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怎么去了這么久?”
沈冰看著傅嚴關(guān)切的問他,伸手想扶他,傅嚴擺了擺手,一屁股坐了下去。
“沒事?!?p>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喝這么多。”
“說什么呢,這不是高興嗎,又沒人逼我,別搞這么緊張好吧。”
“就是沈冰,我也喝不少,求安慰?!?p> 韓飛可憐巴巴的看著女人。
“哈哈,你討厭。”
“怎么樣,不然我們要壺茶喝?”
傅嚴看了看表。
“不了,坐會我們走吧,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p> “對,我也有點累了,沈冰咱們來日方長,啥時候聚都行,正事要緊?!?p> “瞧你們。搞得就我不懂事一樣。”
“哈哈,小心眼樣?!?p> “那走吧,反正也沒酒了?!?p> 女人拿起酒瓶搖了搖。
“走?!?p> 幾個人走出了酒吧。
“我送你?”
傅嚴看了看沈冰,沈冰高興的剛想答應(yīng),韓飛又擋在了前面。
“你得了吧,自己都喝成啥樣了?!?p> 整理了整理衣服,嬉皮笑臉的跟沈冰說:
“沈總還是把這個榮幸讓給我吧。”
沈冰不太高興的瞪著韓飛,這小子啥意思,明擺著擋自己路。
“也好,也好,那韓飛你送她我先走了?!?p> 正好來了輛出租車,傅嚴不客氣的先上了車,完全不給兩個人反應(yīng)和回話的機會。
“誒!”
車開走了,沈冰一直看著,直到車子消失在車流中。
“嗨嗨,沈大美女,走吧?”
韓飛在她眼前揮了揮手。
“哎,韓飛,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沈冰翻了個白眼,但是也不想現(xiàn)在把話說太白,或者跟韓飛鬧的不愉快,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就裝!”
說完往路邊站了站,揮著手打車,韓飛笑著聳了聳肩,跟了過去。
傅嚴到家鞋也沒換,解開領(lǐng)帶直接趴在了床上,好久沒有這么累了,忙了一天,他確實累了,現(xiàn)在除了睡覺,什么也不想,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沈冰到了樓下,跟韓飛到了別,不太高興的直接上了樓,放好洗澡水準備好好放松一下,她也累了,只是她的累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心里,這才是第一天,她覺得自己的心七上八下的,為傅嚴波動的太大了,好不容有有點機會,半路還殺出一個不識趣的韓飛,這樣下去,她不確定自己還能理智的堅持多久,畢竟年輕,保不齊萬一沉不住氣,那不是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把頭扎進水里,半分鐘才氣喘吁吁的出來,臉紅撲撲的。
她是沈冰啊,從小被父母捧在手里的千金大小姐,受過高等教育,感情上也從來沒受過挫,不能這樣,傅嚴她是要,但是一定要有尊嚴的要,要這個男人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來到自己身邊,而不是這樣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沒尊嚴的要,對,不能忘記初心,萬里長征這才走了第一步,不能亂,不能亂。
起身圍好浴巾,走出了浴室,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p> “有件事還要麻煩你幫我查一下,我不急,但是務(wù)必要準確?!?p> “我要傅嚴母親的聯(lián)系方式。”
“好的,錢我稍后轉(zhuǎn)給你。”
先留著,以后應(yīng)該有需要的時候。
沈冰微笑著放下電話,窗外的景色很美,希望這份美麗有一天,他可以陪自己一起看。
何曉徹夜難眠,等著傅嚴的消息,她想,再怎樣他到家了也會跟自己說一聲,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會擔(dān)心吧,可惜一直沒有等到。
不知道他回去沒有,還是還在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何曉并不是太過小心眼的人,也從來沒有想過不允許傅嚴和其他女性接觸,只是那個女孩太特別了,她忘不了那次,她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那種審視的,不可置信的,難以言喻的感覺,如果說是巧合那也太奇怪了。
今早見到她的一刻,何曉愣住了,沒想到會再次遇到,而她竟然是傅嚴的朋友,合伙人。
既然他們認識,聯(lián)系上次她的反常舉動,自己怎么可能不介意,不多想?
她有過前車之鑒,張建強在這方面對她的傷害太大了,留下的心理陰影也太深了,她怕,她真的怕,怕有一天傅嚴也會這樣,這段感情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太重要了,傅嚴對她太重要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要這種事再次發(fā)生……
可是,她又能怎樣,除了生氣,難過,流淚她還能做什么?
她很討厭自己的懦弱,如果不是懦弱,她多想一早就跟他打電話,告訴他那個女人去找過自己的事,了解一下情況,哪怕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說明,何苦在這自己苦苦的折磨自己?
還是她變了?患得患失?
也許只是碰巧,也許什么也沒有,也許只是自己想多了,也許……
傅嚴,你不可以辜負我,她用手背擦了擦流下的眼淚,但是始終沒有勇氣給傅嚴打一個電話,問一下他回去了嗎,就這樣翻來覆去,睡睡醒醒的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
“媽媽,媽媽!”
張力自己醒了,推了推熟睡中的何曉,女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看兒子,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陽,一下驚醒了。
“遭了,遲到了!”
一骨碌爬起來,看了看時間,八點半了,真的遲到了。
“對不起,力力,媽媽起來晚了,快,抓緊時間,自己先去洗漱?!?p> 她跑進廚房,趕緊給張力熱了杯牛奶,煎了個雞蛋,拿了兩片昨天買的面包片。
“力力,洗完過來吃早餐,快點,我們已經(jīng)遲到了。”
又給幼兒園老師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下情況。
趁著張力吃早餐,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來不及收拾餐具,領(lǐng)著張力急急忙忙出了門。
“媽媽,我們今天不坐公交車嗎?”
“我們已經(jīng)遲到了,要快點過去,幼兒園的老師還在等呢。”
打了個車直奔幼兒園,老師把張力接了進去才松了口氣,自己也趕緊去上班了。
何曉沒有任何懸念的遲到了,而且一上午都無精打采的,昨天幾點睡著的,她已經(jīng)記不得了,不過經(jīng)過早晨的這趟折騰,更累了,她想著一會不行干脆請個假,好好的回去睡一覺,正好心情不好,她需要調(diào)整一下。
中午一過,何曉跟輪班的大姐說了一聲,提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