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憑什么不讓賣東西?”只聽到小蠻厲聲質(zhì)問。
“沒有許可證就不能賣!”緊接著就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想起,語氣很是狂妄。
就在張曜在廚房把小蠻剛調(diào)制好的冰飲材料裝好正準(zhǔn)備下樓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
只見很多塑杯從門口跳著滾了進(jìn)來,而張曜很清楚那些杯子是他們攤子的。張曜加快腳步下樓,就見樓下的冰飲攤前站著幾名身著淺藍(lán)色半袖制服的人,一臉兇意。
“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賣冰飲了很長時間了,現(xiàn)在憑什么你說不讓賣就不讓賣!”雖然小蠻有些不忿的懟道。
他們住的這個地方是繁華大上海的老城區(qū),甚至可以說有些破敗,在這里住的居民也都是普通人,除了,藥店、面館,小超市之外根本沒有高檔的飯店和娛樂場所,而這個冰飲小攤也是張曜和小蠻他們幾個小伙伴湊了自己壓歲錢才支起來的,而售賣的冰飲也都是他們自己制作的,攤位也就是將就樓下的門口,也只不過是靠著在夏日賣冰飲來賺取微薄的收益,由于周圍的街坊都知道他們這些孩子的處境,所以也都樂于照顧他們。
而且辦一個許可證的費(fèi)用需要3000多塊,他們哪里有那么多錢,雖然小蠻知道賣東西需要辦理經(jīng)營許可證,但是很明顯小蠻感覺到這些人的目的并非這么簡單。
“憑什么?就憑這個!”只見淺藍(lán)制服中走出了一個腆著肚子一臉橫肉的男子,一腳把擺攤的桌子踹翻在地,狠狠的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丫頭。
“你們憑什么砸東西!”小蠻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被破壞了,立馬怒火中燒。
“小蠻,先別吵!”趙大寶見小蠻情緒激動,急忙過來攔住,轉(zhuǎn)頭討好的對那幾個制服男說道,“大哥,我們這里以前也沒有說要辦許可???”
“以前沒有,現(xiàn)在就有了!”那個制服男子平日里耀武揚(yáng)威慣了,一邊心里暗罵:“小兔崽子,敢跟老子這么多廢話。”一邊對趙大寶的諂媚毫不受用,直接把趙大寶一把掀開了。
“啪!啦!~”就在這個一臉橫肉的男子把趙大寶推倒狗啃泥的那一剎那,一道冰塊清脆的的打中他的臉。
“是誰!不想活了?!“突如其來的惡寒,砸得男子暈頭轉(zhuǎn)向,一邊摸著自己的滾燙的大臉,一邊一臉懵的勃然大喊。
“是誰?!快滾出來!“跟隨橫肉男子而來的其他制服男子也緊跟著叫囂著。
“收保護(hù)費(fèi)被你們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還有沒有王法了???!”張曜面無表情的從人群中走出來,雙眼冷冷的看著面前一眾制服男,厲聲斥道。
原來此時張曜已經(jīng)來到了樓下,這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讓張曜早就清楚了這幫人的面目,再加上看到自己的小伙伴被無端欺負(fù),張曜毫不遲疑的拿起手中的冰塊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給我打死他!”被打的男子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了張曜手中抱著的冰桶,非常肯定方才的“兇手”就是張曜。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其他制服男子見到被打男子揮手,便紛紛冷笑著圍了過去。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人們只是圍觀,即便在他們心中一樣怨憤,卻沒人敢站出來打抱不平。雖然張曜剛才的表現(xiàn)雖然令人眼前一亮,但是在他們心中更多的確實(shí)認(rèn)為張曜的行為顯得有些意氣用事。
其實(shí)在張曜奮力扔出冰塊的那一刻,張曜的心里也是沒底的,但是有些事情又怎么能用意氣用事一言就能說清的,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必然有說服自己做的理由,更何況,事情又怎么會給你時間深思熟慮。
現(xiàn)實(shí)如眼前一樣,張曜確實(shí)忽略了眼前的現(xiàn)實(shí),雖然初生牛犢不怕虎,但雙拳終究難敵四手,隨著場面一陣混亂,張曜被抓住按在了地上。
“哐!哐!……”隨著一陣拳打腳踢,只見張曜被一拳結(jié)實(shí)打中鼻梁,鮮血瞬間冒了出來。
“小子,你不是逞英雄嗎!怎么現(xiàn)在不厲害了?。 敝灰娔莻€被打的領(lǐng)頭的男子拱了拱被冰塊砸中的臉頰,蔑視著腳下灰頭土臉的張曜
“放了他,你們憑什么打人?我要報警!”見到張曜被打,小蠻急忙喊道,但卻仍是慢了一步。
而此時趙大寶再次拉住了急于上前的小蠻,重新舔著笑臉懇求道:“幾位大哥,我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而此時,制服人中的領(lǐng)頭的那個人,再次把趙大寶掀到一邊,開口放狠道:“死丫頭,我本來只想教訓(xùn)他,就沖剛才的話,我連你也一塊教訓(xùn)!”并向前一把揪起小蠻的頭發(fā),不顧小蠻的掙扎繼續(xù)戲謔道“報警,你倒是去報啊??!”
