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觸景傷情,也許是因為機緣巧合,花月忍不住傷心,忍不住難過的心思就更壓不住了花月一步一步往下走,他每走一步臺下的人就往后退一步,就連那裁判都是離花月遠遠的宣布南國勝利……
花月身上還有很多殺招沒有用,因為曾經(jīng)在沒人知道的那段歲月里三月,幾乎把畢身所有的殺招都教給了她!不過越是厲害的人啊,就是讓人越會膽戰(zhàn)心驚,人們會把它當做最恐怖的事物,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才能喘出一口氣……
花月當時就是本著見識一下的心思,隨意的學了學,也沒太動心,或許是因為當初有太多不懂的蹊蹺,至少沒有認出如今的某個人是狼子野心!可共患難卻不可共富貴!
之后還有人怎么說來著?
“如今的南國國君啊,那可是智慧卓絕的一代明君!花了重金和美人,請了天下第一的高手助陣!南國才能從邊陲之地,再次奪取大陸的中心……”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人善天不欺,可人善人欺??!”
“再厲害能怎么樣?還不是美人鄉(xiāng)英雄冢!”
“反正現(xiàn)在也出不了那么厲害的人物了!”
“算了,以后還是別再修仙了!這世上離飛升最近的人早就死了,我們?哼!”
在花月當年的回憶里,他和她的初識是在一場充滿鉆石與蛋糕的盛宴上,服裝可以改變很多事,卻無法改變無助的姑娘被兩個流氓堵在走廊里,深陷狼窩,花月無處可逃?;ㄔ铝嫉关Q:“你們別過來,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修士?”
“是嗎?原來是仙女姑娘,真是嚇死我了!”
“你們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這么對我!”花月摸索著自己腰間不存在的刀,頓時嚇的心神冷了一瞬!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可不知道你是一個全大陸最廢材的修飾,歐氏家族里最廢材的一個女兒!不過好歹是名門大小姐,原來這里就是找這個千金小姐找樂子的。”
小姑娘剛剛伸出手臂反擊,就被兩個惡人如同對待犯人那般把她制住……
花月頓時覺得頭腦發(fā)沉!兩個袖子都被拉住與掙扎脫身,卻被摁著動彈不得!
“啪——”一個巴掌扇過來:“實不相瞞,好好一個姑娘修什么道嘛?我們也都是修飾,你今天要是敢拒絕的話……”之后更是一陣淫笑,花月看見角落里的花瓶,直接一腿踢了過去,那人只顧按住花月,沒看見花月那個迅速的飛腿,直接花瓶就像打保齡球一樣,正中目標當下。
那人忍不住松了手,只是片刻花月立刻向后踢了一腳,也是目標當下,或許是因為兩個人平時就為非作歹慣了,此刻更是憤怒至極仍然捂著要害笑得放浪:“你這小娘皮,今天,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嗤啦!”裙子下面那個粉嫩白皙的肉體,就像姹紫嫣紅的花朵一樣,吸引人男人的目光,刺激著他們的神經(jīng)……
花月剛剛脫身,雖然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扯破了,但是,神智卻更加清醒了,花月拼命的往前跑,畢竟是境界上的差距,兩個人像老鷹捉雞崽子一樣,再次斷了花月的后路,此刻花月走到了一面墻的死胡同,連個房間都沒得鉆!當然裝房間的話,可能后果更嚴重!花月頓時腦子一抽,心一橫就從四樓往下跳,抱著就算身殘,也不至于身死的信念花月直接破窗而出混合著被各種玻璃劃到身體的痛覺花月感覺到冷風襲人,一瞬間嗖嗖的往下降落?;ㄔ掠行┖蠡诹?,太高了好像自己未必能活呢!就在這時候,她的身體好像接觸到了實地!卻沒有痛感傳來!
等等,這個方位花月一睜眼睛就看到了地面!
“我不會臉朝地吧?”花月下意識的哀嚎了一聲!她可不想下輩子做一個大餅臉!
“如你所愿!”一聲清冷的聲音,從花月耳邊傳來?;ㄔ逻@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面朝大地,被人抱在懷中了。
感覺到自己這為脆弱的部位,在人家的手腕處花月忍不住有些害羞:“多謝這位恩公搭救,您可以把我放下來嗎?”
“你剛才對四樓那兩個男人做了什么?”那人好像是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
花月可是愛惜自己羽毛的人:“我只是教教他們做人!”
那男人好像更加好奇,并沒有刻意親近,只是非常隨意的直接把這個姑娘從手臂上一甩,動作看似輕柔,卻輕易地把花月甩了出去,花月好歹有點功夫低,嬌嬌弱弱的飛身站穩(wěn)!
