振作起來,必須努力的賺錢。
能養(yǎng)活自己和力力,才有機會離開張建強,即使離不了婚,她也可以自己租一個房子,帶著力力過,總之,一定要遠離這個男人。
想到這,何曉堅定了很多,努力!她告訴自己。
趙博冉幾天沒來了。不僅他,他身邊的“資源”也要想辦法弄過來,墨守陳規(guī)的一味等待,始終是不行的。她看著那些女孩每天都在主動聯(lián)系客人,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借鑒一下。
想到這,掏出手機,給趙博冉發(fā)了一條短信,簡單的問候,希望他能明白自的意思。
趙博冉,很快的回復(fù)了她四個個字:明天過去。
何曉很高興,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大嬸!什么事這么高興?”
傅嚴(yán)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探頭探腦的想看看手機上的內(nèi)容。
何曉趕緊收起電話,抬頭看著他。
“怎么?情人??!”
“你別亂說好嗎?”
這個嘴上沒把門的臭小子,讓她有點不高興。
“開玩笑啦!”
傅嚴(yán)上下打量著何曉
“今天包的這么嚴(yán)實!沒意思。”
忍耐,何曉很不爽他說的話。但是告訴自己,他是客人,要忍耐。
“傅公子,您有什么事嗎?”
“你知道我?”
傅嚴(yán)很興奮。
“當(dāng)然?!?p> “哎,沒辦法,人怕出名豬怕壯。有魅力也是一種困擾。”
看著男人得意洋洋又沒有沒正形樣子,開始頭疼。
“傅公子,如果您沒別的事,我先去忙了。”
說完就想離開。
“誰說我沒事?!?p> 一伸胳膊,打開了旁邊包廂的門。
“我要點酒!”
“好吧,那您要什么酒?要不看一下酒單?”
“不需要?!?p> 說完自顧自的進了包廂,何曉沒辦法也跟了進去。
包廂除了傅嚴(yán)沒有其他人。
“您一位嗎?”
“不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您想要什么,我去給你拿?!?p> “嗯,那就一瓶樂蔓吧!”
“一瓶?”
“可以嗎?”
“好的您稍等,還要別的嗎?”
“不需要了!”
何曉有點火大,一瓶為什么不直接自己去拿,反而大費周章的找她。
取回酒,放在了桌上。
“需要幫您打開嗎?”
傅嚴(yán)點點頭。
何曉熟練的打開瓶蓋,禮貌的問道:
“需要杯子嗎,給您倒上?”
傅嚴(yán)沒說話,端起瓶子,一口氣吹了。
“再來一瓶!”
何曉看的目瞪口呆,不是因為覺得他酒量大,而是因為他的行為。
“再來一瓶!”
傅嚴(yán)催促到
“哦,好的。”
何曉呆呆的回應(yīng)了一句,立刻又拿來了一瓶,還沒放下,傅嚴(yán)一把接過來,仰起頭又吹了!
“再來一瓶?!?p> 他搖晃著手里的空瓶,一臉壞笑的看著何曉。
天啊,他有病吧。為什么不一次性多要點?何曉無奈的說:
“傅公子,要不給你一次性多拿幾瓶?”
“不,就要一瓶,我酒量就一丁點,隨時到位,我一個人來的能喝多少?”
“我們這可以存酒?!?p> “我不需要,大嬸,我點一瓶酒可以嗎?”
“當(dāng)然,您稍等?!?p> 何曉又拿來一瓶,交給傅嚴(yán),同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再來一瓶!”
“你是來搗亂的吧!”
實在忍無可忍,何曉脫口而出。
“哈哈,被發(fā)現(xiàn)了,這就不好玩了。”
傅嚴(yán)站起身,挑釁的看著何曉。
“本來想看看你能忍多久,不過如此?!?p> 何曉努力告訴自己,不可以生氣,不可以生氣。
“傅公子,如果您沒別的事,我先去忙了?!?p> 轉(zhuǎn)身想走,逃開這“麻煩”。
“讓你走了嗎?”
傅嚴(yán)坐下,兩條腿交疊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畢竟是馬德里的客人,來這里是消費的。酒點多點少,都沒有哄客的道理吧?!?p> 何曉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我去給您拿酒。”
傅嚴(yán)露出滿意的微笑,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
“您的酒?!?p> 傅嚴(yán)端起酒,剛想再次吹掉,何曉打斷了他。
“傅公子,你到底想干嘛?直說可以嗎?”
傅嚴(yán)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她
“叫我傅嚴(yán)!”
“傅嚴(yán),你到底想干嘛?”
放下手里的酒瓶。
“終于開竅了,我要你陪我坐會,喝點酒,就這么簡單!”
“對不起,我不坐臺!”
何曉生氣了,鄭重其事的告訴他自己的立場。
“我沒有點你的臺,只是單純的想你陪我一會?!?p> 這句話說完,何曉竟然看到他眼睛里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一絲孤單,但立刻被戲虐取代。
“或者你不介意一直這樣下去!”
傅嚴(yán)看了看桌上的酒。
“哎?!?p> 何曉再次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坐在了傅嚴(yán)旁邊的沙發(fā)上。
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點酒。
“我不太會喝酒,希望你理解,這杯敬你,如果我有什么冒犯之處,請你原諒?!?p> 端起杯子,皺了皺眉,一飲而盡。
傅嚴(yán)看著她,就一直看著,沒有說話,更沒有反應(yīng)。
何曉被盯的全身不自在,看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氣氛十分尷尬,男人不說話的盯著女人,女人低著頭悶不吭聲,這種感覺讓何曉抓狂,很想沖出去,但是又覺得不合適。
過了一會,傅嚴(yán)終于起身,點了一首歌——《平凡之路》。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嗎 via via
易碎的驕傲著
那也曾是我的模樣
……
我曾經(jīng)跨過山和大海
也穿過人山人
我曾經(jīng)擁有著的一
轉(zhuǎn)眼都飄散如
我曾經(jīng)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我曾經(jīng)毀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遠地離開
我曾經(jīng)墮入無邊黑暗
想掙扎無法自拔
我曾經(jīng)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也渴望著
也哭也笑平凡著
……
“聽過這首歌嗎?”
“嗯……”
何曉看著屏幕,點了點頭。
“我很喜歡這首歌,‘它’和我很像?!?p> 何曉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剛剛他說了什么?
傅嚴(yán)拿起瓶子,喝完了剩下的酒。
“對不起……謝謝你陪我?!?p> 起身向門口走去,擺著手頭也沒回。
“走啦,改天見!”
何曉目送著他離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個人……
何曉說不清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覺,他的無理取鬧讓自己氣憤甚至抓狂,但是剛剛他的反應(yīng),他的表情,他說的話,又是那么憂傷……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何曉搞不懂。
最后他說:對不起……謝謝……,他竟然會道歉、會感謝,何曉笑了。
拿起幾個空瓶子,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