“啊!”看到小蠻的痛苦,未喊出的憤怒卻讓張曜覺得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安耐不住即將灌頂?shù)母杏X,直至模糊了起來。
突然,地上的塵土發(fā)出了陣陣隱顫,耳邊低沉的嗡隆隆響動引起了橫肉男的注意,只見張曜幾乎從一眾制服男子的挾持下掙脫出來。一霎那間,橫肉男看到滿臉是血的張曜在竟然有一種地獄閻羅般的恐懼。
“小子,還想逞英雄是吧,給我接著打!”橫肉男子暗自咽了口唾沫,但表面上還是一副仍不解氣的狠狀。
“住手!”這時一道厚重冷厲的聲音突然響起。
只見一輛破舊的汽車帶著陣陣轟鳴聲而來,一個帶著烏金色眼鏡的中年男子正透過半開的窗戶緊緊地注視著這里。
“孫叔,你總算回來了!”突然的變動也吸引了趙大寶的注意力,在看到車?yán)锏娜撕?,趙大寶的愁容終于施展,激動的喊道。
而這時那個被稱為“孫叔”的男子施然而來,只見此人大約40最左右,身材頎長,眼鏡下的一張方臉如棱立峰,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
“你又是哪里蹦出來的,敢多管閑事?”而此時,剛才被嚇了一個激靈的制服男子跳了出來,耀武揚(yáng)威的似乎要找回面子一般。
“我是孫國華!是人大代表!”中年男子神情嚴(yán)肅,冷冷的說道。
“我管你戴什么表,不想挨揍就滾一邊去!”那個制服男子似乎不明所以,繼續(xù)罵道。
“你們的所作所為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如果你們?nèi)圆皇帐郑銈儽囟〞艿椒傻膰?yán)懲和……”孫國華絲毫沒有畏懼,在看到張曜的情況似乎不好的情況下提高了聲音。
“哎呦,又來了一個逞英雄的,我看你們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而此時一個制服男子見到孫國華這么不知好歹,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打斷孫國華,作勢上前教訓(xùn)順帶著趁此來威懾還可能出現(xiàn)的出頭鳥。
“回去!”就在這時,制服中的領(lǐng)頭那人卻一把摟住了那人,低聲呵斥道。
也許是這名男子剛才氣沖沖的腳下沒根,也許是橫肉男用力過大,此時這個被拉回的制服男子一個咀咧差點(diǎn)摔倒。
本來他此時出來一來是因?yàn)閷O國華不識好歹,二來更是想給“大哥”爭面子,但是橫肉男的舉動倒是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橫肉男畢竟是自己的“大哥”自己也不好說什么,只得帶著一臉的怨氣撤了回去,把怨氣都撒到了張曜的身上。
“你是人大代表又怎么樣,我們這是依法辦事!”此時制服人中領(lǐng)頭的橫肉男怒氣雖減,但仍是囂張的說道。
“孫叔,別信他們,他們砸了東西還打傷了張曜!快把他們都抓起來!”這時小蠻已經(jīng)掙脫了束縛,心疼的看著昏迷的張曜,氣急敗壞的喊道。
“是他先打我的,這怎么算!”橫肉男摸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腫包,指了指腳下躺著的張曜,雖然少了些囂張,但是依舊毫不示弱。
“誰先動手以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想周圍的鄰居都很清楚,就算是到了警察那,我相信也自有公論!”烏金眼鏡下的雙目炯炯,剛才那個制服男子的舉動,孫國華當(dāng)然注意到了,只不過他此時看在心里,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你無權(quán)抓我們!”橫肉男自似乎了解些什么,帶著一絲底氣的瞪道。
“我雖然無權(quán)抓你們,但是我身為人大代表,有權(quán)維護(hù)法律的權(quán)威,有權(quán)對違法行為制止和譴責(zé),有權(quán)對違法的惡徒進(jìn)行揭露和控訴?!睂O國華不急不徐的逼視著,嘴里的話語卻是鏗鏘有力。
“行,算你狠,我們走!”橫肉男狠狠的瞪了所有人一眼,咬著牙說道。
橫肉男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人并不好對付,再加上他四處掃了一眼后確定,現(xiàn)在有人站了出來了,這些在剛才沒有站出來的圍觀的人,肯定是不會站到他這邊的,所以所以橫肉男思前想后只得悻悻而退。
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jī)就這樣化解,而圍觀的人們也逐漸散去,只不過在這些制服男子離去的時候,那個領(lǐng)頭的橫肉男子以為別人沒有在意的時候,在路過張曜身旁的那一刻,腳上不但沒有停下來,而且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踢了出去,一點(diǎn)兒力道都沒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