“本姑娘本來就是個弱女子!不過是教人做人還能干什么?”花月覺得自己的遭遇有些丟人,而且有損她的名節(jié)不想透露,這么多年來,她已經(jīng)掉坑了,爬都爬不出來,不僅僅是不想讓人往她身上扣什么食盆子?只是眼下,絕對不想再作出什么妖來?
“你身上和我一樣,中了藥!”三月聞到了花月身上的花香,混合著其他的東西,這才瞧了她一眼好心提醒道。
花月頓時臉色一僵,然后睜大明眸:“你怎么知道?”
“我是個醫(yī)生,我叫三月!只是是一位很貴的醫(yī)生!”三月低頭瞧著她,體態(tài)是嬌弱可憐的,一身明顯被撕壞了的衣服,在遍體鱗傷的女孩身上就更可憐了!。
“放心,多少錢我都出得起?”花月面色有些冷,只是匆匆的說。
“我要是要人呢?”三月不知為何,忍不住想逗逗她。
“……那你要死嗎?”花月直接上胳膊擰著三月的脖子,不客氣的說到。笑話姑奶奶,今天經(jīng)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打斗,差一點就被人給糟蹋了,而面前這個臭男人,還敢對她耍流氓?;ㄔ麓颂幐由鷼猓骸袄匣⒉话l(fā)威,你真當老娘是吃素的!”
“開玩笑的,唉!姑娘,我給你治!你現(xiàn)在找不到比我更好的醫(yī)生了,我剛才開玩笑的!”三月被勒住脖子告饒了好幾聲,花月才肯放手。
三月揉著頸部的紅印子,拍了拍胸口:“姑娘好身手定是能開五十石弓射百步穿楊柳吧!”
“你不是要治傷嗎?”花月被他拽著進入了酒店!
“對呀,從心里開始治,有些垃圾就不能活在世上,否則會傷害更多人!”三月偏過頭看她眼眸澄澈。
那一年,
花月十八歲,三月二十三歲兩個人都是去湊了一個熱鬧,又都同時中了藥,花月對那件事一直都覺得莫名其妙,只是后來他們相處的不錯!
那一日院中堆滿了來自皇宮的各式珍寶!甚至有些珠寶竟然是皇后的皇冠?
花月都嚇傻了,究竟是誰要嫁給這個老頭子?
顧晨晨看著花月的反應(yīng),有些驚訝:“這位就是貴府的九小姐!”
“陛下,突然駕臨寒舍,你這是何意?”歐醇風這輩子可見過了太多的妖,沒有,今天這出他是真不明白!
“突然拜訪,還請您見諒,我是來帶人說親的?!鳖櫝砍可僖姷谋憩F(xiàn)的正經(jīng)八百。
“誒誰有這么大排場?”歐醇風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除了一個被帶壞的女兒,還有哪個女兒沒結(jié)婚?
“是一代名醫(yī),離天穹最近的陽春三月!三月想娶花月為妻!”顧晨晨說這話時向花月看了一眼!
感受到了別人的關(guān)注,花月有點害羞,是因為她真的害羞,還是因為對自己形象的虛榮,都能表明其實這個請求并沒有給她帶來什么抗拒!
“這……”歐醇風似乎有些不解惶恐,還有些抗拒!“三月縱然是天之驕子,可是她與我家的姑娘很是不太相配呀!”
“哪里不相配了?他們倆相貌登對!最近還成了朋友,想必脾氣也是很登對的!”歐棣可算是這個家里的主心骨。
“都是你把她帶歪了,當初在山林里遇到了蟒蛇,嚇得好幾年都不敢出屋,后來好不容易出屋了又交了一堆亂碼七糟的事兒精,成天出去降妖除魔,肆意妄為!好歹考慮考慮你妹妹的智商,她可是不學無術(shù)型的!”歐醇風看見這個女兒就頭疼。
歐風竹:“歐代路沒出生的時候,我也這般大,你天天喊著抱外孫,如今到小的這就就這么偏心!”
歐醇風氣的一吹胡子:“歐代路那是個好東西!就是被你帶的。”歐醇風老爺子指著歐棣鼻子又繼續(xù)臭罵道:“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貨?天天帶著外甥和小妹沒皮沒臉的往外跑!專門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去醫(yī)院報道的次數(shù),比我都勤!”
歐醇風早就知道三月那個家伙視財如命,他以一雙看過世人百態(tài)的眼睛萬分確信那個家伙根本就沒有良心!歐醇風唯一的自知之明的一點就是三月娶這個丫頭可能是一時新鮮,而不是為了錢,不然他早就把東唐的公主娶到手了!
好在家里的三個姐姐,可是早就恨不得把她嫁出去了。
歐霏霏連忙補刀:“歐風竹你快幫忙給花月說說,你看把花月給急的!”
花月看著周圍都成了家庭批斗會的說親現(xiàn)場!父親愿不愿意讓她嫁,她不知道,但是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尊嚴正在消失……幾乎所有人都緊緊地盯著她的臉,似乎要看出個花來,花月的臉漲得像熟透了的西紅柿,兩只鞋子在地板上磨磨蹭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花月有些不好意思把腦袋低下了!
然后眾人就很解風情地琢磨了一會兒,結(jié)果就是:
花月直接就被顧晨晨許配給了三月!
恰好是當時南國的花燈節(jié),寬敞的河面上坐落著很多精致的畫舫,四周都是花燈彩緞,他們的新婚房是一艘古色古香的畫舫可以憑欄而望,當時自己年紀小,而且三月本身容貌出眾,氣質(zhì)金貴,本就很吸引自己那種花癡!
花月在房中等了許久,也沒見他進來!有些生氣便不等了,直接劈暈了,上來勸告的侍者等人……
花月口中還念叨著:“竟敢把把本姑娘晾在這邊這么久!本姑娘不發(fā)威,你當今天是誰主場!”
結(jié)果一出房門花月就愣住了,她就看見三月置身于一片美麗的花海之中整個甲板上都是盆栽的各色花朵,三月正在背著身非常小心的往花上撒一些粉狀的東西。
三月聽到身后的動靜,立刻就知道她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就知道你會出來,可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三月還是手中的把那些東西都撒完了?然后從懷中抽出一個笛子,放在唇邊輕輕吹奏曲子是很靈動,但不見得有多好,可見是新學的……花月站在一片各色香氣的花中,被熏得有些眼睛發(fā)酸!
之后的不知及時一片蝴蝶紛紛涌過來在夜里各自的燈光下,美麗的蝴蝶顯得更加艷麗,仿佛它們都覺得這里的花朵吸引著自己一般,花月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到某個人的寵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確就能看的更遠,花月以前一直很努力,卻在幾個哥哥姐姐面前一點地位一點身份都沒有,平時也是放縱慣了,在天地這個大野地里無拘無束的!可是在那個小家的囚籠中,卻不敢放浪形骸的笑,不敢開心,不敢不拘束,花月只能老老實實的。也許是初懂風月剛剛開竅的緣故,花月提著裙子,自由自在地在空中模仿著蝴蝶飛舞著,手腕一翻,皓白如雪,提裙轉(zhuǎn)身,明眸含電,相觸之間,精神一振,春風拂面,腰間的珠玉叮當作響,音色清脆,她的儀態(tài)柔軟婉轉(zhuǎn),就像踏青的少女遇到一見鐘情的少年,二人似乎不告而別,輾轉(zhuǎn)反側(cè),寤寐思服,蝴蝶翩翩做舞,牽引他們緣起,月下相會,浪漫滿樓……
三月頓時感覺心底像起了就像這群蝴蝶燒起了一片花海,整個人都在花海里,熱騰騰的人燒著席卷了全身,花月更是紅了臉……終于沒有掙扎三月的擁抱,三月?lián)]揮手,所有的人都散場了,花月努力平復著,有些緊張的呼吸,纖纖玉手正扯在自己的喜服上,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三月?lián)е鼱科鹚@只手,十指相扣,語調(diào)不似平時的沉穩(wěn)從容:“知道的,對嗎?”
花月有些尷尬,在漆黑的夜里,那些個隱秘的小心思都肆無忌憚的騷動著,微不可查:“嗯……”
“三月……”花月被摁住的手動了動,還有些緊張。
三月眼下她這個樣子是在撒嬌便直逗她:“我聽到了!撒嬌也沒有用——”
花月輕而易舉的就被三月給抱了起來,她還是有些害怕,但是這回他就是鐵了心的要她,她胡鬧的越發(fā)厲害,可惜為時已晚,三月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花月知道這回無論是用不用內(nèi)力都是攔不住他的,在他的身體與床之間那令人窒息的空間里掙扎著!三月隨手扯過一張被子,一抖,一蓋。
花月頓時感覺身上一涼,接著所有不妙的事情就像烙印一樣,烙在他們的心里……夏去春來,白云蒼狗,循環(huán)往復……